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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内,嬴政看着墙上的地图,韩国已经被抹去了,就剩下了秦与其他五国。

他深邃的目光在楚、魏、赵三国之间来回游走,陷入了思索。

而后他唤来旁边的宫人,吩咐道:“去请王翦将军,来此一叙。”

宫人领命退去。

不一会儿,一名身材魁梧、两鬓斑白的老将模样的人随宫人走了进来,正是王翦。

王翦抱拳向嬴政行礼,恭敬道:“王上,找老臣何事。”

嬴政指了指墙上的地图,王翦顿时了然,走到地图前面细细端详。

良久,嬴政走到王翦身旁,虚心求教:“老将军,你觉得大秦接下来应该走哪一步棋?”

这步棋包涵了两种意思,是战,还是休养生息;如果战,那该打谁。

王翦能走到这一步,自然非等闲之辈,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要继续打。”

“哦?”嬴政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态。

王翦接着说道:“不但要打,还要打得快,打得狠!”

“如今我大秦灭掉了韩国,诸国皆惊惧,这时候他们想要联合对抗我秦国,但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尚深。”

“就如燕赵有着国仇家恨,长平之战后,燕国不帮助赵国反而趁火打劫,前几年还和赵国大战一场,被我秦国所乘。齐燕两国则是世仇,其余诸国间都存在不小的矛盾。”

“这些矛盾与仇恨不是短时间能消磨的,而且诸国之人尚有心存侥幸的念头,觉得我秦国吃下韩国已经是极限了。”

王翦笃定道:“所以咱们秦国得继续进攻诸国,不仅要快,还要狠,打碎诸国的脊梁,为我大秦一统铺平道路!”

“好!”嬴政眼眸一亮,鼓掌为王翦喝彩,“王老将军有此见底与决心,实乃寡人之幸,大秦之幸!”

王翦连称不敢,继续分析接下来的征伐对象:“楚国体量最大,不仅幅员辽阔,而且恶劣环境严重影响行军,短时间内不能拿下,容易打成均势,尤其还有五国情况下。”

“伐楚必出庞大的军团,当我秦军主力被拖于南楚之地,其余四国联军西进,则我秦国必危。”

接着王翦指向魏国,“魏国地处中原腹地,与齐、赵、楚为邻,攻魏则三国之军朝发夕至,且大梁城高墙坚,短时间无法攻克。”

嬴政点点头,“那么只剩赵国了。”

“没错,接下来臣打算就是伐赵,赵国自长平之战后,元气至今尚未恢复,先前的战斗真也可看出赵军的素质远不如从前。”王翦补充道。

“且赵国今年遇到严重旱灾,国内缺粮,人心浮动,是伐赵的绝好时机。”

虽然趁人之危属实不义之举,但是春秋无义战,更别说是残酷无情的战国时代,本国利益远远大于他国。

王翦又指了指赵国的疆域,设想秦兼并赵国以后,在地图上就如一头展翅的鲲鹏,将燕、齐、韩、楚尽数形成战略包围,揽入怀中。

嬴政听着是眸光流转,开始思索之后的部署。

还有一点王翦没说,那便是灭赵之后,他想劝说王上不可最后伐楚,不管仅仅是确立的远交近攻的战略。

更重要的是,秦楚两国世代姻亲,他怕楚国又出嫁女子到秦国,那伐楚是做,还是不做?如果不伐楚,等楚国缓过神来,说不定这天下就是南北分治的局面了……

不过这些只是王翦的假设,而且眼下赵国未灭,待灭赵之后,再寻王上好好商议一番。

嬴政看着辽阔的地图,心情澎湃道:“那么便传令,各部加紧训练、备战,备齐粮草,竖年发兵伐赵!”

一道道旨意传出咸阳城,秦国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迅速地运转起来…………

秦王政十八年,秦王政派军,乘赵国大饥之机从两个方向对赵国发动进攻。王翦率上地兵,羌瘣率羌兵出井陉;杨端和率河内兵,分由南北夹击邯郸。

在天空中朝下看去,发现一道黑色的铁钳紧紧逼向邯郸城,要将其活活掐碎。

三路铁流秦军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们没有抵达邯郸城下,而是被一道坚固的壁垒挡住了去路。

王翦、羌瘣、杨端和三人来到一处高地,向不远处高大坚固的壁垒望去,在它的身后是隐隐若现的邯郸城。

王翦感慨道:“李牧真乃当世名将啊!仅凭一己之力,将我三路秦军尽数堵截于此。”

“是啊,我们二人各领的一支秦军,被李牧的游骑所扰,一路上是走到哪,哪就有赵军的暗箭,晚上扎营,还跑来放火烧营。”

羌瘣二人没好气道:“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被搞得灰头土脸,后面实在气不过,一路追着辇,结果………”

“中了埋伏?”王翦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位同僚,看到他们点头确认,难怪先前清点人数,少了六七千名秦军士卒。

