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个消息,再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李元心中了然。
这是刘公安出手了,他这是要全方位的报复李家。
更是一种恼羞成怒地表现,想四里八乡展示,得罪他刘某人的后果。
本想安心学医,努力修炼,但是事情总是让人不得不做出改变。
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拿到明面上,也找不出反击点。
这是阳谋,对于刘公安,也就是一顿饭的事情,他可以对一个乡下小破厂进行无限期地检测。
即使上面追究,也可以轻易推脱。
毕竟有人举报,他们就得调查。
而且,现在的个体小厂,很多手续都不齐全,也办不齐全。因为,当前的很多制度也在不断完善中。
领导的一句话,就可能产生一个新的规定。
所以,他不准备走官方渠道,他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此事。
心意已定,他没有再停留,“爸妈,我不舒服,回去睡觉了”。
“回去吧,你好好学医,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李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李母瞪了李元一眼,再次转过了身子。
李元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插好门,换了一身衣服,打开窗户,仔细看看院外的情况,轻身而出,反手关上了窗户。
看了一眼还在亮着灯的主屋,他躲在黑暗中,翻墙而出。
“他爸,这孩子太没良心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能睡的着。这孩子,白养了!”。
“你呀,不动动脑子,今天孩子干什么去了?”
“去看成绩了呀!”
“你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吗?”
“我都烦死了,哪会注意这些。不对,你什么意思?!”
“元子脸色一直不好,而且从进来到回去,只字未提执业证的事情”。
“哎呀,这可怎么办!难道元子也被针对了?”
“你才想起来,要是刘公安出手,他能放过元子的考试,不愧是刘阎王”。
“这可如何是好?”,李母起身就要出门。
“回来,你不要过去,让元子自己冷静一会儿”。
“我怕他想不开!”
“放心,这小子从小心就大,不会想不开。再说多大的事,明天我去镇里疏通疏通关系,今年如如果来不及,那就明年。
我老李怎么说在镇里也混乱20多年,多少也认识一些实权人物”。
“那就好,你明天早点去。我现在就给你拿钱”,说着,又要下炕。
“睡觉吧,明天早上再取,现在取出来干什么”。
“不行,我先数数,这心里一直惦记着,睡不着!”。
再说李元出门后,一路上小心翼翼躲开在外的村民,来到村口,几分钟后,窜上一辆卡车。
他戴着医用棉口罩,来到那个小馆子,发现铁头三人已经离开。
现在的镇里除了文化站那里有两台台球,没有什么娱乐的地方,不对,文化馆里也有一个舞厅。
现在正是年轻人疯狂释放荷尔蒙的地方。
本想夜探采石场的想法暂时放弃,准备去舞厅碰碰运气。
文化馆的舞厅,放到现在应该称呼为多功能厅。
白天文化站是一个综合活动场所,文学、书画交流的地方,同时也能承办小型会议。
晚上的时候,把桌子和凳子推到一角,打开顶棚上的一盏霓虹灯,就是这个时代时髦的舞厅。
舞曲简单,大都是四步、三步。
里面灯光昏暗,男女搂抱在一起,动不动有人就摇到角落里,开始上下其手。
花了5毛钱门票,李元走入舞厅。
此时正放着慢四的舞曲,大部分男女已经搂在一起,身子紧贴,慢慢挪动脚步。
开放的几对男女,当众上演了法国湿吻。
李元皱皱眉头,受不得里面的汗臭味。
靠着敏锐的五感,他顺着舞厅周边走了两圈,没有发现三人的踪迹。
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舞台后传出一些异样的声音。
他悄悄靠近,撩开布帘,就看到了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
即使光线昏暗,李元也一眼认出那个男的刘公安,一个赤裸裸的成熟身女子被他压在身下。
如此春宫图,在当下的李元眼中,没有激动,只有厌恶。
他悄悄靠近,身子伏在桌子下面,伸手在刘公安的腰后命门大穴上轻轻一拍。
动作异常轻柔的,让刘公安以为是身下女子无意识行为。
此时,正是激动之时,他也没有在意。
突然他感觉腰侧传来一阵绞痛,即使是刚吃过的药,也无济于事,当场不举。
此时的他,双手捂着腰部两侧,一个翻身,和女子并排仰躺在一起。
脸色扭曲,汗水如瀑布般滑落。
女子也感觉出不妥,由刚才的极度不爽转变为惊吓,翻身扶着刘公安的肩膀,“刘哥,刘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到了最后,还带起了哭腔。
此时的李元早已溜出了舞厅,顺着黑暗的巷道,赶往采石场。
采石场离镇子不近,足有10多里地。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慢慢溜达,最多一个小时也就到了。
现在的文化站舞厅舞台后,那个女子正费力的帮刘公安穿衣服。
缓过一点的刘公安,努力保持着坐姿,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刚才,痛苦来的快,退的也快。
现在他除了感觉身体空虚无比,腰部的疼痛已经不再明显。
最让的难以接受的是,小老弟的颓废。
即使刚才让旁边的女子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小老弟没有任何抬头的表现。
对于一个自认为事业蒸蒸日上的刘公安来说,现在的年龄正是享用天下秀美女子的时候。
小老弟突然不给力,让他瞬间陷入了迷茫和痛苦中。
在他的内心中,这比杀了他都让他难以接受。
“刘哥,没事的,应该是最近工作忙,您有办事勤快了点,回去吃点补品,应该很快就会恢复雄风。
到时,您还是那头野马,我等着您继续驰骋”。
女子的话,让刘公安瞬间清醒,“对呀,看来老子最近确实太过放纵”。
说完伸手在女子的臀部拍了一把,然后拿到鼻尖闻闻,“骚!够味!等着老子!”
恢复信心的他,身子好似也重新恢复了力气,手扶着桌面,一下子跳在地上。
下一刻,他就扑通坐倒在地上,尾巴根传来一阵清脆地响声,同时他的嘴里传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这一嗓子,把女子吓了个半死。
当她听到外边纷乱的脚步声后,匆忙抱起自己的衣服,躲到一个角落,手忙脚乱地开始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