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涂,你是不是经常和妹妹因为我吵架?”
“不要骗我,你已经骗了我一次。”
程妧关上门,没打算邀请百里涂进她的琴房,领着他下楼,语气不紧不慢的问着她。
脸上已经没有了委屈的神色,而是一片清冷。
百里涂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没有隐瞒的道:“是的,因为我经常去找你。”
程妧皱眉道:“我俩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妹妹为什么要这么想?”
百里涂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想看昕昕为我吃醋,所以……经常拿你当借口。”
程妧气恼道:“你怎么能这样做?那我跟小三有什么区别吗?”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却要被泼上这样的脏水?”
程妧面上一片羞恼的红意,让百里涂有点看呆。
程妧一直都是清冷如玉,高高在上的,所以如今的神态让他难免有点动心。
程妧自然也看到了,男人都是卑劣的,就喜欢看神女落下凡尘。
她收到效果后,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了,只是佯装冷静下来问道:“需要我去和妹妹解释一下吗?”
“你俩都三十多岁了,孩子都十一岁了,还这么闹。”
“成何体统。”
百里涂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道:“不用,你好好练习你钢琴就好。”
程妧有点意外是看了他一眼,她确实没打算解释,毕竟他们的婚姻已经分崩离析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现在还没了一个孩子。
只不过还得加一把火,妹妹言语间从未提过这个突然失去的孩子,阿涂也没跟她提过,想来百里涂应该事发当时,应该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里,程妧抬头看着百里涂问道:“阿涂,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百里涂点头:“什么事?”
程妧:“这个孩子是因为我掉的吗?”
这是一把火,但不是烧自己的,而是烧程昕的。
这个孩子程昕应该不想留下来,她能感觉到妹妹已经不爱百里涂了。
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尤其是还有一个被她潜移默化培养成那样的儿子。
当然,百里涂肯定不知道程昕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他很自信程昕还爱着他。
现在她要让他这么想,于是程妧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我?”
“妹妹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的跑出去,甚至把孩子弄没了?”
“毕竟你那么爱她,应该会很期待这个孩子吧。”
百里涂脸色难看,他倏的放下水杯,对着程妧道:“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程妧看着暴怒离去的百里涂,唇边微微勾起,葱白如玉是指尖捏起一颗葡萄塞入嘴里,细细咀嚼。
然后不紧不慢的上楼,进入了钢琴房。
片刻后,悠扬的琴声缓缓从屋内流淌而出,带着愉悦的欢快和轻灵。
……
“哐哐哐!”
财意数着俯卧撑的拍子被打断,她无语的起身,走到房门前,拧开把手,打开门看着外面暴怒的癫公,怒骂:“你有病啊!”
百里涂抬手紧紧抓住财意的肩膀,厉声质问:“孩子,你是不是故意流掉的?”
财意:“???”
这癫公在说什么玩意?
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
百里涂见她不说话,意外他默认了,他怒不可遏的摇晃着财意的肩膀:“那是你我的亲生孩子!”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啊!”
财意痛的用力挣扎,挣脱不开,她直接抬脚踹向百里涂裆部,下脚狠厉,毫不留情。
“啊——”
百里涂惨叫着,膝盖猛的磕在地板上,当场跪在了财意面前,捂着裆部,面色都发青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财意,削薄的唇颤抖着,“你”“你”“你”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财意冷笑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你什么你,我看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医生,再来你什么你吧!”
那一脚,财意丝毫没有留情,毕竟那种机会很难得,她打不过百里涂,也不想后面被发疯的百里涂强制玩什么夫妻游戏。
毕竟,虐恋情深里什么违法乱纪的都能出现。
她现在这是以除后患,免了后顾之忧。
她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赶上楼来,却吓傻了保姆道:“还不送你先生去医院?等会死了,怕不是你们都要陪葬呢。”
保姆被财意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慌忙的打了急救电话。
百里涂没等到医生来,就晕了过去。
“砰!”
财意唰的关上门,反锁上,难得看死狗一样的百里涂。
她现在要抓紧时间锻炼,可不能浪费这段时间的空闲。
不出意外的话,百里涂应该会在医院待很长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是她的自由时间,也是她给自己留的宽裕时间。
夜幕降临,群星璀璨。
财意停下来锻炼,洗了个澡,开始在别墅里翻箱倒柜的,然后找到了几张卡。
财意试了下,确认了那几张是程昕的卡,其他都被她给丢了。
她开始面部识别,改密码,然后绑定银行卡。
就想趁着夜色浓郁,出门取点现金,以防万一,就看见别墅门口一圈的保镖。
保镖虎视眈眈的盯着财意。
财意:“……”
她默默退回了别墅,关上了大门,回到房间。
这看来行不通。
明天看看能不能利用小胖墩出去吧。
日记里显示程昕每一次出门,身边不是百里涂就是百里眀,想来带上小胖墩,应该是可以出去的。
毕竟一个妈妈不可能丢下孩子,自己跑了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而是明天,只能说明财意还有点良心。
想着百里眀怎么说也是个没成年的孩子,还是不要熬夜为好。
财意定好六点的闹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拉起被子盖上,闭眼沉于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