那人摇头,慌张地回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接受命令的,上面人不会告诉我们雇主是谁。”
“那你们的直属上级是谁?”
……
黑夜之下,十几名暗卫从暗处跃出。
他们早就发现了这群黑衣人,不过百里墨卿示意他们不用出现,所以他们就在暗中观察着。
等百里墨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才让暗卫们出现,将那群杀手全部杀了,并且连夜将院子里的血迹洗去了。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张伯起床,从后院偏房里走出来,路过中院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地面潮湿无比。
“昨夜下雨了吗?”
张伯呢喃着出声,他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好像地上没有这么湿吧?
难道刚刚没注意到?
“哎,真是年纪大了,连路上是不是湿的都不记得了!”
然而,当他走到前院,习惯性地拿起扫把时,却发现前院的地上是干燥的,半点水迹都没有。
他愣了一下,又拎着扫把往后院跑去。
当再次看见那满地的水迹时,他揉了揉眼。
没看花眼啊,那怎么回事?谁半夜起来洗地了?
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在元城的时候,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画面。
不过那时候,是满院子的雪化成了水,但院墙上的雪却还是堆得厚厚的……
“张伯!”王娘子也起来了,从后院偏房里走了出来。“您这么早就出来洒扫院子了?”
王娘子看他手里拿着扫把,还有那湿哒哒的地面,就以为这院中的地面是他打扫的。
张伯怔了一下,默默地“哦”了一声。
王娘子接过他手里的扫把,道:“这些事,还是交给其他下人来做吧,您是来将军府做客的,若不是昨夜太晚了,您应该是要回去篱亲王府的。”
“我已经让那些丫鬟们起来了,一会她们就来打扫的。”
张伯现在是篱亲王府的大管家,而王娘子,则是被百里墨卿差到这边舒禾这边来了,说是她做的东西,依儿吃得惯。
等百里墨卿和舒禾成亲之后,王娘子再跟舒禾她们一起回篱亲王府。
张伯眉头皱着,眉间藏了几分忧思,随后跟着王娘子往前院去了。
天色大亮,舒禾起来的时候,整个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醒了?”
床尾后方走来一个人,他端着水盆,盆上放着一块洗脸巾,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你……!”
舒禾吓了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
她没眼花吧?
堂堂篱亲王百里墨卿,竟然给她端洗脸水?!
他放下水盆,走到床边,摸了摸她惊诧的脸颊,理了理她微乱的头发,“头疼不疼?”
她机械性地摇头,“不,不疼……”
一点特制果酒,可不是什么劣质的酒,还不至于让她头疼。
就是后劲儿有些大,喝多了,容易断片。
百里墨卿点头,起身将绫罗锦巾湿了水,拧了干,递到她面前。
“先擦擦吧!一身的酒气!”
“一会梳洗之后换件衣服,今日是老八和沈紫嫣大婚之日,你要跟我一起去。”
舒禾默默洗了脸,身上有点黏糊糊的,昨晚喝了酒,吃了火锅,确实一身臭味。
她想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可百里墨卿就跟个柱子一样,站在她床边。
“你,还不走?”
“王爷,王妃可醒了?您让奴婢准备的热水好了,要送进去吗?”
此时,门外传来王娘子略带笑意的声音。
舒禾有些诧异,他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百里墨卿起身去开门,“将热水和桶,放在屏风后面吧。”
“是!”
王娘子手里拎着一桶热水,身后跟着好几个下人。
他们将准备好的浴桶放在屏风后,紧接着就将热水倒入木桶中。等一切准备妥当,王娘子走了过来,正好看见舒禾穿着中衣下床。
她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王妃,若是身子太累,便留个丫鬟伺候一下吧?”
舒禾看着她,她的眼神中似有欣慰和心疼,不仅如此,好像还藏着一抹很难理解的情绪。
舒禾瞳孔一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王娘子不会以为她和百里墨卿,那什么了吧?!
“王娘子,你,你说什么呢?!!”
舒禾目光慌乱地看了一眼百里墨卿,脸上不受控制地飞起一抹红霞。
“王妃,奴婢什么也没说啊……”王娘子一脸的无辜,随后眼中似有笑意升起。
见舒禾羞怯难当,她忙走了过来,扶住她的手道:“王妃,您不用害羞的,此乃人之常情!”
“虽说您和王爷还没有正式完婚,但您和王爷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用太过纠结于成不成亲了……”
“王娘子!!”
舒禾尴尬不已,连忙将她的手推开,“你误会了,我跟百里墨卿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百里墨卿拧着眉看来,脸上生出几分哀怨。
“阿禾,昨晚,你可没少折腾我!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听得这话,房内还未退下去的小丫鬟们,纷纷羞红了脸。
就是王娘子也是掩嘴偷笑。
王爷都这样说了,王妃还说没什么呢!
舒禾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满脸的震惊,似乎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在偷偷瞄着自己,而且眼神“一言难尽”。
“百里墨卿!!”她脸上浮现几分恼羞成怒,拎着他的衣领狠狠一拉,质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百里墨卿微微躬身,脸上浮现宠溺的笑意,“我可没胡说,你不记得了吗?”
说完,他双手忽然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身上拉去,再次低下头,他轻语斯磨,“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酥酥麻麻的声音像是要将她身体点燃了。
王娘子等人见状,很识趣地带着下人离开了。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百里墨卿揽着她腰身的手臂,轻轻一抬,便将她后背抵在了后方的柱子上。
他低着头,看着她,道:“真的不记得昨晚对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