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萧妈妈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开始两边跑,照顾萧爸爸和安康,安康就是那个男孩。
萧妈妈听女儿说了男孩的事,对这孩子心疼的不行。
萧白婳这段时间跟着财意在训练,两人苦不堪言。
财意躺在地上,捂着疼痛的手臂,龇牙咧嘴的瞪着魏燕:“魏燕,你tm就是公报私仇!”
萧白婳躺在地上,面色羞红,尴尬的,她是被财意倒下时,一起拽下去的。
她其实还能坚持训练,不需要休息,但她被财意的腿压着,没办法起来。
魏燕环抱双手,冷笑:“废物。”
徐清明在本子上记录着她俩这段时间成果,看着躺在地上耍赖皮,不起来的财意道:“财意,不要说脏话,起来继续练。”
他的话很温柔,可偏偏让人无法拒绝。
财意扁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拉起了萧白婳。
财意看着被魏燕当成沙包一样揍的萧白婳,脑瓜子嗡嗡嗡的,她猛地扑到徐清明面前跪下:“哥,大哥,你跟我对练吧!”
这魏燕没公报私仇都把萧白婳打成这样,和她有仇的自己怕不是骨头都要被打断。
什么破训练啊,居然从挨打开始。
徐清明放下笔,忍住笑意道:“你确定?”
财意小鸡啄食的点头:“确定,确定,百分百确定!”
那边训练萧白婳的魏燕,怜悯的看了眼财意。
事实证明,徐清明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下手比魏燕还狠。
五个小时后,萧白婳搀扶着财意,走出了特情部,去了林合医院。
萧妈妈心疼的看着萧白婳身上的淤青:“哎呦,你这什么工作,天天大伤小伤的。”
“妈,只是看起来严重,要不了几天就消了。”萧白婳安抚着,每次训练完,都会有女医生给她们按摩消肿。
“得亏打人不打脸。”财意一手捧着如花似玉的脸,一手拿着桃子啃着。
萧妈妈心疼的不行,可是女儿似乎很喜欢这份工作,让她也难以开口劝说。
萧爸爸拍了拍妻子的手臂,让她宽心。
萧妈妈无奈点头,不能劝,那就只能支持了。
“花花,你这工作,我只希望你凡事小心点。”萧妈妈语重心长道。
“嗯,我会的。”萧白婳说完,就打算去隔壁看看安康,他一个人,需要多陪伴。
她刚到门口,就和白月她们撞上了,萧白婳皱眉,打算视而不见,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想放过她。
“白婳姐姐,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几天。”白月拉住萧白婳的手臂,“你说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我跟你们没有关系,不要找我。”萧白婳抽出手,看着往后倒去的白月,没有丝毫意外,就那么冷冷看着她被宗侪接住。
宗侪抱住白月,怒瞪她:“萧白婳!”
萧白婳双手抱胸,面色冷淡的俯视他俩,不带情感:“嗯。”
宗侪怒不可遏::“你推倒了月儿,道个歉都不会吗?”
萧白婳突兀的笑了:“你们站起来。”
宗侪扶着白月站起来,等着她道歉。
萧白婳猛地伸手把他俩一起推倒在地,眉眼冷淡中透着一股厌恶:“这才是我推得,对不起呢。”
话落,她转身进了病房,关上门
宗侪气的哐哐砸门,边敲门边威胁:“萧白婳,你给我出来,听到没!”
“你爸爸妈妈的医药费你不想要了是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出来给月儿道歉!”
白月有点尴尬的忍着周围病人和病人家属异样的目光,她劝着宗侪:“宗侪哥哥,白月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们改天——啊。”
白月被甩倒在地,她看着癫狂的宗侪,咬着唇,又羞又恼的。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这是医院。”
“就是啊,以为这是你们的家吗?”
“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你俩要吵,滚出去吵。”
病人家属们指着宗侪他们议论纷纷。
萧白婳无奈,把她俩放了进来。
萧白婳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你俩到底来干什么的,烦不烦啊!”
白月委屈道:“白婳姐姐,我也是关心你。”
萧白婳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她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她强忍着烦躁开口道:“那我现在跟你们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关系!
不需要你白月的关心,也不需要你宗侪的关心,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宗侪脸带不悦道:“又在欲擒故纵吗?这种把戏玩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就过了。”
萧白婳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她深吸口气,破口大骂:“你俩是耳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都说了,我跟你们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不需要你们的关心!”
宗侪脸色难看的带着白月离开,丢下一句话:“既然没关系,你爸爸妈妈的医疗费你自己想办法吧!”
萧白婳在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就“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安康崇拜的看着萧白婳:“花花姐姐,你好厉害啊!”
萧白婳尴尬的挠头,她看着男孩,不好意思道:“你不会觉得……我很凶吗?”
安康摇头:“不会,我觉得花花姐姐很厉害,我也想像花花姐姐这样,想生气就生气。”
安康自幼情绪很稳定,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有太大的情绪。
萧白婳沉默,她坐在病床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你要乖乖的,等心脏移植后,你就可以生气了。”
安康带着期待的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移植心脏呀?花花姐姐。”
萧白婳向医生问过他的病情,他现在还小,要找到匹配的心脏源,难度很大,一个月内没有的话……安康撑不到一个月。
萧白婳揉了揉眼睛,把湿意憋了回去:“很快的,你乖乖养好身体,一定……很快就可以等到的。”
安康点头,躺下,拉起小被子盖住自己:“那我现在睡个午觉,我很乖的。”
萧白婳失笑:“嗯,我们安安最乖了。”
萧白婳注视着睡着的安康,给他掖了掖被角,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