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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凛回到古堡二楼大厅时,温莎管家命俩女仆搬来一个工艺雕刻精美的金丝楠木长木匣。

“祁先生,这是小姐给你的。”温莎管家神态严肃盯着那俩女仆,“小心着点。”

俩女仆将那个长木匣轻轻摆放到祁凛面前的四方桌上。

西尔维娅小姐突然给他送东西?

祁凛拉开长木匣,一把极尽奢华,通体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宝剑静躺其中,这把剑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它蕴藏着庞大的力量和贵气。

祁凛心下一动,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欣赏,他伸手握住剑柄,将它从木匣里拿了出来。

“这是来自东方之国的永乐宝剑,也是我们庄园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末了温莎管家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伯爵大人的心头宝。”

“铮!”剑鞘拔出时,剑鸣声嗡响,仿佛神明古老的低语。

“叮咚!恭喜参与者阮平夏成功推进剧情新进展,为守卫奥斯维德伯爵庄园胜利做出了决定命运的选择……”

阮平夏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耳边有蚊子在嗡嗡作响。

“主人……我的主人……我来了……”

阮平夏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伊莉丝站在床边,嘴边挂着微笑,喃喃低语着。

语气听上去十分虔诚,仿佛一位狂热的信仰者。

阮平夏却在那一瞬间被吓得一激灵,寒毛卓立,她无法翻身逃离,只能手臂一伸,抓到了那把之前被扔在床头柜上的小皮鞭。

慌乱用力一甩小皮鞭,噼里啪啦,床头柜上有东西掉落。

伊莉丝抓住阮平夏手中的鞭子,将她的手腕按压在床垫上,俯身靠近阮平夏,她那双黑瞳直勾勾盯着阮平夏的眼睛。

“来……”阮平夏想喊“来人”,下一秒眼神涣散,喉间的声音消散。

守在门外的警卫员听到了门里的响动,两人对视一眼,安全起见,决定打开寝室门看一眼。

“谁!”门一开,两人就见一个女仆竟然站在阮平夏的大床前。她俯下身和躺在床上的阮平夏额头相抵,脸贴着脸。

而此刻他们的西尔维娅小姐却毫无动静,两人惊呼一声就冲了上去。

那女仆有所察觉却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对着阮平夏脸贴脸,神情享受。真是美妙的气息啊。

警卫员三两步冲到伊莉丝背后举起银刀子,伊莉丝有所察觉,身体轻快侧身避开,反手尖锐的指甲便划破其中一名警卫员的脖子,警卫员痛得倒地挣扎。

另一名警卫员吓得手抖,手中的银刀子哐当一声掉地上了。短短一天时间,心理上他们并没有完全做好对付这种非人类的准备。

伊莉丝轻蔑一笑,看了那名被怔住的警卫员一眼后,又俯身轻唤,“主人……”

下一秒,一柄通体银白的剑身从她背后穿透而过。

“啊…啊……”伊莉丝茫然看着自己的腹部,而后惊恐万分,她的躯壳像着了火般开始星星火点消散,大片的骨肉由里到外迅速腐烂,一坨一坨往地上掉。

祁凛冷着脸将永乐宝剑从伊莉丝的腹部拔了出来。没一会,伊莉丝就变成了一滩腐沫,散发着恶臭。

“小姐!快!呼吸机!”温莎管家带着庄园里的医仆冲到阮平夏床边。

医仆有条不紊给阮平夏上呼吸机,两名女仆走进来,白着脸默默清理掉那团散发着恶臭的腐沫。

刚刚受伤的警卫员也没了动静,被拖了出去。

祁凛看着床上眼神已然涣散,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阮平夏,说不上愧疚还是惋惜,在他眼里,西尔维娅小姐只是一个副本世界的Npc。

在过去很多年里,每个世界都会有无数Npc死亡,对于他们这些玩家来说,这些Npc只是一串数据,一个纸片人。

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西尔维娅小姐若是死了,或者变成变异者,那这个没有主人的庄园,还算安全么?

