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轻尘随手就rua了一把望轻栾的狗头,挡在了岑烛的身前,将自家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牢牢地护在了身后,冲着岑烛道:“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太多。”
岑烛嘴角一抽,他年纪还小个屁!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简直离了个大谱!
面对岑烛的质疑,望轻尘却表现得异常淡定。
他若无其事地伸出手,轻轻扶了扶自己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精致的金框眼镜,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岑烛的话一般。
岑烛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双手抱胸,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望轻尘。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说道:“我说望轻尘,你刚刚没事提起我戒烟这件事,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发现了望小栾这二愣子在干的坏事吧?”
早发现了竟然还一声不吭,也不提醒一下,要不要那么坑?
这么早就已经在维护了?
真是够可以的啊。
“他只是一个会玩智能手机,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水,下雨了知道往家里面跑的宝宝,能干什么坏事呢。”望轻尘无害地笑笑,语气中全是对望轻栾的维护,似乎在望轻栾身上看不到任何缺点似的。
岑烛:“……”
就连一旁的冉肆差点也被噎了一下,一整个无语住了。
他这弟控滤镜简直不要太严重。
许久,岑烛才把情绪调整了过来,看向了望轻栾问:“就问你一句,你出没出卖我吧?”
听到这话,望轻栾先是干笑了两声,随后挠了挠头,一脸谄媚地说道:“嘿嘿,岑小烛你是了解我的。谁能拒绝得了一个国服李白的大国标呢~”
“这真不怪兄弟我出卖你,那可是李白啊!峡谷迷妹千千万,他独自就占了一大半!你懂那个的含金量吗?”
望轻栾理不直气很壮。
这一刻,岑烛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晚上该怎么哄好那小祖宗呢?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岑烛一整个就扑了上去,“望小栾给我死!”
望轻栾赶忙躲过,嘴里面还不停说着:“你有这时间围堵我,还不如想想一会该怎么解释呢。不出意外的话,嫂子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是,冉肆突然发出了自己的灵魂一问:“国服,那不是简简单单花几个万就能找代练搞定的事吗?”
他望小少爷会缺这点小钱?
“啊这……”望轻栾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苦着脸说道:“我现在一个月的零花钱,就800。”
冉肆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可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望轻栾见状,气得直跳脚,指着冉肆的鼻子怒吼道:“把你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先给我收收再说这句话啊!混蛋!”
尽管有望轻尘护着,岑烛最后就是成功暴揍到了望轻栾这个坑货。
他下手很有分寸,倒也不会真的伤到他。
闹了这么一通后,望轻栾就赶忙跑一边去避难了。生怕岑烛又一时兴起给他再暴揍一顿。
冉肆慵懒地斜坐在椅子上,左腿随意弯曲并收拢于椅面之上,右手轻轻握住一只精致的酒杯。他微微眯起双眸,那迷离而又略带醉意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将微醺的状态展现得入木三分、淋漓尽致。
“就在半小时前,我意外捕获了几只颇为有趣的小老鼠。“冉肆轻晃手中的酒杯,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逗弄几只小宠物了。”
岑烛闻言,半个身子缓缓倚靠在洁白如雪的吧台上,嘴里叼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细长香烟。那烟雾缭绕间,他那张漂亮到近乎艳丽的面庞若隐若现,眉眼中透露出丝丝倦怠之意。
通常来说,一般男子抽这种细烟难免会遭人调侃显得过于阴柔,但在岑烛身上,,却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般甚是勾人。
他的魅力体现的淋漓尽致,单单出现在酒吧里,就霎时吸引走了所有视线。
此时,冉肆稍稍松开原本系得规整的领带,并解开了衬衫领口最上方的一粒纽扣,似乎想要摆脱束缚,让自己更为舒适一些。
“碰巧撞上来的。想着,你应该会感兴趣。”说完,他再次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其中的烈酒。
“哦?”听到对方的话语,岑烛微微挑眉,狭长的眼眸随之眯起,犹如一只慵懒的黑豹。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嘴角处那支即将燃至烟蒂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瞬间涌入口腔,顺着喉咙滑入肺部,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
保持着吸烟的姿势,岑烛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香烟抽出,然后把还闪烁着点点星火的烟蒂,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十分精准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按压进面前的烟灰缸里。
随着轻微的“呲啦”声响起,火星熄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岑烛才缓缓放松身体,向后倚靠在椅子靠背上。
他微微仰头,像是要让自己沉浸在这片宁静之中,随后又慢悠悠地张开嘴巴,吐出刚才吸入体内的那片白色烟气。
“说来听听。”
此时,冉肆的目光落在柜台上摆放着的一瓶昂贵红酒上。只见他伸出手,优雅地拿起酒瓶,将其倾斜,猩红色的液体如同一条华丽的绸带般,源源不断地流入高脚杯中。
酒杯中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流转着迷人的幽芒,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冉肆也不继续卖关子了,把事件大概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他听。
“现在他们人呢?你没把人弄死吧?”岑烛轻轻地端起酒杯,将嘴唇凑近杯沿,薄唇轻抿。
刹那间,猩红的酒液触碰到他的唇边,染上了一层暧昧而诱人的暗色。
他稍作停顿,感受着红酒在舌尖上绽放出的醇厚味道,而后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唇边滑落的一滴酒液。
此刻,他的眸色愈发幽深,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冉肆表情人畜无害,“我可是一良民,别把我想得那么残暴。”
“这话你自己信吗?”岑烛一个眼神扫过去。
“这里人多眼杂的,还是进包厢说吧,顺便把事解决了。”说完,他也不等岑烛他们回应,便自顾自地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