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想起远征陇川大陆时的情景。作为鸿蒙集团代表调查西岸，发现地下遗迹，有开发不连网络系统的巫术人偶的痕迹。当时觉得这设计无用，但知道是防黑客攻击，他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被囚禁的高江不该释放？所以他想杀他？”
“嗯。那是罗萨族祖先……我好友罗萨封印的唯一托雷赖明杨。很多牺牲者，幸运地封印了分裂的一个。目的是找它的弱点。”
这又引发新疑问。 如果人形机器反叛人类，为何高江要协助人类打倒妖物？ 天宝决定先问这个。
“高江为何做武巫？”
“探索世界，尤其是宇宙吧。”
“调查？啊，原来如此。”
天宝在疑问中自我解答。
“托雷赖明扬本体是系统，高江……指挥型九号机，高江他是终端，他在找自己系统的本体？而他的本体被月亮封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有很多事，这些无所谓。托雷赖明扬怎么被封印的？还在月球上。”
“啊……”
“黑狐”惊讶地看向路菲。 一直静听的神开口了。
“细节省略。但最终封印赖明扬的是我的孩子盘古。他用我赋予的权能和他的身体一部分封印了自己和赖明扬，把封印石命名为‘月’。我再施封印，发射上天，因封印石，大陆被削去很多。”
“所以大陆中心才有大盐湖……”
“真神秘。”
小小似乎接近了世界的秘密，一脸佩服。 但同时生出疑问。
“为何封印？不讨伐？”
“也是。”
因太自然，天宝也没注意，但封印确实不可思议。如果托雷赖明扬是系统，应破坏它。天宝不知亚当的权能，但既然是权能，应有力量。不认为产生巫术的力量不能摧毁机械。
路菲选择封印而非破坏，不自然。 天宝把想法说出来。
“难道……它是‘妖王’？如果系统由妖力构成，可能被妖魔化成疑似灵魂，觉醒为‘妖王’。”
假设他得到巫术，路飞也未必能杀他。行使反妖力的圣光，固有巫术反妖力的可能也不能排除。 天宝望向路菲，他深深点头。
“原来如此。”
“有必要说明赖明扬成第八个‘妖王’……虚饰王的经过。对了，告诉我潘多拉的事。”
“潘多拉？那是什么？”
天宝问黑狐。
她脸上浮现微妙表情。不是不想说，而是犹豫说啥。停顿几秒，开口。
“直接说，开发赖明扬的是潘多拉博士，也是包括我们实验体在内的第三眼托雷赖明扬计划的主任。”
看来，第三眼是先拿活体做实验，再装备到兵器上的？”天宝挑眉问道。
黑狐沉吟，似乎在寻思如何开口：“这事儿说来话长……”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在组织语言。
“虚饰王的诞生，得从两件事说起。一是那台能驱动整个系统，自动生成终端人偶的永动机。”黑狐终于开口。
“跟大越手里那玩意儿一样？”天宝追问。
“差不多。它能转化所有能量，多亏了它，啥都能当燃料，想造啥就造啥。托雷赖明扬的外壳也是这么来的。”黑狐解释。
天宝对永动机也有所耳闻。只要有心，造个差不多的不难，但越是高级的，越难做得又小又高效。若能无中生有搞出这玩意儿，那真是天才。他一直怀疑天宝是古代技术的传承，但因为有死巫术，他也没太上心。
“托雷赖明扬的终端人偶装了第三眼，不用外界供能，就是维持和管理它，让人工智能思考需要点能量。”黑狐继续。
“那干嘛不把第三眼也整合进系统？岂不更省事？”天宝问。
“第三眼能直接从根源量子吸取妖力，怕有人搞破坏，比如路菲那级别的力量巫术。为了避免干扰，我们用永动机作为托雷赖明扬的能量源。”黑狐说。
“神，你真想跟那玩意儿干架？”天宝觉得难以置信。
连葬死王天宝都不想招惹路菲。必要时或许会交手，但不会主动挑事儿。想挑战神一样的存在，这想法太疯狂。
黑狐摇头：“不是路菲，是巫术。尤其是三大妖王。路菲能干扰永动机。”
“你？那另一个要素是啥？”天宝追问。
“最初的赖明扬作为人工智能，其实挺简单的。虽然普通得很出色，但还没到能同时控制好几个终端的程度。精细操作的话，几个就到头了。反正种种原因，最后开发者潘多拉博士自己成了托雷赖明扬的一部分。”黑狐说。
“这也太简略了吧？”天宝不满。
“真是莫名其妙。”小小也听得一头雾水。
机械武器里住着人类，这解释也太敷衍了。
“果然还是说不清楚……”黑狐似乎也在努力解释。
“潘多拉博士把自己的魂儿覆盖到了赖明扬的智慧上。说白了，就是扔了肉身，灵魂转移到托雷赖明扬里。托雷赖明扬那点人工灵魂太弱，潘多拉博士的灵魂又太强。那家伙是个天才，说是基因突变也不为过。”黑狐解释。
让巫术机械系统寄宿人的灵魂。天宝也知道理论上可行。
灵魂，就是寄居在肉体上的术式，能思考、成长、有意识地行动的软件。托雷赖明扬这系统太高级，普通的灵魂搞不定，硬件太牛了。
而潘多拉，灵魂比肉体强大得多。
这时，露菲对天宝说。
“你知道一个人的灵魂进了装有永动机的异质身体会怎样吗？”露西菲尔问。
“你知道吗？”天宝反问。
“如果你是原本的人类，应该能理解。托雷赖明扬是通过潘多拉的灵魂觉醒，妖力变质，获得了巫术。这就是虚饰王潘多拉的诞生。”露西菲尔说。
连小小都不知道的真相被揭露了。她和黑狐都露出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