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孕了?!
听到下人的话,陆长泽脑袋直接宕机了,怔愣在那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来。
饶是文常也是惊讶非常的, 目光在陆长泽身上徘徊了片刻。
陆长泽失忆住在长公主府内,两个人情到浓时耳鬓厮磨,萧可言有了身孕貌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众所周知长公主府的面首并不比皇宫中的妃嫔数量少,萧可言腹中的孩子,是陆长泽的吗?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对萧可言现在一门心思赖在陆长泽身上,要和使团一起回文国。
文常眼底浮现一抹趣意,趁着陆长泽还没反应过来,率先开口说道:“既然长公主和陆将军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儿,本王自然不能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
“我们没有……”陆长泽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文常便打断他的话说道:
“陆将军,你不能就连自己的亲生孩儿都不要啊,我这就给父皇写奏折,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请他为你们赐婚。”
说完,文常不再给陆长泽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屋子。
不去理会身后陆长泽那阴沉着的面容。
萧可言,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既然你要与我回文国,那就看看到了文国之后,到底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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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将军和萧国长公主萧可言共度春宵,而在使团即将离开萧国回程的时候,长公主恰好发现有了身孕,于是四皇子派人往京中送了奏折,替陆将军请旨赐婚。
不出几日,这消息便已经传到文国上下满朝皆知。
文国和萧国的那场战争,虽然是文国获胜,但战士的伤亡也是极其惨重的,这时候最好是休养生息,不适合再挑起战争。
于是文国皇帝为了平息事端,同意了四皇子请求赐婚的奏折。
并且以‘陆将军和萧国长公主成亲,促进了两国和睦’为由,给了永安侯府许多赏赐。
在赏赐送到永安侯府之前,永安侯只当那是坊间传闻,信不得。
可皇帝的赏赐送到了永安侯府,这就让他不得不信了。
“那个逆子,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知不知道娶了个他国长公主回来,永安侯府便再也不会受到重用?”
永安侯还以为和萧可言有了孩子的是云熠,所有怒气涌上心头,怒不可遏。
永安侯府有了个他国长公主做儿媳妇,皇帝必定十分忌惮,防备着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里通外国,根本不可能再委以重任。
“侯爷,或许……或许长明只是,是真的和那个萧国长公主两情相悦呢,你先不要生气,等他们回来了再仔细问问也不迟。”陆夫人看着丈夫暴怒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端了杯凉茶送过去。
永安侯一口把凉茶灌下去,但这并没有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不行,我要让那逆子知道忤逆我的下场,否则他永远不服管教,日后永安侯府迟早会折在他手里。”
永安侯说着,大踏步出去让人备马。
亲自前往关押着云父云母的地方,他知道云熠极其在乎这对养父母,既然如此,就拿他们杀鸡儆猴。
“侯爷,小心。”
来到小巷子后,下人扶着永安侯下马。
然而往巷子里走了两步之后,永安侯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没有来过这里,可他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四周有看守着的人,还有邻里都是他安排的人,现下怎么这般安静,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
“进去看看。”
永安侯没有再往里走,而是让随从去前面探路。
随从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只见两个人躺在院中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侯爷,被人打昏过去的,后脖颈处有手刀的印子。”
“这边也是,被手刀打昏过去的。”
“不好了侯爷,那对老夫妻不见了。”
永安侯闭了闭眼睛,“把他们泼醒。”
一桶桶水泼下去,那些被打昏的人悠悠转醒,见到永安侯忙不迭跪下行礼。
根据这些人的供述,包括伪装成邻居的人,还有四周看守的人,一共二十多个,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手刀打昏过去的。
他们都没有看到打昏自己的人长什么样,那对老夫妻都是普通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功。
是云熠,他脱离使团回来了?
武师傅之前对他说犹在耳边,他说云熠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
只学了一个月就比得上陆长泽从小习武的功力,悄无声息的用手刀将这些人砍晕,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侯爷,好久不见呀。”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永安侯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对面的屋顶之上。
只见云熠一身玄色衣袍,站在屋顶之上长身玉立,微风袭来衣袂飘扬。
褪去了华服玉冠,只用一根木簪子束着黑发,通身上下全然没有了之前在永安侯府时的凛冽寒意,从内而外透着一股洒脱飘然之态。
“陆长明。”永安侯咬牙切齿叫出一个名字。
虽然和陆长泽长得一样,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谁。
“错了,我不是什么陆长明,我是云熠。”
云熠双臂环胸,唇畔带着笑意:“侯爷想必还不知道吧,陆长泽他现在就在使团当中,再过不久侯爷就会有孙儿绕膝了,恭喜恭喜呀。”
“你……你这个逆子。”
永安侯不知道使团在萧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来云熠对他的幸灾乐祸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孽障,他就是个孽障。
“多谢侯爷这些日子对我爹娘的照顾,人我先接走了,改日再去找侯爷聊天儿。”
云熠说着,直接转身一跃而去。
永安侯忙不迭让随从去追,可云熠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那些随从根本追不上。
“废物,都是废物。”
本来想要找云家父母出气,可那两个人提前一步被云熠给带走了,自己还被云熠又气了一通。
多股怒气积压在一起,顿时心口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似的,憋闷不已。
只能把所有怒气都撒在那些办事不利的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