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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铁管的那个蒙面男子虽然占了兵器硬度的便宜,但他的力量没有七弟强,身形也不够灵活,根本打不断七弟的木棍,也打不中七弟的身体。

而七弟急切之间倒也不能马上就解决他,只能游斗。

倒不是攻不进去,而是攻进去了之后他自己也有被击中的危险。

不过那人才把铁管猛烈地挥舞了大半分钟,就感到肩膀肌肉很是酸疼,挥舞铁棍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毕竟他不是练家子,受不住这样的高强度运动。

“我还以为你能够维持多久呢?结果就这。”

七弟轻蔑地撇了撇嘴,微微做了一个假动作,牵引着那人的铁管劈过去,然后一棍子快速砸在那人的左边肩膀上。

‘哎哟’

那人痛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七弟再一回棍,砸在他的右肩膀上。

‘当’

铁管落地。

‘砰’

那人心里大恐,刚刚兴起逃跑念头,脑门就被狠狠砸中。

那人当即眼冒金星,摇摇晃晃地晕倒在地。

七弟这才有暇向韩忠武那边看去。

‘砰’

几乎就在七弟看过去的同时,韩忠武的铁拳狠狠地砸在持匕男子的脑袋上。

‘唔’

持匕男子闷哼一声,与持铁管的男子一样晕了过去。

“忠武哥就是厉害,空着手都能......呀,你受伤了。”

七弟刚开口夸韩忠武,就突然脸色一变,几步跨了上去。

韩忠武左边腰部的衣服被划破,正在沁出大片鲜血。

“不妨事,小伤。这家伙毕竟是一个亡命徒,也颇有几分打斗经验。我不拼着受点皮肉伤,一时之间还真拿不下他。”

韩忠武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摆动了一下。

“忠武哥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对方是亡命徒,你还这么着急干什么?如果你等我赶过来,咱俩联手之下......现在可怎么办?马上去医院包扎?”

七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有点手脚无措。

“倒是也行。不过这位女同志......”

韩忠武点了点头,随即就转头看向背靠着一株大树呆呆地看着他俩的那名漂亮女子。

女子这时候倒是没有哭喊,仍然抬着双手抓着胸前一点仅剩的布片。

上身其它地方全部裸露在外。

‘啊’

看到两名青少年男子看向她,女子忽然之间反应过来,本能地大叫一声,立即蹲下身去缩成一团,像一个鹌鹑一般瑟瑟发抖。

“这......”

韩忠武和七弟快速地对视了一眼,都极为不好意思快速转头看向其它方向。

“这是谁的自行车就这样放在路上呀?车上还搭着这么大一背篓上好的蔬菜。”

“这里有非常明显的跑动痕迹。或许是有人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要不要顺着痕迹进去看看?别真是有乡亲遇到了事,需要我们帮助。”

“看看就看看。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不成?”

林子外面突然传来三四个人隐约的说话声音,接着就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向这里不断逼近。

“有人来了。他们虽然可以帮着把这两个蒙面坏种押到公安局去,可是如果被他们看到这位女同志现在这个样子......”

韩忠武有点焦急地对七弟说道。

现在虽然已经解放了十一二年,可是全国各地在两性关系上的观念还是极为保守。

雷华英这种情况如果被很多人看到,那她几乎可以不用做人了。

就现在这样,都肯定已经对她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心理创伤。

“那怎么办?我的背心就这么少一点布,她根本没法穿......忠武哥你的衬衣倒是可以给她暂时套一下,可是又有血......”

七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就有点傻眼。

如今七弟一家人的穿着已经基本跟上了城里人的水平,甚至还有所超出。

这么大热的天,七弟上身就穿着一件几乎就是一小块布片的海魂背心。就算他脱下来给这位狼狈不堪的女同志穿上,那也不像个样子。

“这位女同志,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衣服上有血迹的话,我就把我的衬衣脱下来暂时给你穿一下。如何?”

韩忠武心里也急。

但是眼看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他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就当机立断地看着其它地方对雷华英说道。

在韩忠武说这话之前,雷华英其实也感知到更多的人正在靠近。

她心里登时就泛起了强烈的死志。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身子,怎么能被这么多的男人看了去啊?

就现在这样子,她都已经不想活了。

这时候韩忠武的话再一次像天籁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嗯,谢谢大哥。”

雷华英带着哭音低声说道。

“哦,好......”

韩忠武连忙三下两下脱下已经染血的的确良白衬衣,脸看向别处,走到雷华英身前递过去。

这件白衬衣是用陈国泰送给他的布料做的。韩忠武可宝贝了,必须是进城或是走亲戚的时候才穿。

现在被划破了,韩忠武心里可是心疼得快要滴血。

雷华英接衬衣的时候,晃眼看到韩忠武精壮的上身和左腰那道长长的还在渗血的伤口,脸色一红的同时心里也为之一疼。

这时候外面的响动声已经很接近了。

雷华英心里一慌,连忙怀着复杂思绪手忙脚乱地把染血的白衬衣摊开穿上。

虽然衬衣上的血腥气让她几欲发呕,但是她努力地克制住,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这血是为她而流的。

雷华英刚把衣服穿好,一个中年男子和三个年轻男子就拨开草叶,来到了现场。

“同志,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想要搞破坏的敌特分子?”

中年男子刚刚开口就立即发出喝问。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赤着上身还在流血的韩忠武。

三个青年男子也立即将手中拿着的扁担对准过去。

要是陈国泰在这里,必定又得感慨这个时代的人不但不怕事,革命热情和觉悟还相当的高。

“几位同志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事情是这样子的......”

七弟连忙抬手打了个招呼,接着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