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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马尔富里翁的冒险之旅

马尔富里翁沉浸在思绪之中,与自然的联系愈发紧密。尽管周围一片混乱与不和谐,他却不愿退缩。对自然精灵和提兰德的承诺,成为了他前行的指引。

他回忆起与伙伴们共同经历的种种。在翡翠梦境中的每一步,他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力量汇聚,形成对抗黑暗势力的屏障。或许,他们的共同努力能够恢复这个世界的平衡,尽管这看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香’多?” 他低声呼唤,希望能得到回应。微风拂过树叶,似乎在回应他,让他感受到肯纳里的智慧在心中荡漾。

马尔富里翁继续向前迈进,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影像和未来的愿景。他明白,正是这些点滴,无论多么微小,都至关重要。他所寻求的,不仅是胜利的道路,更是一种深刻的真理,以帮助他理解如何恢复这个世界的和谐。

“我在这里,肯纳里。” 他轻声说道,随即感受到一丝温柔的触碰,仿佛导师在默默支持他,鼓舞他继续前行。在这一刻,马尔富里翁意识到,他们的联系不仅限于物质世界,而是贯穿了所有的维度。

于是,他满怀信心和清晰的思绪,继续踏上旅程,决心将和谐带回这个亟需保护的世界。

计划绝望而仓促,马尔富里翁明白,乌鸦之爪领主并不期待他能有实质性的结果。然而,鉴于月夜守卫几乎毫无用处,这位年轻的夜精灵至少可以尝试一番。

现在,他只能希望自己的承诺不是空口无凭。提兰德的手掌对他而言无比珍贵,当马尔富里翁进入恍惚状态时,她的触碰让他感到宁静,缓解了近期血腥事件带来的紧张。心中充满平和,他伸手触摸周围的世界 —— 树木、河流、岩石,以及其他一切。他也曾如此对待肯纳里。

但这一次,马尔富里翁并未感受到自然元素的安宁,反而迎来的是一片混乱。世界不再处于平衡之中,森林和丘陵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甚至天空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是多么不对劲。无论他往哪里看,感受到的只有纷争。那种不和谐强烈到几乎让夜精灵沉沦其中。

他决定重新集中注意力,感受提兰德轻柔的触碰,从她的亲近中汲取宁静的力量。尽管仍能感受到不和谐的存在,但它已无法摧毁他。

马尔富里翁深吸一口气,向自然精灵们伸出手,触碰每一个灵体,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平静。他倾听他们的焦虑,并承诺将履行他们的意愿。为此,他请求他们在他需要帮助时陪伴他 —— 他和他们都渴望恢复世界的平衡。

混乱逐渐消散,但只要高等精灵不放弃源头,它就不会完全消失。至少,马尔富里翁建立起了一种和谐。

现在,他能够再次无障碍地进入梦境世界。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年轻的德鲁伊停下来,注视着他的朋友们,尤其是提兰德。这次,他轻松地召唤出他们的身影,将现实带入那幅田园诗般的画面中。布洛克斯和提兰德都显现出来…… 当然,还有他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提兰德脸颊上滑落的一滴泪水,感到困惑。本能驱使他想要擦去那泪水,但他的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脸庞。然而,仿佛感受到他的存在,年轻的女祭司伸出空闲的手,轻轻触碰了他的脸颊,不仅抹去了泪水,还触碰了他的面庞。

努力转移视线,马尔富里翁再次试图仰望天空。他专注于辛阿扎里,向前迈出一步。

熟悉的绿色光晕弥漫四周,马尔富里翁集中精神,将真实的元素注入阴影世界。他在梦的空间中移动,仿佛在行走或漂浮,倾听着现实和超越的世界在无数形态中的低语。

这段旅程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存在感打断。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在误导他,但经过思考,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香’多?” 马尔富里翁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期盼与急切。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回应的渴望,仿佛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存在,是他在这混沌世界中的一线希望。微风悄然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未能带来他所期待的回应。马尔富里翁微微垂下眼眸,心中的失落如涟漪般荡漾开来,但他并未放弃,依然执着地等待着那可能出现的回应。