王翦宽慰道:“往事如风,接下来应该思索,如何破开前面这道壁垒。”

至于绕道进军邯郸,首先这壁垒堵在了去往邯郸的必经之路,斥候也去探查了情况,发现周围仅有几条小道,根本不适合大规模行军。

再者,就这么大规模的赵军丢在后方,怎么处理?总得留守一定数量的秦军看着,不然后方粮道就别想了。

这势必造成分兵,留多了,攻邯郸的兵力就不足;留少了,看不住,粮道被劫,补给不足,全军甚至还会陷入被围的困境。

“我观察过了,这根本就是一个乌龟壳,虽然是短时间构建起来的,但是看起墙高,挖掘深度不少于三尺。”

杨端和无奈,又指了指那壁垒的墙体,在阳光照射下,若隐若现的光泽,王翦二人这也发现了特殊。

“两位都看到了吧,发现李牧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构建起这么坚固高大的墙体的秘密。”

前几日夜晚突刮冷风,大规模的强降温使得水结冰,李牧正是利用这一点,短时间内建造了这道壁垒。

现在刚刚进入一月份,严冬都尚未开始,意味着要让李牧构筑的这道壁垒自然倒塌,起码要两个多月。

这么长的时间内,赵国足以去请他国援军,李牧也够在后方不远处再造一道同样坚固无折扣的壁垒。

那秦军要被拖多久?原本冬季出兵算是兵家大忌,但是考虑到出奇兵,速破赵都,不曾想这么轻易就被打破了。

“都到这了,总得试试。”王翦看其他二人没有反对,定下基调。

呜呜呜!

咚咚咚!

沉闷的号角声响彻长空,伴随着激烈的鼓声传遍沙场,战争开始了!

数个黑压压的秦军方阵稳步地向前方推进,到达距离壁垒六百步的地方停下。

前方近万名秦兵坐下,脚蹬弓弦,将蹶张弩拉满。中后方跑出近万秦兵,手捧箭匣,快速奔至弩手旁边,递上箭矢,填入压槽。

近万名弩手同时完成装填后,齐齐后仰,仰角呈60度左右,森冷的箭头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致命的幽光。

“放!”只听到一声令下,无数箭矢瞬间被抛飞到空中,于空中形成一道密集的箭幕,穿行一段距离后,对准下方赵军壁垒,狠狠拍下。

这还没完,在第一轮箭雨送入天空,飞向赵军壁垒的时候,秦军也没闲着,重复之前拉弦、上箭的动作,接连送出几波利箭,直到箭匣里面的箭矢全部抛出。

无数的箭矢组成的暴雨,狠狠地扣在壁垒的上空。壁垒上的赵军也有所防备,抬起坚硬厚实的大盾,举过头顶,将自己与同袍护在下面。

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大多数箭雨都被挡下,但是也有不少数利箭以刁钻的角度飞入赵军阵列,带起一朵朵血花,收获着不甘的双目。

“秦国的箭阵,真的是独步天下。”站在城头的李牧,看向秦军的方阵,再看看周边赵军的狼狈,不由得叹息。

“将军,秦军要进攻了。”另外一名将领模样的男子提醒道,自然是赵军守将司马尚。

李牧点点头,不过脸上并未展现多少担忧之色。

黑压压的秦军方阵变换阵型,再次前进。

前几排是手握坚盾、身披重甲,人高马大的秦兵;其后紧随着无数操戈、黑色轻甲护身的秦兵,也有手握短刀长刃的秦兵,中间还有腰佩长剑的校尉将官,隐于其中。

他们紧紧护着云梯,攻向壁垒。最后方慢慢与前方阵列脱节的是数万名秦军弓手,随时准备抛射箭矢,压制敌方弓弩手,掩护袍泽进攻。

待到秦军距离壁垒二三百步之际,沉默许久的赵军也开始显露自己獠牙。

墙头上的大盾被仰立在前头,无数赵军弓手弯弓搭箭,细密的箭雨抛入秦军阵中,收割着生命。

不少秦兵倒下,但是秦军的阵列依然坚定地向前推移。

秦军弓手也开始还击,很快演变成秦赵两军弓手的互射。

当第一架秦军云梯靠在壁垒上时,无数秦兵踏阶而上,不过迎接他们的是赵军备好的檑石滚木。

越来越多的云梯架在了壁垒上,开始有秦兵站在城头上,不过很快也被四面八方的赵兵围杀,但是不可否认,凶悍的秦兵逐渐地涌入,慢慢开始站稳墙头。

秦军阵中也飞掠出几十名内劲高手,跃上城头,肆意屠杀赵兵。

屠杀没有持续多久,赵军中的高手也火速抵达,与秦军高手纠缠纠缠在一起。

血与火在蔓延,到处闪过刀光剑影,处处是兵戈争鸣之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