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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云浅的戒备,二人都没有强留任由灰玉带着云浅消失不见。

只不过在云浅和灰玉消失之后,飘在天上当个挂件的的蓝袍女子才开始说话。

“这下好了,成打扫战场的了,我看我俩要是来慢点儿,人家直接就能自己解决了。”

“不过我俩有这么吓人吗,那个丹师也太猛了,要不是看这一林子的毒,外加小霍提前说了,谁能想到这孩子是个丹师,他打起来可比你还血腥。”

看这一地的血腥,外加人体碎片,还有从上向下看去,笼罩着整个林子的灰紫色雾气,蓝袍女子有些无从下脚的感觉。

霍诀那小子着急忙慌的通知他们俩还一直催促的目的怕不是来晚了赶不上给这俩魔收尸了吧?

“打扫战场吧,快把里面那个弄出来,里面的毒应该也不会少了。”

“下来记得闭息快些动作,这的毒我们也还是少沾为好。

布甲男子打断了女子碎碎念,从空中一跃而下,直奔被他剑钉在地上那个魔族而去,中间还不忘叮嘱女子下来时要小心。

毕竟以她的性子,若是呆在上面看他干活肯定也不愿意。

屏息不过下面这场景要是再不快处理,失去了修为抵抗的那俩魔怕是真的要被毒死了。

他们俩可还有消息没问呢。

“来了,来了。”

女子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情形的,一跃而下,直奔石墓大门去。

“这俩败的也不冤了,这空气中的毒我闻的都有些灵力运转不上来…”

“屏息。”

“好啦好啦。”

……

灰玉卷着云浅一路飞驰到了一个无人的山洞。

周身的灵力随着契约不断涌进云浅的身体。

云浅躺在灰玉如云的毛皮上,在灰玉停在山洞内的时候,抛出一个隔绝罗盘,用勉强恢复的一点点精神力将二者拉入小世界内的空中楼阁。

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身上遍布见骨的伤痕,尤其是重中之重的右手。

但一向冷静的面容此刻却有些欢喜。

“灰玉,我们胜利了。”

旁边的灰玉哪管什么胜不胜利,看着云浅的,伤口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嘀嗒,嘀嗒…

不止是快要…

“你呀,哭包,已经没事了。”

云浅一愣,看着滴在地上的泪水,很想去揉揉变大后灰玉毛茸茸的头,可惜现在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微薄的精神力从空间中取出一些药品,又从小世界中调来了一些。

通通落在云浅身前。

”我现在没有力气了,要劳烦我们灰玉帮我上药了,然后我要先睡一阵子,灰玉不要担心。”

云浅说完真的放心的合上了眼,将后续的任务交给灰玉。

而灰玉也没有辜负云浅的嘱托,看着地上一地的药瓶,回想着当时自己团在云浅身边看的过程,按照对应的方法用灵力给云浅上好了药。

虽然上的过程中免不了边看着伤口边哭泣了。

最后都上好药,多次确认云浅只是睡着后,灰玉用长长的皮毛围着云浅,整个兽把云浅圈在里面,也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

它的实力是依照云浅的实力的,但是在某种特殊的加持下才达到了现在的状态,现在也很是疲惫了。

这边的灰玉昏睡过去,那边的另一个人却是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口鲜血之后,还在不断的向外吐血,身体通的都有些痉挛,但他却没管,甚至面上还挂着些笑,眼神亮晶且虔诚的看向天上的明月,却又好似看的好像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以月亮为载体,透过这个载体看向某种具象化的存在。

“浅浅…”

“主人…”

“我的…主人…”

声音极轻,似风吹,似错觉,也似心尖呢喃。

……

云浅是热醒的。

虽然修行之人不惧寒暑,但是上好的毛茸茸围着你整个人还是会有所感觉的。

一醒来就看见了,将自己整个围起来的大变样的灰玉。

这下云浅是真的可以按照心意放肆的揉这皮毛,但考虑灰玉也在睡觉,云浅只是轻捋了两把,灰色的皮毛顺滑的从手中穿过,是云浅见过最好的锦缎也达不到的效果。

灰玉一直担心着,虽然很累却没有完全睡实,之前云浅没有动作时也会时不时惊醒,更何况以前现在这么动作了。

睁开眼,见云浅已经醒来,灰玉一直不敢彻底放下的心这才算是放下了。

长长的吻部拱了拱云浅,既是撒娇,也是倾诉自己之前的不安。

云浅也反手环抱住灰玉修长毛绒的颈部,左手一下一下拍打着给予安抚。

然后光芒闪过,灰玉像是终于放下了担子也耗尽了力气般的,在云浅怀中逐渐变小,最后小小的一团落在云浅左手中,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躺在云浅手心疲惫的打起了小呼噜。

云浅通过契约感知了一下灰玉的状态,除了大量的亏空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将灰玉小心揣好,云浅给自己调配一些药品。

昏过去之前,也只是初步的处理了。

云浅细微的动了下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即使是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面色一白,钻心的疼痛传来,经脉里仿佛有蚂蚁在爬,啃咬,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动了。

打斗前云浅吃的那一把药中也有降低痛觉的,现在各种药的后遗症都犯上来了。

也幸亏是修仙界,不然单凭这些伤的话,这右手是别想要了。

一下午的时间,云浅不停的忙碌着,用精神力操控炼药,将除了反噬以外的伤口尽数处理妥帖。

虽然身体还是很虚,但起码不用一步三晃了,至于剩下的伤口,就要交给时间了。

这段时间还真得静养了。

状态好一些后,云浅也撑着身体去见了那棵被挪进来的奇异树木。

还有那一同被收起来的白玉棺,当时情况太紧急,冒昧了,这棺到时候还得给人家送回去呢。

而感知到云浅过来的树,也快乐的摇摆发出了活泼的沙沙声。

“大人,您终于来了!”

随后便是有些迟疑的沮丧声音。

“您好像…伤的很重,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