他感受到导师触碰了他的意识。这种感觉模糊不清,但足以让他明白肯纳里安然无恙。半神已经解决了剩余的邪能猎犬,但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马尔富里翁意识到森林之主在翡翠梦境中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并向夜精灵传递信号,告诉他:一切尚未失去。

在肯纳里无声的讯息安抚下,马尔富里翁继续前行。绿色的雾霭逐渐散去,没过多久,他便如同会飞一般,俯瞰着下方的世界。丘陵和河流在他眼前飞速掠过,而他内心愈发思考着自己这趟旅程的目的。

当年轻的德鲁伊逐渐接近首都时,恐惧第一次席卷了他。尽管传令者的描述令人毛骨悚然,但却无法完全传达传奇城市所遭遇的灾难的恐怖。大部分辛阿扎里化为废墟,仿佛一块巨石一次又一次地碾压着这片土地。外围的建筑无一幸免,到处都是火焰。然而,这座城市燃烧的并非马尔富里翁熟悉的普通猩红火焰,而是明显来自异界的脏绿和乌黑的火焰。当他在梦境中掠过这些火焰时,他能感受到它们的恶意炙热,尽管他身处的只是梦境。

就在此时,他第一次看到了恶魔。邪能猎犬已经足够骇人,但它们身后那些生物让马尔富里翁感到真正的寒意,尤其是因为它们是有智慧的。巨大的角、可怕的面孔和可怖的形态并未妨碍它们协调地行动,怀揣着共同的邪恶目标。这并不是一群无脑的暴徒,而是一支效忠于邪恶的军队。

随着马尔富里翁的接近,越来越多的怪物从宫殿的大门中涌出。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座宏伟的建筑竟然完好无损。正如传令者所说,沿着墙壁仍然有守卫驻守。德鲁伊悄无声息地滑过他们,心中不禁惊恐:守卫们愉悦地注视着城市街道上的屠杀景象。他们的银色眼睛闪烁着红光,有些甚至看起来恨不得参与到恶魔的行列中。

马尔富里翁厌恶地退开。转头望向宫殿,他发现高等精灵的家园也同样完好无损。女王的侍从时不时从一座建筑走向另一座,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马尔富里翁的厌恶不断加剧。他朝塔楼走去,再次感受到从混沌源头狂涌而出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肯定的是,高等精灵加倍了他们的努力。源头上空刮起了狂暴的风暴,直逼这座城市。

上一次,他试图从魔法渗透的地方潜入塔楼,而这次他注意到了塔楼下方的一个阳台。依靠更多的肉体力量而非超自然能力,马尔富里翁悬浮在阳台上方,然后一头扎入了门洞。

他惊讶于这一尝试居然成功,差点笑出声来。显然,没有人想到要保护这个入口,使他能够轻易地闯入宫殿,这都是高等精灵的自负所致。

马尔富里翁缓缓地沿着走廊游动,寻找通往上层的道路。最终,他找到了主楼梯,楼梯上有十多个巨大的角斗士,正是他在外面见到的那些。

起初,马尔富里翁本能地想要退回,希望自己不被发现。不幸的是,他无处可藏。他准备迎战…… 但就在此时,一名恶魔从他身边飞过,年轻的德鲁伊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恼: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通过梦境来到这里的陌生人。

马尔富里翁松了一口气,目送最后一名战士消失在走廊中。当他确定再也不会有人出现时,他鼓起勇气,开始攀登楼梯。

马尔富里翁一路经过几个大厅,但没有停下脚步。他要寻找的目标在塔楼的顶端,而他越快到达那里,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制定计划。

年轻的夜精灵不知道自己内心驱动的是什么。尽管马尔富里翁已经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德鲁伊,但在魔法方面他几乎与自己的兄弟一样强大。即便在这种状态下,他也感到自己能够施展一些魔法。

随着他继续向上攀登,马尔富里翁突然遇到了阻碍。他伸出手感受空气,发现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挡住了他的去路 —— 这很可能是上次阻止他进入的同一股力量。看来,高等精灵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疏忽大意。

年轻的精灵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感受到那道屏障像真实的墙壁一样将他压迫着。随着他施加的力量越来越大,他逐渐感觉到,那堵墙似乎在缓缓让步,仿佛……

