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名义中的第一个战斗力?
在多安还没反应过来时,祁同伟一个头锤,直接把他干懵逼。
跟着一个擒拿手,扣住多安的左手后,猛然发力……
只听“咔嚓”一声,多安胳膊折了,枪都拿不住,直接落地。
再之后,祁同伟一个小勾腿,将多安挑倒,顺势……膝盖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祁同伟,我艹妈……!”
“我艹……”
满脸是血的多安,被膝盖压住,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哪怕不能呼吸,这丫依然嘴硬,涨红着脸,用最后的气力,口吐芬芳。
祁同伟根本不惯着,抬手就是一拳。
堪比神马东西的拳头,只是一击,直接砸晕了他。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拷起来。”
……
夜幕。
从祁同伟翻窗进入了仓库的二楼后,耿霄的心一直悬着。
这可是公安厅长啊,亲自翻窗抓亡命徒,啧啧啧……不服不行。
其余警察原地等待。
这是祁同伟的命令,他们只能遵守,可看到公安厅长如此拼命时,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这一刻,在场很多警察,已经把祁同伟视为人生的标杆……
“咯吱……”
废弃的仓库大门被人推开,外面所有警察心里都是一惊。
尤其是侯亮平,他眼睛瞪得老大,呼吸粗重。
下一秒,祁同伟从仓库大门走出,一只手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多安。
身后是高育良,是谭韵,还有五个被成功解救的小孩。
众人愣了十来秒,接着掌声响起,愈演愈烈。
今天,祁同伟给滇南所有警察上了一课,课名……勇敢!
只有足够勇敢的人,才能顶着风浪,迎着危险前进。
……
一个星期后。
关于这一场营救行动,在省委和宣传部的安排下,霸占了三天的报纸头条。
宣传嘛,总会夸大其词。
所有惊险的过程,在编辑的笔下,都添油加醋了描述一遍。
很快,报纸就传到了京城。
钟小艾托着腮帮,拿着电话,嘟着嘴,“同伟,这报纸上写得都是真的吗?”
“假的。”祁同伟有些心虚,“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编辑又不在现场,写了什么,还不都随他开心。”
“这样啊。”
“当然。”祁同伟连忙把话题扯到高育良身上,“要说拼命,我肯定不及高老师,他是真勇,用自己交换人质,差点小命都没了。”
“那我懂了。”
“懂什么?”
“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你这拼命三郎性格,八成跟他学的。”
“呵呵。”
祁同伟笑了笑,并没有反驳,跟着高育良,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精神层次方面,他很多的习惯和理念,都来自高育良。
正如高育良的名字……育良!
说曹操,曹操到。
祁同伟刚和钟小艾通完电话,高育良便敲开了办公室门。
“高书记,你怎么来了?”祁同伟连忙起身泡茶。
“刚开完会,顺便过来看看。”
“开会……”祁同伟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高书记,是不是要晋升了?”
“你小子……”
高育良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指着祁同伟,笑了笑。
祁同伟知道自己猜对了。
其实,就在三天前,省委书记刘荣找过他,大致意思就是论功行赏。
因为祁同伟太年轻,已经没法赏了,功劳方面只能暂存。
祁同伟短时间内无法进一步,可不代表高育良不能进。
刘荣的意思,在这次营救中,高育良表现英勇,应该给予尊重和嘉奖,并询问祁同伟的意见。
前一世,高育良拉着祁同伟向前走,如今身份对调,祁同伟肯定也希望高育良步步高升。
于是,在省委书记刘荣面前,祁同伟对高育良的夸赞也是毫不吝啬。
正因为如此,今天高育良才会被叫到省委。
“同伟,你是不是给我说了不少好话?”高育良改了称呼。
“那是老师你应得的。”
“可有句话叫举贤避亲啊。”高育良提醒道:“你就不怕有拉帮结派之嫌?”
“举贤避亲那得看什么情况。”祁同伟不急不慢道:“老师,以你的政治才能,进部……也只是早晚的事。”
“那你呢?按照你现在的晋升速度,到了退休,可不是进部那么简单了。”
“没那么夸张。”祁同伟想了想,“曾经有一个老师和我说过,咱们国家的改革开放,那是浩浩荡荡,而我……只是幸运的站在了潮头之上。”
“你竟然把自己的成功,归咎于幸运?难道不是你够努力?”
“两者皆有吧。”祁同伟缓了一会儿,又道:“幸运的成分,还是更大一点。”
“你真这么觉得?”
“嗯。”祁同伟很认真道,“我只起一个来自山区的孩子,小时候确实很努力,所以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再后来……就是幸运。”
“幸运的进入了汉东大学,幸运的遇见了老师您,幸运的认识了小艾。”
“如果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幸运,我那些努力,同样不值一提,或许到死……也只是个缉毒警而已。”
“也许吧。”高育良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将来呢?有什么打算?想过吗?”
“居安思危,当然想过。”祁同伟没有避讳道:“我现在年纪和位置有点不匹配,最好还是磨砺一段时间,在这个期间内,我想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处于官场,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大多数人一生都在拼命往上爬,而忽略周围的风景。
等回首时,已然错过了看风景的年纪。
但祁同伟不同。
三十岁的实权正厅,毫不客气的说,已然算是登顶,停下来喘口气……未尝不可。
目视着青出于蓝的学生,高育良点点头,“确实,走走停停才是人生,对于你来说,只要不倒着走,依旧是很多人终生仰望的目标……最重要一点,你的家庭,并不会给你仕途减分。”
提到家庭,祁同伟又想到什么,“老师,您和吴老师离婚后,有没有再娶的打算?毕竟一个人单着,也不是个事。”
“呵呵。”高育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个伴虽然好,但也不是非要不可,我和你不一样,年纪在这,留给我进部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风花雪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