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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之一整天身体和灵魂都是轻飘飘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心里柔软一片,眸底的笑意一寸寸在加深。

无论吵吵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很有意思,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件日常小事,就连丁雪带她去洗澡,他也要在浴室门口等着。

阮颜今晚失去了讲晚安故事的殊荣,已经比平时睡觉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吵吵房间里的笑声才渐渐平息。

她安静坐在客厅等候,却迟迟不见宋逸之下楼,反而是门铃响了。

阮颜过去开门,原来是刘副官,“夫人,这是少帅的行李。”

阮颜盯着他递过来的袋子发愣,宋逸之这是准备不走了?

一只长臂从她身侧穿过,接过行李,“软软,我先回房洗漱了。”

语气极其自然,动作异常流畅,完全无视她这个主人呆怔的神情,转身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阮颜回神,“辛苦刘副官了。”

“不辛苦!”刘副官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当年少帅去南京前写的信,吩咐有机会见面就把信交给您,后来发生许多事,他也就把这事忘了,现在物归原主。”

刘副官见夫人接过,立刻告辞。

迅速关上门后,深深呼了一口气:少帅,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这信确实是宋逸之交给他保管的。

当年蓝正翔和宋逸之策划段泽天火车失事事件时,刘副官是少数知情者之一。

他深知,少帅当时是以为夫人生还机会极低,心灰意冷,才会出此下策,以身试险。

那是宋逸之第一次没有把他带在身边,命令他留守广城。

当时留给他两封书信,交待万一有什么不测,一封给宋震东,另一封,如果阮颜还生还,则交给阮颜。

后来,还真是出事了!

当下他就按指示,把宋震东那封信送去大帅府。

他还记得,大帅瞬间泪流满面,想来信中内容,肯定是感人至深。

而阮颜这封,一直没机会见,之后宋逸之重伤痊愈,久而久之,也就忘记这事了。

现在少帅和夫人破镜重圆,刘副官赶紧把信送出去,看看能不能让夫人感动感动,只求少帅今晚不要被赶出来。

要不他们下面这些人可就难过了。

阮颜拿着信回房,上面写着“阮颜亲启”四个字,确实是宋逸之的笔迹。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宋逸之给她的信。

拆开一看,里面薄纸一张,不过寥寥数语。

可仅仅看了开头那一句,阮颜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砸在信纸上。

软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天人两隔。

你离开的这两个月,我都是懊悔中度过。

爱你至深,却也伤你至深。

事到如今,再多语言亦是苍白,惟愿用我所有来弥补。

我已交待父亲,只要你活着,无论在何处,无论你是否婚嫁,我的私产全权交由你处理。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和你一起的每一寸光阴,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

阮颜目光仅仅盯着署名之后的日期,那正是段泽天火车失事的前夕啊!

上面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进她的灵魂深处,她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仿佛能看见宋逸之在灯下写信的身影,他当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痛苦和决然?

此时此刻,那些心里曾受过的创伤和委屈,这数年来的刻意掩埋的痛苦和不甘,瞬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了。

在生与死面前,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她相信,世界上再没有另外一个人能像宋逸之这样,用生命来爱她!

浴室门被打开,阮颜抬起朦胧泪眸,看到宋逸之疾步向她走来,随后是他焦灼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等他看清阮颜手里的信时,一把就夺了过来,瞬间恼火,“这刘副官怎么做事的?怎么把这个给你?”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随后坐到她身旁,低声轻哄,“如今我们不都好好的吗?都几年前的信了,看来干嘛?徒增悲伤罢了,快别哭了。”

阮颜喉咙艰涩,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除了掉眼泪,也不知道怎样缓解内心的酸涩。

宋逸之把她按进自己怀里,“不哭了,是我做得不好,惹你伤心,以后不会了,软软,以后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再不会让你生气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是有多开心!早上见到吵吵的时候,我都快疯了!没想到我的人生还可以这样美满这样幸福,以前做梦都不敢这么想……软软,谢谢你,谢谢你回来我身边,谢谢你给我我带这样的惊喜!再没有比这个更让我感动的礼物了……”

说着说着,他自己反倒把自己给说难过了,随着声音变得哽咽,眼泪也溢出眼眶,“软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我们不要再分开了,你们在哪我在哪,你说怎样就怎样……”

他伸手钻进她的上衣,去摸她的肚子,“还痛不痛?生孩子是不是很痛?我当时居然没能陪在你身边,我真是罪该万死!我应该再努力一点,再坚定一点,说不定早就找到你了……”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都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以后我们一家,一定会越来越好!”

胸口的睡衣已被浸湿,她的眼泪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

宋逸之垂头去亲吻她的那红肿的眼皮,去轻舔那咸涩的泪珠,谁知却引来更多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手掌轻轻在她腰腹间流连摩挲,她的小腹依然平坦,掌心下的肌肤依然光滑紧致,谁能想到这里居然曾孕育过生命?

痒意袭来,阮颜身体抖了一下往后缩,同时推他的手,“又不是剖腹产,怎么会腹痛?快把信捡起来!”

宋逸之:“捡来干嘛?我改天给你写新的。”

阮颜:“少帅的全部私产,这封信多值钱?!快捡起来我要好好保管。”

这可是他这给她写的第一封信呐,怎么能不好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