身后是抢救的人,祁凛走向那扇半开的飘窗,这是他的失误。

那名变异者估计是从这飘窗里进来的,因为是白天,所以认为变异者至少不会在太阳底下活动。

祁凛自嘲一笑,或许是待在这庄园里太安逸了,所以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竟然真没让人在房间里守着西尔维娅小姐。

庄园里原本那四名变异者现在都死了,目前是先安排所有人员都再次集结到庭院里,统一再做一次自查。

都没问题后,庄园的内患就此先告一段落了。

此刻温莎管家焦急地只关注阮平夏的状态,祁凛按动响铃,让管家助理和周元勋负责仆人和警卫员的检查问题。

阮平夏只感觉大脑里有很多声音在低鸣,有一双流淌着墨色的黑瞳一直在盯着她。

她的脑海里呈现出了一幅幅她未曾经历过的画面,一座孤寂的岛屿上,沿着海岸线有一块块石牌伫立着,若干年后,那些石牌被掩埋在沙石之下。

红月之日,第一批客人漂洋过海,他们从豪华的轮船上下来。

“西尔维娅小姐,我等候您多时了。”布莱斯特温煦笑望着她说道。

“西尔维娅小姐,你如果听得到我说话,你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的话,就自己争气点。否则,这把剑会在你断气的第一秒,扎进你的心脏。”

耳边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她的指尖处有着冰澈透骨的凉意,将她那冰冻的血液震得仿佛又舒畅了些,就好像春日化雪般。

阮平夏心脏猛地一抽痛,连同她的左眼,剜心剔骨。

“咳咳咳。”阮平夏如同待在真空环境里突然得到了氧气,她重重吸了一口气之后,喉咙一阵发痒。

腥甜的液体从喉咙里喷了出来,整个氧气罩全都是鲜血。

阮平夏半睁开眼睛,就见祁凛拉着一张单人沙发坐在她的床边,双眸冰冷,他的手上正拿着那把银制十字尖刀把玩。

见阮平夏突然吐血醒来,祁凛收起银制十字尖刀,倾身靠近,摘掉阮平夏的氧气罩。

伸手按了床头的响铃,让医仆进来为阮平夏收拾。

“叮咚!恭喜参与者阮平夏避开一个死亡结局,您的意志坚定终将迎来胜利,请再接再厉!”

阮平夏只觉得左眼针刺般地疼。

医仆端来了漱口盆,用湿巾为阮平夏擦洗脸上的血液。

她将阮平夏半扶起来斜靠着她,阮平夏冲洗掉嘴里的腥血后,医仆给阮平夏换上新的氧气罩,然后就端着东西出去了。

阮平夏浑身很冷,感觉手上似乎握着一块寒冰,垂眸一看,她的左手上正握着那把永乐宝剑的剑柄,剑柄上的龙纹雕刻是银制的。

医仆出去后,祁凛这才又走近床边,他凝视着阮平夏。

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左眼,“颜色不一样了,似乎更浅,还有点灰。你这只眼睛有什么感觉吗?”

“痛。”阮平夏还记得这个人刚刚还大言不惭说要杀了自己,情绪不佳说道。她松开握着永乐宝剑的手,“冷。”

冷?祁凛看了床上那剑一眼,又眼神古怪探究地上下扫描着阮平夏。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阮平夏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现在不困了,但太阳穴有些胀痛。

“下午3点。”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祁凛伸出手,一把握住阮平夏那些白皙嫩滑的手,确实是很冰凉。

“你,咳咳咳……”阮平夏太阳穴又突突突地抽痛了,想抽出手,自己又无力咳了几声。

祁凛扶住她,将她的氧气罩又摘了下来,免得又吐血了。

这回阮平夏并没有吐血,她靠着祁凛干咳了几声后,那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丝红晕,给咳的。

阮平夏还没晃过神来,指尖一疼,就见祁凛竟然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刀。

“有流血,还算正常。”祁凛丝毫没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多冒犯,他握着阮平夏冰凉的手,轻捻她的食指,将那滴血珠挤了出来,抹去。

这会阮平夏不仅太阳穴疼,她心脏都气得有些抽痛了。

这人是不是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大管家、警卫员,她的仆人。没有保护好她就算了,现在还用小刀划伤自己。她要辞退这人!

“祁先生,乐哥回来了。”门口的警卫员敲了敲门,站在门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