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繁华的公侯街,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翘首以盼,眼中满是期待。
今日,是新科状元徐子建游街夸官的日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事。
游街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鲜艳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清脆悦耳。队伍最前方,徐子建骑着一匹高大俊美的白马,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他身着一袭大红的状元袍,头戴璀璨的金花,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不多时,游街的队伍来到了英国公府门前。英国公夫人早已带着女儿张桂芬和二儿子在门外等候多时。
英国公府的大门巍峨气派,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门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门口的石狮威风凛凛,彰显着公府的威严与尊贵。
英国公府与徐子建素有交情,虽因上次宴会上的小小误会闹了些不愉快,但双方并未因此心生芥蒂,反而更加珍惜彼此的情谊。
英国公夫人站在门前,身姿优雅,仪态万千。
她身着一袭华美的锦缎服饰,头戴凤钗,眉眼间透着温婉与慈爱。
她的目光落在徐子建身上,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叹。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对身旁的张桂芬说道:“可惜了!徐公子如此优秀的少年英才,竟与我家的芬儿有缘无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显然对徐子建的才华与品貌极为认可。
张桂芬站在母亲身旁,身姿婀娜,气质出众。
她身着淡粉色的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翠绿色的丝带,更衬得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她的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正追随着徐子建的身影,心中却有些复杂。
她看着徐子建骑马而来,风采照人,心中既为他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失落。
她曾与徐子建有过几次接触,虽未深交,但对他的人品与才华早已心生好感。
然而,她也清楚,徐子建早已有了婚约,自己与他之间注定无缘。
张家二哥见徐子建走近,连忙上前一步,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英俊,身着一袭蓝色的锦袍,显得潇洒不羁。
他拱手行礼道:“恭喜徐兄高中状元!今日游街夸官,真是风光无限啊!”
他的语气中满是真诚的祝贺,显然对徐子建的成就由衷钦佩。
徐子建治好了他的断腿和隐疾,张二公子对他很是感激。
徐子建见状,连忙勒马停下,客气地拱手回礼道:“多谢张兄!今日能得此殊荣,实乃侥幸。英国公府一向待我如亲人,子建心中感激不尽。”
他的语气谦逊有礼,丝毫没有因高中状元而显得倨傲。
英国公夫人听了徐子建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道:“子建不必客气,你年少有为,前途无量,我们英国公府也为你感到高兴。”
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桂芬一眼,继续说道:“日后若有闲暇,不妨常来府上坐坐,咱们也好叙叙旧。”
徐子建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夫人盛情,子建自当铭记于心。待他日有空,定当登门拜访。”
说完,他再次拱手向张府中人致意,随后策马继续前行。
徐子建身后的进士们见到英国公府对其如此礼遇,心里充满了羡慕。有的进士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这徐状元和英国公府的关系可真是不一般呐,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是啊,看来这徐状元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而徐子建的仇人徐坤更是嫉妒得发疯,心中暗暗想着:“哼,不过是运气好中了个状元,有什么好得意的,看你能风光到几时。”
高太尉虽然家世显赫,不过比起张家来说,权势就差远了。
要知道这英国公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张家手握汴京西营三分之一军权。
英国公甚至还担任了殿前司都指挥使,虽然为了避嫌不怎么管理殿前司。
不过凭借张家的军权和势力,无论最终哪一位登上了皇位,都必须要拉拢张家。
若是他徐坤能娶了张家大小姐,那他的前途可不是顺畅那么简单了,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怎么好处都被这小庶子给占了?
……
游街的队伍继续向前,很快来到了兖王府门前。
兖王府的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兖王世子早已在门口搭了台子,摆出一副热情迎接新科进士的姿态。
兖王世子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玉冠,脸上挂着看似亲切的笑容,可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兖王世子此举,不过是为了替父亲张目,笼络新科进士。
兖王府在门口派出的人数并不算多,显然是有意而为之,收敛自己的野心和势力。
徐子建知道这个兖王府可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作为大周皇位的继承人之一,背地里投靠兖王的人可不少。
兖王母族出身河北军门,兖王府背地里甚至还豢养了不少死士。
在门口放这么少人,显然是为了防止引起嘉佑帝的猜忌。
“恭喜,众位进士登科,蟾宫折桂!”兖王世子彬彬有礼地拱手道贺。
“多谢,世子殿下……”新科进士们自然不愿意得罪兖王府,纷纷朝着兖王世子的方向拱手还礼。
徐子建远远看见兖王府的阵仗,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策马缓缓经过兖王府门前,微微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兖王世子站在高台上,见徐子建如此冷淡,心中虽有不悦,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回礼。
他心中暗自想着:“这徐子建可不是一般的状元,背地里可是东厂这个特务机构的头子。现在不适合与他起冲突,待日后父亲继承大周大统后,再收拾这小子也不迟。”
队伍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邕王府门前。
与兖王府的冷清不同,邕王府门口热闹非凡。
邕王府门口为了迎接新科进士,特意安排人准备了几十篮子花瓣,跟随游街的队伍撒花。
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场绚丽的花雨,将整个街道装点得格外浪漫。
嘉诚县主站在高台上,身着一袭鹅黄色的宫装,裙摆绣着娇艳的牡丹,头上戴着璀璨的珠翠,整个人光彩照人。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徐子建的身影,眼中满是欣赏与倾慕。
她上次在上元节文会上见过徐子建,对他那文采飞扬、才华横溢的表现印象深刻。
今日再见,见他骑马而来,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更是忍不住赞叹道:“马好!人更好!”
