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专与羂索的较量以真人被祓除,高专这边大获全胜而告一段落。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羂索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他在总监会的内应有问题?
不,很明显不是这个原因。
然而,输了就是输了,不但损失了一根宿傩的手指,还折进去一员大将。
他招募真人达成合作关系总共也不过两个多月,在这期间,对方给他的贡献不过是帮他弄了一批改造人而已。
他还没有更多的去利用真人,他还有很多想法都必须要依靠真人才行,这下子,全部停摆了。
羂索在得知真人被祓除后,气的在家里发疯。
他活了千年之久,辗转在不同人的脑壳里,还从来没有谁给他受过这种窝囊气。
四百年前的六眼已经足够厉害,也粉碎了他的诡计,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熬死了?
一次次的被六眼阻拦自己的计划,羂索真的恨死了他们,也恨现在的五条悟。
他在发疯过后弄的乱七八糟的家里走来走去,他不断地碎碎念,想通过这种将心里的不快说出来的方式缓解自己糟糕的心情。
“要封印他,要快一点封印他,可是要怎样做才行呢?”
羂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整个人呈现出疯疯癫癫的样子。
“怎样才能让他的大脑中有一分钟的空白?除了夏油杰有这个本事外,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件事?”
不,很显然就只有夏油杰。
五条悟这个明显跟其他人思想不一样的家伙,他对亲情和友情都比较淡薄,即便是爱情……
如果对方不是夏油杰的话,他大概率连爱情都同样的淡薄。
这样的人几乎没有软肋,这样的人,一个随时都能够运行无下限术式修复大脑的一个人,想要他颅内一分钟的空白,简直是难如登天。
利用五条家,利用他的父母,利用他收养的孩子,利用他的同伴和学生,这一些,都无法掀起他内心太大的波澜。
好像只有夏油杰可以……
羂索将藏起来的狱门疆从保险箱里翻出来,拿在手中端详,他死死地盯着这东西,想着该用怎样的办法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五条悟封印进去。
他的神情逐渐狰狞,因为除了利用夏油杰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夏油杰,夏油杰,夏油杰……”
一遍遍的念叨着夏油杰的名字,羂索那狰狞恐怖的脸上,蓦地又浮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笑。
“对啊,一开始,按照我的计划,就是先干掉夏油杰,然后霸占他的尸体为我所用不是吗?”
想到这个,羂索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就连头顶的阴霾都像是被驱散了一般。
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转着眼珠子想办法。
真人哪怕被他们祓除了也没关系,有咒灵操使在,即便是折在五条悟的手里,以他特级咒灵的身份,五条悟也一定会把真人交给夏油杰。
作为咒灵操使,夏油杰对如此珍稀的咒灵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吞服吸收为他所用。
现在想想,不光是真人,就连花御和漏瑚,只怕也都在夏油杰的身体里。
“哈哈哈,只要我杀掉夏油杰取而代之,他们的能力还是我的,无为转变是我的,我还是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走。”
寂静的客厅里除了羂索恐怖的笑声外,只剩下家电运作的电流声,嗡嗡的……
“鲨了夏油杰,要好好想一下,我已经等不及要杀掉他!”
想要杀掉夏油杰,就必须要支开五条悟,这一点,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明白。
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他依旧没有找到一个绝对合适的机会去干掉夏油杰。
夏油杰这个家伙很讨厌人多的地方,他每天不是在盘星教总部待着,就是去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教课,除了在路上的时间外,几乎没有独自一人的时候。
更何况,近来五条悟虽然忙,但时不时就能抽出些时间跟夏油杰厮混,就算是想要在半路上截杀,都变得非常困难。
已经迫不及待拥有夏油杰身体的羂索不想再等了,他准备走一步险棋,他要将这个死气沉沉的咒术界搅乱。
他想要浑水摸鱼,乱中取胜。
他等的足够久了,他不想再像四百年前那样苟着,一直等到六眼死掉。
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他找到了狱门疆,这个可以封印一切的咒物,他要封印这一代六眼,他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一定要在这个时代完成。
总是等啊等的,太无聊了。
……
那边,羂索正在暗中筹备自己的疯狂行动时,高专这边,夜蛾第一次正面的询问五条悟对高层的策略。
在明知道高层中混入了敌人的内应后,夜蛾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这样的事情,过去从未想到过,哪怕是五条悟亲口告诉他之后,他也是半信半疑的,谁料,现在却证实了。
“校长有什么打算?”在办公室里,夜蛾问五条悟的时候,五条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了夜蛾一句。
夜蛾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撑着下巴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在五条悟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沉声说:“应该要报告给北海道咒术联盟比较好吧,能够压制高层的,应该就只剩下那些人了。”
五条悟隔着那层层的绷带看着夜蛾,看了一会儿,轻嗤一声,“校长果然是个好人啊。”
“这话什么意思?”夜蛾叹口气,“我可不认为你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算是夸我。”
五条悟也不反驳,反而点点头,“确实不是夸你,哦不对,也不能这样说。”
夜蛾:“……”
五条悟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继续道:“在明知道里面有一只老鼠,且不知道这只老鼠究竟是谁的时候,还能如此冷静的给出原则上说完全没毛病的办法,这本身就证明了你是一个好人。”
看着五条悟,夜蛾仍旧说不出话。
五条悟渐渐收起笑容,语气也逐渐没有了温度。
他说:“换成是我的话,会觉得掉进去一只老鼠后,整锅粥都没法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