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在张皇后寝宫,刘禅与皇后温情互动后匆忙赶去上朝。这一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既有刘禅的小心思与臣子的忠君之举,又有后宫之中皇后与太子的暖心故事,以及帝王家难得的天伦之乐。
话说这刘禅紧赶慢赶,一路上脚步匆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赶到白虎殿内。他刚踏入殿门,便瞥见堂下董允目光中投来的那一丝不善之色,这目光犹如一道冷箭,让刘禅心中一紧。他急忙慌乱地整理衣冠,然后匆匆坐上了皇位,脸上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慌张。
堂下一众朝臣待刘禅做定期,便开始逐一向刘禅禀告政务,刘禅的状态却明显不佳。昨夜与张皇后一番颠鸾倒凤后,此刻他的身子有些疲乏,仿佛被抽干了精力的木偶。不多时,他便哈欠连天,上下眼皮开始不停地打架,整个人渐渐昏昏欲睡起来。
董允见状,眼神愈发不善,那眼神里蕴含着不满与责备。关羽、张飞、杨再兴、赵云等一众重臣亦是眉头紧锁,他们的表情犹如阴云密布一般难看。
杨再兴见状,唯恐二叔、三叔与董允等人仗着辈分当众驳了刘禅面子,有损刘禅天子形象,便抢先开口提醒刘禅振作精神:“陛下,还请打起精神,朝堂之事尚需陛下定夺。”
刘禅闻言,顿时浑身一激灵,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瞬间回过神来。他在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朝臣们的脸色才微微有所好转。刘禅心中暗道:“朕这腰酸背疼,哈欠连天的样子,许是昨夜被皇后传染了风寒吧,此事定要瞒住,不然被董尚书等人知晓,不仅朕没好果子吃,恐怕还要连累了皇后。此时还需想个由头,蒙混过关才是呐!”
刘禅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随即振奋精神,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清了清嗓子说道:“朕思及这迁都大典与征讨魏国之事所耗甚大,近日朕本欲以身作则,减少宫中用度,朕便将寝宫中的碳炉给撤了,不曾想竟受了凉,似是有些感染风寒了。
今日,朕起时便深感身体不适,昏昏欲睡,但又未曾来得及通知诸卿,朕想着这天气寒冷,众卿早早便赶来早朝,未免让众卿白跑一趟,朕这才拖着病体上了早朝,还望众卿多加见谅啊!”说完,刘禅又极为配合地挤出了几个喷嚏,而后做足样子从皇位上站起,略微躬身朝着朝臣方向致歉。
众大臣见状,纷纷忙着闪过身子,让过刘禅这一礼。众臣见刘禅那样子不似作伪,纷纷出言宽慰道:“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此时,关羽出列,神色庄重地表示道:“陛下,有这份心即可,宫中一应用度就不必裁减了,臣愿停俸一年,以充国库。”
张飞、赵云、杨再兴等人也纷纷站了出来,表示愿效仿关羽此举。庞统沉吟片刻,继而出列道:“臣亦愿效仿云长义举。微臣久居荆州,家中略有几分薄产,如今吾儿又在成都任职,吃穿用度不多,不如将家中田产献与陛下,以充实国库。”
一众朝臣中总有那么少数几个怀有别样心思之辈,这些人本来心中还有些纠结,舍不得那一年俸银,如今见张飞、赵云、杨再兴等人纷纷表示支持,而庞统此举更是将他们逼到了墙角,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出言附和,但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情愿与些许尴尬。
刘禅见群情踊跃,心中不免自得道:“嘿!不曾想朕此举居然还有此等功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嗯,既如此朕也不好寒了众位大臣之心!”
于是,刘禅贴心地表示道:“众爱卿无需如此,量力而为即可!众位一路远来,如今在这长安城内刚安顿下来,各位府上皆需添置些物事,花销难免有些捉襟见肘,有些爱卿每年俸禄更是仅够日常支出,如确是囊中羞涩,便不要参与了。”
说完,刘禅将一众朝臣表情一一收揽眼底,接着又道:“朕观如今长安这天气还颇为寒冷,众多卿家又年事已高,以后这冬季与刚开春时节便不用这么早上朝了。将这早朝改到辰时便可,其余时节则照旧吧!”
紧接着,刘禅又叫来御膳房管事,郑重其事地命其从明日开始,多备上些热汤送来白虎殿内,以供早来的朝臣饮用,也好暖暖身子,以免着凉。并吩咐道若是哪日朝会到了午时尚未结束,就送些午膳吃食来,免得众位爱卿饿着肚子议政。管事领命后依言退下。
朝堂众臣见状,纷纷出言盛赞刘禅此举仁德宽厚。只见那董允率先走出班列,面容端肃,双手恭敬抱拳,微微欠身,道:“陛下心怀臣子,忧其冷暖,又体恤臣等年迈,更改朝时,此等慈爱之心,实乃圣君风范,臣等感恩不尽!”