邕王妃站在女儿身旁,身着紫色的锦袍,雍容华贵。
她见嘉诚县主如此花痴,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她低声提醒道:“女儿,徐子建虽有才华,但他已有婚约在身,且是官家的宠臣,手握东厂和登州水军两大势力。咱们邕王府虽贵为皇亲,却也逼迫不得他。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吧。”
嘉诚县主听了母亲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她轻声道:“母亲放心,女儿心中有数。只是欣赏他的才华罢了,并无他意。”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依旧紧紧追随着徐子建,显然心中并未完全放下。
邕王妃见状,心中暗自叹息。
她知道女儿一向心高气傲,难得对一个人如此倾心,但徐子建的身份与背景实在太过复杂,绝非良配。
她心中盘算着,过两年还是尽快为女儿张罗一门合适的亲事,免得她越陷越深。
那个齐国公家的小公爷听说长得不错,才学也可以,想必女儿会喜欢的。
游街的队伍继续前行,徐子建的身影渐渐远去。
嘉诚县主站在高台上,目送他离去,心中百感交集。
她轻声自语道:“徐子建,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为何如此令人难以忘怀……”
……
公侯街末尾处,游街的队伍来到富昌侯府门前。富昌侯府荣家作为新晋贵族,进士游街夸官这种热闹自然不会错过,尤其是荣家还有荣飞燕这么一个待嫁嫡女。
富昌侯府的建筑风格别具一格,既有古朴典雅的韵味,又不失富贵之气。
大门两侧的灯笼高高挂起,上面绣着荣家的族徽。
以荣家的尊贵自然不可能随便嫁女,不过同样不影响荣家的女眷们看热闹。
荣飞燕手拿团扇,身着一袭桃红色的罗裙,上面绣着精致的蝴蝶图案,显得活泼俏皮。
她一脸傲慢地指着徐子建评头论足:“领头那个便是新科状元徐子建?听说才学不错,上次在上元文会夺魁了!”
一旁的荣府大娘子刘氏以为小姑子看上了徐子建,连忙说道:“飞燕啊,那个状元虽说长得不错!不过出身太低,不过是是康家的一个庶子!即便是有了男爵爵位,也是和我们荣家天差地别!”
“嫂子放心,整个汴京我能看得上的也就齐小公爷和我般配!一个小小的状元,说白了不过是一个进士罢了!我才看不上呢!”
荣飞燕从小被宠惯了,对于徐子建很是瞧不上。
现在后面的小侯爷荣焕可就没有姑姑这么乐观了。
作为家中嫡子,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显得沉稳大气。
他对于大周朝堂可是了解不少。
去年在登州盛府投壶后, 父亲很清楚地告诉他,那个徐子建可不好惹。
且不说徐子建是嘉佑帝的宠臣,手握登州水军数万兵权。
更让荣焕心惊胆颤的是父亲说徐子建很可能是东厂的长官。
东厂作为嘉佑新组建的特务机构,这些年虽然很低调,不过同样发展迅猛已经有赶超皇城司探事司的趋势。
荣家作为新晋贵族屁股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少,若是被东厂盯上肯定会有大麻烦。
要知道徐子建和曹家关系匪浅,和荣家天然不对付。
荣焕听到母亲和姑姑对徐子建评头论足,连忙劝诫道:“母亲!姑姑!慎言!那个姓徐的可不是简单人物,连宫里的大姑姑都对他忌惮三分!你们在这里编排他,若是被他知道怕是对家族不利!”
荣飞燕和刘氏听了荣焕的话,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荣飞燕虽心中仍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敢再随意开口。
刘氏则面露担忧之色,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的言语太过随意。
与此同时,徐子建骑在马上,心中却并未因今日的风光而得意忘形。
这兖王府和邕王府以及富昌侯府都没有一个是善茬,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