马尔富里翁突然穿透了障碍。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继续向前飘动,心中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突破了阻碍。他甚至回过头试图触碰那道屏障,却只感受到模糊而微弱的力量。要么是那道无形的墙被打破了,要么是它只是在防止外部的入侵。

再往上走,马尔富里翁遇见了两名守卫和一扇坚固的门,门后可能是高等精灵们工作的地方。确认守卫没有看到他后,德鲁伊试着触碰那扇门,检查其坚固程度。

他的手指滑过门面,仿佛那里根本不存在门。年轻的夜精灵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起初他感到困惑:高等精灵进行的肮脏工作所在的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宽敞得多。与这个巨大的大厅相比,马尔富里翁的家显得微不足道。

高等精灵确实需要这么大的空间:未被占据的地方被一排排阴森的战士填满,他们正朝着马尔富里翁刚刚穿过的那扇门走来。近距离看,他们的可怕面孔让他更加震撼,眼中没有一丝同情与怜悯。

抛开这些念头,年轻的德鲁伊朝高等精灵工作的地方走去。他感到一阵混合的兴奋与恶心,目睹他们的努力。高等精灵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许多人看上去很虚弱。他们曾经华丽的衣物垂挂在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有些人甚至勉强站立。但所有人都贪婪而专注地盯着他们的劳动成果 —— 一个愤怒脉动的现实撕裂。

马尔富里翁本想仔细观察这个撕裂的中心,但立刻又将目光移开。短暂的观察足以让他想象出深藏其中的可怕邪恶。他震惊于高等精灵竟然不知道自己正陷入何种深渊。

努力抑制内心涌现的恐惧,马尔富里翁转身,却与女王的顾问,克萨维尔勋爵面对面相遇。德鲁伊悬浮在距离这位年长夜精灵几英寸的地方。他听说克萨维尔故意用魔法灌注的人工眼睛替代了自己的眼睛。红色的纹路在乌木色的水晶中闪烁,几乎与魔法撕裂中的黑暗力量一样深邃。

顾问的严峻面容紧绷得令人害怕,年轻的夜精灵起初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片刻之后,克萨维尔向前迈出一步 —— 穿越了马尔富里翁,朝着那些不懈工作的高等精灵们走去。

马尔富里翁花了几秒钟才从这意外的遭遇中恢复过来。月夜守卫和乌鸦之爪领主一直将克萨维尔视为外面屠杀的主要罪魁祸首。如今见到他,马尔富里翁对此深信不疑。他还感觉到女王也参与了这场灾难,但这个事实可以稍后再确认。

满怀决心,马尔富里翁朝控制护盾的机制走去。三名高等精灵法师围绕着这个机制,但似乎他们只是观察,而并非在施法形成护盾。他悄悄游过他们,仔细观察这个机制。

这是一个巧妙施法的屏障,其中一些部分远远超出了马尔富里翁的能力。然而,他没有多想如何去影响这个护盾,甚至想要解除它。

显然,马尔富里翁在梦境状态下可以做任何事情。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低声吟唱了一个简单的咒语。随着他的请求从唇边滑落,轻柔的微风拂动了其中一名法师后颈的头发。

成功了!马尔富里翁心中涌起激动。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一点,肯定有足够的力量来破坏这个防护咒语。这正是月夜守卫所需要的。

年轻的德鲁伊凝视着魔法矩阵的核心,专注于最脆弱的环节……

“愚蠢、愚蠢的想法。”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马尔富里翁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

克萨维尔直视着他。

正是他。

顾问举起一根细长的白色水晶。他的眼睛 —— 显然可以看到即便是在梦中转移的存在 —— 闪烁着光芒。

巨大的力量将马尔富里翁吸向水晶。他试图后退,但所有的努力都徒劳无功。水晶充满了他的周围…… 然后变成了他的整个世界。

在这狭小而令人难以置信的囚笼中,他看到一张巨大而嘲弄的老夜精灵的面孔。

“我想到一个有趣的想法。” 克萨维尔如同医生般说道,“你觉得,如果你的身体里没有灵魂,它会多快死去呢?”

马尔富里翁没有回答,顾问只是耸了耸肩:

“那我们就来看看,不是吗?”