归降有些日子的诸葛瑾见状,也赶忙附和道:“陛下此举,尽显仁德之至,臣等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为大汉鞠躬尽瘁,以报陛下隆恩!”
老臣黄权虽已不再年轻,但身姿依旧硬朗,声音雄浑有力地在一旁说道:“陛下所思所行,皆为臣等着想,实乃臣等之福。如此圣君,臣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其他大臣也纷纷点头称是,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殿内赞誉之声此起彼伏,使得原本稍显沉闷紧张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之后,众臣见刘禅那无精打采的样子,经过一番商议并征得刘禅准许后决定将一些无关紧要之事交于庞统代为处理,以便刘禅能多作休息,病体能早日康复。
刘禅见此也乐得清闲,处理完几件要紧的政务后,便提前宣布退朝,然后马不停蹄地一路赶往张皇后寝宫,忙着一起搬迁去了。
临近晚膳时分,刘禅与张皇后一行才陆陆续续住进了温室殿中。刘禅这一日都不见太子刘睿来向张皇后请安,心中不禁起了几分怒意,便欲宣刘睿一同过来用膳并斥责几句。
张皇后见状,忙替刘睿开脱道:“陛下不用特意去叫那孩子了,睿儿待会到了晚膳时分自会前来相见。这几日,是臣妾特意嘱咐睿儿不可将我染病之事告知陛下的。睿儿这孩子性子至纯至孝,许是知道陛下今日在此,既不忍欺瞒陛下,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故而刻意回避吧!”
刘禅闻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前几日,朕于御书房考较睿儿时,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如此啊!睿儿这孩子也真是的,朕与他虽然名为君臣,但亦是父子啊!父子之间又哪来这许多讲究啊?”
张皇后听后,不由得感慨道:“古往今来似陛下这样心性的帝王又有几位啊?今生得遇陛下真乃臣妾之幸呐!”
刘禅听后,哈哈大笑道:“得蒙皇后如此盛赞,朕倒是有些不会了!”随即刘禅又话锋一转哀叹一声道:“朕也只是不忍将幼年不幸加诸于朕之子嗣身上罢了!”
张皇后闻言,知刘禅定是又联想起幼年时光,连忙出言宽慰起刘禅来。
一炷香后,太子刘睿姗姗赶来,看着母后身边端坐的父皇,一时步伐有些犹豫起来,那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刘禅听到动静,见是太子刘睿,心中暗叹一声,随即起身迎上前去,一把将刘睿抱起,故作埋怨状道:“睿儿来了啊,何以踌躇不前啊?哎哟~朕的小睿儿,几年不抱倒是重了不少,为父险些抱你不起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殿内回荡许久,驱散了之前的沉闷。
原本还有些拘谨与不安的刘睿,被父皇刘禅这一顿操作下来,顿时卸下了心防,伏在刘禅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与思念都宣泄出来。
张皇后见状,忙一脸宠溺上前从刘禅怀中接过刘睿,柔声安慰道:“睿儿不哭,乖~这是怎地?”继而转头一脸嗔怪道:“都是你,吓到孩子了吧!”
刘禅一头雾水,尴尬挠头,暗自嘀咕道:“朕这也没做什么呀?不就想着跟睿儿亲近一番,重拾父子间亲情罢了,怎就成了朕的错了?”
刘睿听得母后所言,忙止住哭声,抽泣道:“母后莫怪父皇,孩儿只是心中一时激动,有感而发罢了。”
刘禅见状,上前轻抚刘睿,出声言道:“朕就说嘛,此事与朕何干?”
张皇后得理不饶人道:“怎么就和你无关了,要不是你平日里疏远了我母子,睿儿今日怎会如此激动?”
刘禅闻之,忙开口辩解道:“朕何时疏远了皇后母子呀?你看朕这两日往皇后处跑得多勤?今日还特意提前退朝赶来帮着皇后一起搬迁,朕何其冤也!”
刘睿见母后又要出言反对,忙开口道:“父皇、母后莫要再作争执了,吾等一家难得团聚,就好好坐下一同用膳吧!”
张皇后闻言,这才坐下道:“算了,今日看在睿儿的面子上便不与你计较了!”
