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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橙色记忆”坚持,赫胥也不再劝说。她没有动用符纸,而是随意拿出一张A4纸,截取了六分之一大小的一块,然后轻轻在那小片纸上一划,天命秤的影子便印在了纸上,赫胥掐了个诀,纸张便消失在直播间,同时“橙色记忆”的镜头里多了一张纸。

“将它随身携带,你会如愿,这个霉运符是比较轻微的,太重的我怕你承受不住。”

“橙色记忆”攥紧符纸仿佛攥紧了自己的命运,喜极而泣。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大师的手法酷炫神奇,好想学啊,比快递还方便。】这是来自老粉的羡慕。

【可恶,这波还真让她装到了。】这是新粉不甘地称赞,大师好像比想象中还有本事,不敢喷不敢喷。

“橙色记忆”苦苦一笑:“多谢主播,多谢主播,其实你已经算到我为什么要霉运符了吧,只是宁愿被骂也没有说出来。陌生人都会抱有善意,而我的亲人,呵……”

赫胥道:“你可以不用说。”

“不,我想说一下,也想让大家帮我评评理。我要这张霉运符是为了能够和我丈夫离婚。我去法院起诉了四次,要求离婚,可是法院总是以‘无证据证明你们关系破裂’的理由而驳回我的请求,我想不明白,还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才能离婚,所以我想让他一接近我就倒霉,想来以他自私恶劣的本性,这样才会主动配合我离婚吧。”

【我靠,拳头硬了,法院在想什么,起诉四次都不能离婚,是想让姐姐被杀了让她去阴间办离婚吗?】

【婚姻自由就是个笑话,曾经先烈前辈们用鲜血争取来的结婚离婚自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楼上偏激了,这也是为了应对当代那些越来越多把离婚结婚当玩笑的人的无奈之举。】

【呵呵,为了不被封号,我只看着不说话。】

【同上,我有一万字小作文想法,最后也只能发个呵呵。】

【同上+1】

【同上+】

【上面阴阳怪气的,你以为国家愿意出台这个条文啊,还不是让现代不把婚姻当回事的人逼的。】

【可是起诉四次,我想姐姐一定有一个充足的理由,法院一味和稀泥就过分了。】

橙色记忆名叫袁丽丽,是村里一个服装厂的普通工人,她的丈夫名叫张启华,在镇上一家修车厂上班,两人是通过介绍相亲认识的,谈了半年恋爱彼此都觉得还不错,便结了婚。

小镇的婚姻就是这样,真正的自由恋爱很少,一般都是依靠熟人介绍相亲,谈几个月觉得还算合得来就结婚,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都是成年人了,那些太遥远了。

两人在婚礼上的时候,袁丽丽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原因很难以启齿,以至于她不敢和任何一个人讨论。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张启华看着母亲的目光有些异样。

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县城里少有的美人,她是师专毕业的,毕业之后就一直在镇上的中学教书,因此很有几分书卷气,她和丈夫是同事,两人婚后有了袁丽丽这个乖巧的女儿,可惜丈夫在袁丽丽十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

那天女儿结婚,袁妈妈难得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旗袍,尽管已经四十八岁了,看着却像四十岁一般,袁丽丽虽然年轻,但是读书不行,初中毕业就不上了,在服装厂上班,比起母亲的气质差了许多,袁丽丽心理安慰自己,或许就是因此张启华才对母亲露出了惊艳的表情,那或许只是人对美的事物单纯的欣赏。

虽然这样想着,袁丽丽终究心里有了疙瘩。好在后来的日子里,丈夫对岳母的态度似乎恢复如常了,袁丽丽渐渐开始放下了心结,甚至自愧当时的想法太过龌龊阴暗。

直到有一日,她工作的厂子要赶工期,需要工人吃住在厂里一个星期,中间她想去妈妈那拿些东西,就请假回去了一趟家。刚一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呜呜”的呻吟声,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发出的声音。

袁丽丽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直觉,快步跑进屋子就看见张启华郑将母亲按倒在床上,紧紧捂住母亲的嘴,而母亲眼神惊怒交加,正拼命的挣扎。

袁丽丽险些晕去过,那是她的母亲,独自一人辛苦将她养大的母亲,张启华他怎么敢!

袁丽丽顺手抄起墙边的笤帚疯狂地打向张启华。

张启华看到袁丽丽进来也是大惊失色,他到底有些羞耻心,赶紧从袁妈妈身上起来,袁妈妈顿时整理好衣服缩到墙边,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嘴唇哆嗦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泪水不觉流了出来。

袁丽丽扔了笤帚,一头撞向张启华胸口,拳头疯狂地往张启华身上砸:“畜生!混蛋!不要脸!你怎么敢,怎么敢!”

最后打的累了颓然扑到妈妈怀里放声大哭,随后又恶狠狠转向张启华:“离婚!我们今天就去离婚!”

张启华忙跪倒在地上连连道歉,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丽丽,别,别,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昏了头了,撞客着了,求你原谅我一回,我真的知道错了。岳母大人,你说句话啊,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帮我劝劝丽丽。再说了,因为这样的是离婚,万一这事情传出去,您是老师,对您多不好啊。求您了,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

【我靠,我的拳头硬了,好不要脸的男的。】

【恶心,肮脏,下贱。】

【他怎么敢,他竟然还有脸威胁可怜的妈妈。】

【就是说不原谅他,他就把离婚的理由捅出去,怎么有这么贱的人。】

【该有人替天行道劈了他。】

袁丽丽也不禁落下泪来:“妈妈能怎么办,只好说原谅他,下不为例,让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可怎么可能,我看见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就作呕。过了半年同床异梦的日子,我想着事情也淡了,再拎出来说也不可能有人相信,便起诉离婚,可是法院不判,说看不出我们感情破裂。没办法我将那件事和法官说了,结果张启华竟然敢舔着脸说妈妈已经亲口说原谅他了,还曾告诫我们要好好过日子,法院采信了他的说法。我这半年起诉了四次,每次都没能判离婚。都怪我瞎了眼,当初看上这么个贱人。”说到这里袁丽丽禁不住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怨恨法院多一些还是怨恨自己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