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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鬼默默的走在这冗长的走廊上,离开了会议这个严肃的气氛以后,产屋敷辉利哉和姐姐产屋敷雏衣,明显都活泼了不少。

产屋敷雏衣落后了几步,悄悄的等时透未来走了过来,才若无其事的跟她一起并排走着。

一直走到最尽头的房间,在门口站定以后,产屋敷天音并没有伸手去推开房门,而是摸了摸自己这一双儿女的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耀哉大人的身体每况愈下,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这句话以后,产屋敷天音轻轻的推开了门。

几乎是门刚开,时透未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斑驳的药香混合装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让时透未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居然这么严重吗?

距离上次见产屋敷耀哉,好像还没过去太久才对啊。

作为主人公的产屋敷耀哉,此刻被被褥包裹着,饶是在盛夏中,并不算薄的棉被也将他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就是不仔细去看的话,甚至都看不见胸膛起伏的痕迹。

跟着一起来的两个孩子,拉着手,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们一家,都够放心我的。”时透未来叹了口气,在产屋敷耀哉的身边坐下,然后戳了戳一动不动的产屋敷耀哉,心底盘算着给他挂树上,是不是能让他清醒一下。

时透未来有种直觉,那就是产屋敷耀哉,大抵是有话对自己说的。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会醒了。

“请放心。”产屋敷辉利哉也在时透未来身边坐下,“若父亲今日无法醒来,还请未来小姐暂住于此。”

时透未来直直的扭过了头,凑到产屋敷辉利哉的面前,盯着他这个酷似女孩子一样的容貌,盯得产屋敷辉利哉一时间感觉如坐针毡的。

“怎…怎么了……?”产屋敷辉利哉有点心慌,脸上的笑容也险些破功。

“原来你是男孩子啊。”时透未来眨眨眼,上上下下足足看了好几遍以后,这才笃定的说出这句话,“打扮的比我妻善逸像多了。”

提到我妻善逸,时透未来就想笑。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在游郭时,我妻善逸潜进京极屋时的那副造型。

涂抹的雪白的脸,通红的脸颊,夹起来的嗓音,还有挤在女式和服下鼓鼓囊囊的肌肉……

但拎出来一条,都是能让时透未来笑出声的程度,更别提这么多要素都凑在一起了。

这么一对比,产屋敷辉利哉这一副扮相,若是不仔细看,确实不像男孩子。

产屋敷辉利哉眼神躲闪,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去拉产屋敷雏衣的袖子。

“哎呀,你怕什么。”时透未来噗嗤一笑,伸出手,尽情的蹂躏这这对姐弟的头发,把二人打理的格外精细的发型揉的混乱,“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对吧。”

虽然时透未来确确实实想尝尝味儿,但肯定不会当着人家父母的面下这个嘴。

“不要揉啦……!”被这么蹂躏了一下,作为姐姐的产屋敷雏衣,也终于开始反抗了。

只见她用自己的小手,抗议一般的抓住了时透未来的手腕,虽然长相精致的像个没有人气儿的洋娃娃,但生气起来,也算是多了几分小孩子该有的味道。

“真可爱~”时透未来大手一挥,直接把这两个小孩抱在了怀里。

这下,成功烧开了两个小水壶。

产屋敷辉利哉的小脸通红,整个人就像是怔在了原地那样,手指微微的颤抖着,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从他头顶上冒出来的蒸汽。

产屋敷雏衣的反应也没有好到哪去,只是红着脸低下了头,抿着嘴,显得格外慌乱。

产屋敷天音眨了眨眼,噗嗤笑了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雏衣那个要强的孩子,会像现在这样脸红羞涩的,难得有个小女生的样子。

这些日子,随着产屋敷耀哉突然的倒下,虽然没有向外透露过作为主公的产屋敷耀哉病成了什么样子,但就像是有一团阴云一样,牢牢地压在产屋敷天音,和她的五个孩子身上。

尤其是被当做下一任主公培养的产屋敷辉利哉,看着自己一病不起的父亲,整个人都乱了手脚,若不是还有母亲和姐姐帮忙,在看到父亲病倒的那一刻,他就能先一步把自己弄成个没头的苍蝇,虽然不至于到处乱窜,但慌乱是在所难免的。

但时透未来这么一打闹,愣是让几人都莫名的放松了不少。

兴许是屋子里热闹了起来,一直昏迷不醒的产屋敷耀哉咳嗽了好几声,蒙着纱布的双眼循着声音望去,直到血迹再一次渗透并不臃肿纱布时,才强撑着坐了起来。

产屋敷天音见状,连忙将放在一旁摞的很高的枕头拿过来了几个,垫在了自己丈夫的身后。

“是未来小姐来了吗。”触摸到身后的枕头,在产屋敷天音的帮助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后,产屋敷耀哉这才开口说道。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比起最开始见面时的温和有力,显得虚弱了不少。

“对啊。”时透未来捏了捏产屋敷雏衣软软的小脸,露出了一个嚣张且得意的笑,“你这两个孩子可真容易脸红,随便逗逗就害羞了。”

“是吗……”产屋敷耀哉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笑,“孩子们喜欢跟您待在一起啊。”

“父亲……”产屋敷辉利哉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挤出了两个字。

“……才没有!”产屋敷雏衣猛的抬起了头,连忙反驳,却在自己父亲柔和的笑意中软下了声音。

“来看看你死没死。”时透未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说出了这句刻薄的话。

确实。

是濒死之相了。

就是人类的意志这么可怕吗?

看产屋敷耀哉的样子,应该就只吊着一口气了吧。

“未来小姐说笑了。”产屋敷耀哉微微颔首,“此行前来,应该有些要紧事要告知耀哉吧。”

时透未来就这么看着这个快死了还要端着首领架子的人,默默的思考着墓园里的那道视线,是不是来自这个病的快要死了的产屋敷耀哉。

“蝴蝶忍在我那里。”良久以后,时透未来才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产屋敷耀哉轻轻的喘了好几口气,才虚弱的接上了这句话。

产屋敷耀哉这个人,哪怕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像是那种能抚平一切的春风一般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