说完,他将水晶放入口袋,马尔富里翁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克拉斯抵达一处边缘地带,据说这里可能是他要找的精灵的所在之处。他坚信那个精灵就在附近,虽然不知这消息从何而来,但他怀疑是诺兹多姆将其留在了自己的意识里。他在心中默默感激阿斯佩克特,因为对方考虑到了此次寻找任务的复杂艰难。一丝希望在他心中悄然升起,他期盼着事情能尽快好转,那样他和罗宁就能回到家园。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找到罗宁。克拉斯为自己没有及时去寻找前学生而自责。让他稍感宽慰的是,当前的任务是追踪一只被认为是五大原初力量之一的生物,若失去它,过去和未来都将陷入绝境。当克拉斯得知这个神秘夜精灵的位置时,身为龙法师的他便踏上了寻找罗宁的征程,而罗宁对此却一无所知。克拉斯甚至不清楚科里尔斯特拉斯对他怀着多么深厚的感激之情。

巨龙突然减速,朝着树木降落。

“我无法飞得更近了。”

“我明白。”

再靠近一点,村民们就会发现如此巨大的身影。红龙降落后,低下头让克拉斯下马。随后,科里尔斯特拉斯环顾四周。

“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不会超过。”

克拉斯没有提及这两个小时对他来说将会是多么艰难,因为他们即将分道扬镳。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不敢奢求更多。”

“我不会现在就抛下你。” 科里尔斯特拉斯收起翅膀说道,“即使在你目前的状态下,你似乎也忘了我们能够变形。我会变成更像这里居民的样子。”

巨大的龙形身影突然开始闪烁。科里尔斯特拉斯开始缩小,变得更具人形。但片刻后,他又回到了自然形态,眼神变得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

“怎么了?” 克拉斯无助地看着他的同伴。

“我…… 我无法变形!即使是尝试也让我痛苦不堪!”

魔法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尝试变成龙形时的反应。他对科里尔斯特拉斯遇到类似的困难并不感到惊讶。

“不要再试了。我必须独自前行。”

“你确定吗?我注意到我们在一起时更不容易受到伤害……”

克拉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焦虑又有自豪。他把真相托付给了年轻的自己。但科里尔斯特拉斯是否知道其中的原因呢?如果他知道,也没有说出来。相反,科里尔斯特拉斯补充道:

“不…… 我知道你必须继续前进,而我则留在这里。”

“你会留在这里?”

“尽可能久地留在这里。看起来夜精灵在这里不常出行,树木又高又密,可以很好地隐藏我。如果你需要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克拉斯回答道:“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非常了解自己。”

魔法师与龙道别,然后踏上了艰难的旅程,朝着夜精灵的聚落前进。然而,在他消失在视线中时,科里尔斯特拉斯轻声唤住了他:

“你确定能找到你要寻找的人吗?”

“我只能希望……”

他没有提到,如果自己失败,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

科里尔斯特拉斯点了点头。

随着克拉斯逐渐接近城市,离巨龙越来越远,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愈发虚弱和疲惫。尽管如此,尽管体力日益下降,这位瘦高的法师依然继续前行。那位夜精灵,正是他在幻象中看到的目标,肯定就在某个地方。然而,克拉斯不知道找到他后该怎么做。只能希望诺兹多姆将这些信息锁在了他的潜意识里,到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克拉斯会自己做决定。

似乎过了很久,他终于注意到了聚落的第一缕迹象。远处的光亮似乎勾勒出城市的墙壁,甚至是入口。

现在面临最艰难的时刻。尽管在这个形态下他看起来像个夜精灵,龙法师还是会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虽然可以披上斗篷,低下头……

就在这时,克拉斯突然意识到,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森林中。

他看到了夜精灵,他们身穿与曾经囚禁他的精灵相同的盔甲,正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那些精灵手中握着长矛和剑,威胁性地指向这个不速之客。年轻的指挥官严肃地从夜间的剑齿虎上下来,走向魔法师。

“我是杰罗德?影歌队长!你是苏拉玛守卫的囚犯!投降,否则我们将公正地对待你。”

克拉斯别无选择,只好伸出双手,任他们束缚。尽管如此,他内心深处却对被捕稍感欣慰,因为他终于成功潜入了城市。

接下来,他只需要寻找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