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声音掷地有声。
这四个字一出,整个酒楼瞬间陷入了死寂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宁尘身上,脸上写满了震惊。
话音落下,宁尘已经如同离弦之剑一般,朝着梁东风猛冲出去。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把金色宝剑。
剑光一闪,梁东风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宁尘一剑穿心。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在了四周。
梁东风双眼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尘。
他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梁东风随身带的高手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梁东风倒在地上。
确认梁东风已死后,宁尘拔出剑,身形一闪,直接从一旁窗户跃到外面。
酒楼内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啊!”
“杀人了!”
众人顿时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音,疯狂四处逃散。
桌椅被撞翻,碗碟摔碎,整个酒楼内乱作一团。
酒店外面,夜色如墨。
宁尘施展轻功,身形如同鬼魅,在夜色中快速穿梭。
然而,没一会儿,几道疾速的破空声从身后骤然响起,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朝着他疾速逼来。
宁尘心中一凛。
他知道,梁家的武尊高手已经追了上来。
果然,不等宁尘回头,几道凌厉的掌风便已经呼啸着来到了他的身后。
宁尘不敢大意,身形一侧,灵活地避开了前几道掌风。
他知道,这些武尊高手的实力非同小可,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眼神一凝,体内龙血沸腾,迅速开启龙化。
后面的几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接连无数道掌风如同狂风骤雨般朝他呼啸而来。
宁尘左躲右闪,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飘忽不定,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硬抗了几掌。
每接一掌,宁尘都能感受到一股巨力传来,胸口气血翻涌,嘴角溢出血来。
但他不敢有丝毫停留,否则一旦被这些武尊高手围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宁尘强忍着体内的不适,燃烧血脉,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迅速逃离。
他不敢直接回到客栈,而是故意在古城内四处绕着圈。
时而跃上屋顶,时而穿行于小巷,不断地变换着路线,在狭窄的巷弄间快速穿梭,留下一道道残影。
经过好一番周旋后,他终于成功地甩开了那几个追捕者。
宁尘小心翼翼地回到客栈附近。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悄悄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在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他才悄悄溜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后,他立刻反锁了门窗,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几颗丹药,立刻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一股暖流迅速在他体内流淌开来。
宁尘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调息,将药力引导至全身各处,滋养着他的身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
凌晨的梁家府邸。
白布随风飘扬,大堂内整齐地摆放着一具棺材,里面停放着梁东风的尸体。
阖府上下,一片哀戚。
一辆汽车疾速驶来,停在大门口。
车门打开,陈雄神色凝重的从车上下来,步伐匆匆,穿过庭院,找到梁家家主梁安。
此时的梁安,正独自坐在居室中,双眼通红。
丧子的痛苦如同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手里紧握着梁东风的照片,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儿子冰冷的身体和满是血迹的脸庞。
这时,陈雄推门进入,上前几步,拍了拍梁安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安抚道。
“梁兄,还请节哀顺变。”
“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我们必须坚强起来,为了家族,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后辈。”
他咬牙切齿道。
“几个小时前,我们陈家也有十几名后辈被人残忍杀害。”
听到这话,梁安抬起头,看向陈雄,红肿的双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愤怒。
沉默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你说得对。”
“我怀疑这是一场针对我们五大家族的阴谋。”
陈雄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怀疑,我们必须联手起来,团结一致,尽快找出凶手,为他们讨回公道,也避免类似的悲剧再发生。”
“七日内,如果还没将那个凶手找出来,我们就请城主大人出手,利用昆仑镜找人。”
……
之后今天,宁尘蛰伏在客栈中,没有再继续动手。
这一天,到了他和燕九二人约定的时间。
客栈里,却只有姜圣雪一人回来。
两人简单聊了下最近各自的经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燕九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从姜圣雪口中,宁尘得知燕九去了剑宗。
宁尘沉吟道。
“以燕大哥的性格,他一定会按时赴约的。”
闻言,姜圣雪深以为然地点头,眼神中难掩担忧。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两人担心燕九的安危,决定不再等待,直接去剑宗找他。
随后立刻出门,很快来到剑宗的领地,向宗内守门弟子询问之后,才知道燕九受伤了,正在养伤。
闻言,宁尘和姜圣雪心猛地一紧,立刻表明来意,得到许可后,进入剑宗领地。
在一名弟子的带领下,两人快步来到燕九的房间。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的燕九。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缠了不少绷带,奄奄一息。
宁尘和姜圣雪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怒。
随后立刻上前,来到床边。
宁尘将手搭在燕九的手腕上,快速查探了一番他的伤势。
才发现燕九伤势很重,肋骨都被打断了十几根。
他立刻将真气输入燕九身体一些。
姜圣雪则轻声呼唤着燕九的名字:“燕大哥,醒醒。”
燕九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宁尘和姜圣雪,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宁尘紧皱着眉头,立刻询问道:“燕大哥,你这是什么情况?”
“是谁伤的你?”
燕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虚弱道。
“我没事。”
“你别问了,我不想连累到你们。”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几个人推门而入。
为首的青年身着华丽的衣衫,神色狂傲至极。
进门后,他目光直接锁定在燕九身上,冷笑道。
“燕九,你还有两场比试,不打算比了是吧?”
“那就老老实实跪下,给我磕个头,兴许我还能大发慈悲,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