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五条悟按照他跟夜蛾说的回去了一趟京都,在一天之内相继拜访了加茂家和禅院家的家主,请求他们这段时间先不要频繁的接任务,尽可能多的将任务推到高专那边去。
这种事情并不是看在同为御三家的份上就能够卖给你面子,而是需要拿出实打实的好处来,这好处自然是指钱一类的东西。
五条悟对钱财这种东西并不热衷,也没有执念,他需要花钱的地方并不多,日常开销大部分都用来买衣服和甜品了,大头是聘请冥冥。
现在,让他花钱买断加茂和禅院家一段时间内的咒灵所有权,他不觉得有什么舍不得的。
人为的制造出了高专咒术师很忙的事件后,很快的,夜蛾果然在某次会议上被其中一扇屏风后面的高层告知说,可以请夏油杰帮忙。
在大家明确知道夏油杰只担任教师,而非接任务的术师后,仍旧提出这样的建议,意图是什么已经相当的明显。
夜蛾的心在那一刻如坠冰窟,他知道,一切都跟五条悟说的一样,高层内部是真的有诅咒师的内应。
作为高层,居然跟咒灵和诅咒师勾结,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难道不可笑吗?
为了利益,高层内部各自为王已经够扯淡了,现在居然还跟那些家伙勾结。
夜蛾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问问屏风后面的人,问问他到底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去勾结了那帮家伙。
可是,他没有证据,现代社会,凡事都是需要讲证据的。
更何况,他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愤怒破坏掉五条悟的计划。
如果帮不上大忙的话,至少不能给那孩子添麻烦才行。
所以,在内心经历了一番狂风暴雨后,他仍旧故作镇定地说:“好,我会问问他愿不愿意。”
屏风后的人又说话了,“你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的两个女儿现在是二年级的咒术师没错吧?”
夜蛾内心一惊,简直不敢揣测对方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提起美美子和菜菜子。
然而接下来对方说的话,简直让他见识到了人性的丑陋和人心的险恶。
“用他的女儿适当的施加一些压力,他会听话的,亲子关系不就是相互保护吗?”
当然,这件事夜蛾并没有告诉夏油杰,他根本说不出口。
用对方的孩子来要挟人家,这是什么正面人士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夜蛾真的很怕自己将高层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夏油杰听后,夏油杰会当场掀桌子杀进总监会。
好在,不用这样,五条悟帮忙劝,而夏油杰也看在五条悟的面子上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事情顺利的进展开来。
终于,等啊等,漫长的几天过去后,迎来了全高专所有咒术师都不在的那一刻。
五条悟临走前还给他额外的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如果见到一个绑着蓝色双马尾,脸上有着缝合线的家伙,一定不要跟他硬碰硬,直接逃走。
夜蛾觉得直接逃走什么的简直太逊了,但是,如果不听五条悟的话,似乎也不对。
那一天,待在空空如也的高专,即便是坐在办公室里做着平时的工作,他仍旧在思考,如果五条悟所说的人来了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办。
难道作为高专的校长就只有转身逃命这一个选择吗?
然而,这样的难题,他并没有真的遇到,因为五条悟安排的非常好,对方也没有在高专晃悠,进来后直奔目的地,没有给他遇到对方的机会。
这一切都验证了五条悟说的话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由诅咒师和咒灵组成的,跟高专敌对的邪恶势力,这个邪恶势力已然渗透到了高专内部,就连总监会的高层中都有他的内应。
……
现在,站在那条暖风拂过的小路上,夜蛾将目光从远处拉回来。
他问五条悟,“你们两个出现在这里,那属于你们的任务……”
五条悟不以为然,“杰的任务由五条家的人去做了,我的任务,七海带着虎杖结束他们的任务后,顺带就能帮我完成,他们在机场兵分两路,不耽误什么的。”
“呵~想的未免太周到了。”
而五条悟,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夜蛾又问。
五条悟努了努嘴巴,像是有点累似的将胳膊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着夏油杰做支撑。
他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道:“先等杰吸收了咒灵后,探查完他的记忆再说,我还有别的人想要抓,不过这个吗,高专这边怕是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啊……”夜蛾竟觉得有点失落。
明明他才是五条悟的老师,到头来感觉最没用的也是他这个老师,似乎不能帮学生分担一点压力。
“我很快就会让御三家恢复接任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不会像这几天这样忙,就先抽时间休息一下吧。”
做人是要张弛有度的,这样安排没什么问题。
……
夏油杰的任务,五条家的两个咒术师完成的很好,五条悟作为家主有指挥他们的权力,即便如此,在他们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也依旧拿出了真金白银去奖励。
夏油杰就很不懂了,如此深明大义的家主,到底是什么人在反对啊。
这个问题嘛,五条悟懒得去想,但他说:“这段时间,我感觉那帮之前反对我的人改变了很多。”
夏油杰不懂,“什么意思?”
“他们仿佛一夜之间全变了,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对我说的话也不再去为了反对而反对,变得很听话了。”
夏油杰哼了一声,不免嘲讽道:“还真是稀奇呢。”
“就是说啊,不知道他们怎么啦,真的很奇怪,”这样想着,他又随便的挥了挥手,“管他呢,听话不就行了,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对于他这个家主来说,人已经够忙的了,不听话的时候发愁,听话了再发愁的话,纯属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