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另外一边,陈天琪和二姑也是边吃边聊,陈天琪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二姑,压低声音问道:“姑,姑丈怎么和国文这么熟了,以前没听说过啊。”
二姑放下筷子,用手轻轻掩住嘴,在陈天琪耳边小声说道:“你刚开学那会儿,国文的妈妈哮喘发作,倒在家门口,是你姑丈给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因为这,两人才熟络的。”
陈天琪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微微点头,嘀咕道:“原来是这样。”他心中暗忖,上一世林国文妈确实是因为哮喘在那段时间没得,这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这一世真是奇妙,莫名的让二姑丈救了一个人的性命。
这时,林国文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打火机的火苗在他眼前跳跃,映照出他略显粗糙的手指。随着“咔哒”一声,烟被点燃,他深吸一口,那烟雾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然后缓缓从他的鼻腔和嘴角溢出,如同一条蜿蜒的白蛇。他的神色中透着几分疲惫,那是长期操劳留下的痕迹,但在疲惫之下,又隐藏着一丝坚定不移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道:“阿睿,我打算把市里的书店关了,回咱这儿开一个饲料厂。你也知道,我妈身体不好,这样一来,我离家近,能方便照顾她。二来呢,我这些年学的东西也能派上用场。开书店真的太累人了,就像有无数条看不见的绳索,把人捆得死死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姑丈听了,也默默地点起一根烟,眉头微微皱起,像是两道深思的沟壑。他轻吸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与思索,随后说道:“想干就去干吧,回来也好。不过饲料这玩意儿我是一窍不通,在这方面,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
林国文轻轻弹了弹烟灰,那烟灰如雪般飘落。他抬起头,目光诚挚地看向姑丈,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继续说道:“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难。年初的时候,我同学就叫我去粤省一起搞饲料厂。当时我本来都打算去了,可谁知道我妈突然出了这情况,我就犹豫了。这几个月啊,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天都在琢磨这事儿,想来想去,觉得不如就在咱这儿开个厂,走一步看一步吧,总比干耗着强。”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陈天琪,听到林国文要开饲料厂的消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两颗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耀。他心中的念头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清楚地记得,上一世林国文就是靠着饲料厂发家致富的,如果能让林国文带着二姑丈一起搞这个,那二姑家以后肯定是财源广进啊。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国文,你要开厂,资金方面够吗?”
林国文听到陈天琪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激起了涟漪。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道:“钱多的话,咱就开个规模大点儿的厂;要是钱少,就从小作坊起步。我这几年好歹也攒了点钱,开个小作坊慢慢发展还是没问题的。”
二姑丈在一旁听了,立刻点头应和,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是啊,做生意不都是这么个理儿嘛,得脚踏实地,由小到大,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完,他豪爽地举起酒杯,朝着林国文的方向伸过去,“砰”的一声,两个酒杯碰在一起,溅起几点酒花。随后,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流下,那畅快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陈天琪在一旁却急得直跺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腹诽:姑丈啊,你可真是糊涂,我这是在给你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可不能把这财神爷给放走了啊。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再次开口道:“国文,要是有人想投资入股,你接不接受啊?”
林国文一听,满脸吃惊地看向陈天琪,眼中满是疑惑。他心想:这小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道:“有投资当然好啊,我肯定欢迎,这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可谁会愿意把钱投给我呢?”
陈天琪一听,心中大喜,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连忙说道:“我姑丈可以投资你啊。”
二姑丈刚喝了一口酒,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呛死。他猛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就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剧烈而刺耳。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虾子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地看着陈天琪,心里直犯嘀咕: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投资?我现在是有一些钱,可那都是有安排的啊。年底要打地基,明年还要盖房装修,每一分钱都有用处,哪有多余的钱拿来投资啊。
二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不过她深知陈天琪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所以她只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静静地等着陈天琪接下来的解释。
林国文却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面露惊喜地看向二姑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阿睿你要投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绝对举双手欢迎啊!这对我来说就像久旱逢甘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