刘禅亦笑着坐下,见张皇后母子坐得离自己有些远,便起身坐到刘睿身旁,一脸讨好状道:“噫~这温室殿中还是有些冷啊!朕过来与你母子挤挤。”
刘禅见张皇后又要出言调笑,忙岔开话题道:“睿儿,吾等今日不论国事,亦不谈学业之事,只说些家长里短可好。”
刘睿闻言自是开心极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顿晚膳下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太子刘睿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欢声笑语在殿内不断响起。
用完晚膳后,刘禅与张皇后一路陪着刘睿慢慢踱步走回太子寝宫。一路上,刘睿一手牵着父皇,一手牵着母后,心里愈发觉得幸福与满足,仿佛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幼年时光。
在到太子寝宫门口时,刘睿与父皇、母后依依惜别。刘禅笑着嘱咐道:“睿儿,明日可要好生听从董尚书教导,切不可荒废学业,待完成课业后晚膳时分再来温室殿向朕与皇后请安便是。”
张皇后则笑着挥手言道:“快进去吧,外面天冷,莫要着凉了!父皇与母后明日晚膳时会在温室殿等你前来的。”
刘睿闻言,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进了寝宫。刘禅与张皇后看了一会,这才放下心转身离去。一如父母家长们每日早间送孩子去学校那般模样,总要等孩子跑得远了,远到看不见为止才肯放心离去。
刘禅这边牵起张皇后的手,贴心得哈气摩挲着将其捂暖,垂下长袖,挽起张皇后的小手,慢慢往温室殿而行。待到了灯火昏暗处,刘禅见四下无人,便将手抽离,趁着张皇后不备,附上了其不足盈握的腰肢之上,随即突然一把搂住张皇后小腰慢慢往前走去。
张皇后羞红了脸,一把推开刘禅道:“讨厌,你就这般心急?这要被旁人看了去,改日传得风言风语的,可如何是好?”
刘禅笑着道:“皇后请放心,朕来时,早就暗中将此处的侍卫与宫女撤走了,绝不会有人撞见的。”
张皇后闻言,呵呵笑道:“原来陛下早有预谋啊!陛下这深沉心思都用到了此处,真是厉害得紧呐!”
刘禅嘿嘿笑道:“皇后呐,朕观睿儿一人稍显孤独,不如我俩再努努力,为睿儿再添个弟弟或妹妹作伴可好啊?”
张皇后闻言,轻啐了一声道:“陛下这好算计啊,八百里外都听得到那算筹打得啪啪作响啊!”
刘禅尴尬笑道:“朕这纯是为睿儿着想,怎会另有图谋啊?皇后这可是冤枉朕喽!”
张皇后也不再理他,任由其牵着手着急往温室殿赶去。二人回到温室殿后,刘禅着急忙慌地挥退一众宫女,宫女们纷纷偷偷掩嘴而笑退出了殿外,将温暖的殿室留与二人。
刘禅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温柔,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匆忙将那绣着精美花纹的围帐轻轻放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稳稳地抱起张皇后,那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扰了她一般。
烛火摇曳,光影在张皇后的脸上轻轻跳动,宛如一层薄纱,更衬得她眉眼如画。她双眸恰似盈盈秋水,眼波流转间满是似水柔情;眉如远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光洁的额头之上;脸颊微微泛红,明艳动人却又不失温婉。此刻的她,朱唇轻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流露出的娇羞与爱意,顺从地靠在刘禅的怀中。
刘禅缓缓地走向床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又小心。他轻轻地将张皇后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随后自己也侧身躺下,紧紧地将张皇后拥入怀中。
张皇后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在枕上,刘禅轻轻为她拂去几缕乱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带着无尽的眷恋。他们的呼吸渐渐平稳,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深情。在这静谧的夜晚,他们相拥而眠,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唯有他们彼此的爱意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弥漫,一夜无话,只有那深沉而又宁静的爱,如同月光洒在床榻之上,温柔而又持久。
次日一早,张皇后惊醒过来,忙摇醒刘禅,神色焦急地提醒其该早朝了。刘禅摇摇手,将坐起的张皇后抱回温暖的被褥之中,出言宽慰道:“皇后勿忧,朕念及一众大臣年事已高,这天寒地冻的,每日早早起来,生恐其感染风寒,昨日便在殿上改了早朝时间,往后呐这时节便是辰时早朝了。如今时间尚早,且容朕再努力一番,争取早日为睿儿再添个弟弟妹妹。”
说罢,刘禅又将张皇后搂入怀中,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们无关,只有这片刻的温情与宁静。而这宫廷之中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着,不知未来又会有怎样的波折与甜蜜等待着他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朝堂纷扰情亦长,宫廷暖意在心房。父子团圆欢笑处,夫妻恩爱岁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