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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病权策 > 第二十一章 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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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老十带着闵和裕几人到了会客厅,陈疚已经等候多时,温润有礼的唤了声:“闵大人。”

闵和裕回礼,态度一改刚才,笑眯眯的关心他,“身子好点了没?你父亲给我来了数封信,托我多照顾你,我怕打扰你养病,一直没来探望。”

既然聊到了家里,陈疚也笑着换了称呼,“闵伯伯放心,我没事,都养回来了。”

闵和裕看他的精气神确实还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待大家都坐下,陈疚这才好似看见另外两人,客气的问,“闵伯伯,这两位是?”

闵和裕当即看向左边的青年,介绍道:“皇城司副指挥使麾下王大人。”

陈疚点点头,笑看向右边的不苟言笑的中年人,“那这位想必就是御史大人了。”

闵和裕:“正是御史中丞亲点的何大人,两位此次前来蜀中,一是为了查清此案,二也是为了肃清蜀中乌烟瘴气的混乱局面。”

平静了许久的江湖人在蜀中争斗不休,这事已经惊动了朝廷,防止江湖人越界,这次皇城司和御史台都来人了。

“辛苦两位大人。”陈疚说话一直慢慢悠悠的,给所有人一种平易近人之感,他又感谢了几人方才的解围。

皇城司的青年说什么应什么,自始至终没有多言,御史台的何元正坐不住了,试探性的开口,“闵大人,我二位今日才奉命到达蜀中,可所见所闻皆和预想的不一样,不知道眼前这位公子,究竟是何身份?那苍正青所说的冒充皇城司一事,又有何缘由?”

闵和裕假装惊讶,“你看我这疏忽了,原来何大人还不知道陈公子的身份?”

“哼。”何正元鼻孔看人,“我还真不知道”,说着他盯着一边的王志,“你们皇城司的人,你不认识?”

王志看着陈疚,动了动唇还是没吭出声,他还真不太清楚,可离京前又受到了叮嘱,到了蜀中听命行事,他一时也不敢决断。

闵和裕打哈哈,赶紧站出来解释,“我以为何大人同王大人一样,都认识陈公子,便没介绍,真是对不住了。”

何正元听罢,又瞥了王志一眼。

“陈公子与皇城司指挥使乃故交,早些年也效命于皇城司,后来身体不好,便隐身于后,任皇城司特情处挂个虚职养身子,没想到这次歪打正着,事情发生在蜀中,便帮了一手。”

“皇城司特情处?”何正元不齿,“果真是个无人问津的职位,怪不得我没见过,能得闵大人如此客气相待,想来陈公子同指挥使交情不浅。”

陈疚笑意吟吟,似一点没听出嘲讽的意思,“我同公玉兄是莫逆之交,他一直很照顾好。”

“王志,你效力于副指挥使,可听没听过你家指挥使大人这位莫逆之友啊?”

王志面不改色,回道:“陈公子同指挥使大人情分深,我自然知道,没想到在蜀中见到了陈公子,幸会。”

陈疚拱手,“幸会。”

何正元这才打消了猜测,只是仍旧看不起一个病秧子,平日里皇城司仗着天子亲信,和金吾卫一样心高气傲,鼻孔里出气看人,引的朝中不少蜚语。

现在一个空挂虚职的皇城司特情使,能有什么资格插手蜀中的事。

陈疚慢慢喝了口茶润喉,“前几日公玉兄还给我来信,让我协助王大人查案,我本想以身子不好回绝,可到底还是皇城司的人,蜀中出了这种事,又怎能袖手旁观,还得劳烦王大人照顾了。”

王志可不敢,暗地里谁听谁的令还不一定呢,他只能装作应下。

何正元心急着断案,咳嗽一声,“既然都聚在这了,我们就捋捋本案的情况吧。陈特使已经先发制人,将梧霆堂的一部分人关到了州狱,可我看这苍正青也不是个善茬,他肯定和杨民的死脱不了干系。”

闵和裕接着说:“虽然陈公子早一步从梧霆堂带出了杨民和空寂大师的尸首,可现在空寂大师的尸首丢了,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陈疚:“大师的尸首丢了?何时发生的事?”

“凌晨左右,等侍卫进去查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王志:“为什么要偷空寂大师的尸首,这也太奇怪了。”

闵和裕也不知道,“先一步步来吧,今日大家都先歇息,明日将人都带到州狱审问,总能问出点线索来。”

何正元起身,从进来到现在一口茶也没喝,甩袖不满道:“十日内查清此案,我还要回京复命。”

说罢便先走了,闵和裕脸僵了僵,“何大人这脾气,明眼人乍一看就知道出自御史台,陈公子见谅。”

“嗯。”陈疚素手转着茶杯,不经意的看了王志一眼。

王志当即也起身,“舟车劳顿,我也先告辞了,等明日再说吧。”

“行,”闵和裕将他送到门口,“王大人慢走,早着回去休息。”

等人都走远了,闵和裕又转身进来,看陈疚还在那儿坐着,表情没多少变化,可就给人感觉同方才的平易近人不同了。

“父亲常给闵伯伯来信?”陈疚忽然问:“信中都问什么了?”

闵和裕冷不丁的有点凉,和声:“方才不过是说给他人听的,宰相确实向我来信,一两个月来一封,问问公子的近况,缺什么了让我给公子置办上。”

陈疚对着闵和裕笑了笑,“不用麻烦闵伯伯,以后父亲来信,告知我一切安好便行了。”

“明白了,”闵和裕端着手,有些无处安放,多年来,蜀中只有他知道陈疚的真实身份,却一直猜不透这个病弱的公子,他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莫名的让他惊怕,还不算他背后宰相爷的威慑。

“对了公子,既然用了皇城司的身份,便委屈公子这段时间多忍耐了,王志此人倒是好相处,何正元嘛,我让他少和公子见面就行了。”

“好。”陈疚也不多言,明显是在送客了。

闵和裕临出门前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公子院里的那位姑娘,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了,便一道带过来了,是个关心公子的可心人。”

陈疚愣了一顺,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概是乔冉。

曲老等不及客人走,闵和裕刚出院,他就端着药进来了,催着陈疚喝了再去睡会。

陈疚也确实感到疲累,只好等晚上再见乔冉,谁知睡了两个时辰起来,病体又累了些,他抓着床边的扶手,拧着眉头回答曲老。

“眼睛模糊,看不太清。”

曲老几乎又要泪眼婆娑,强忍着又问:“那耳朵还听的清楚吗?头疼不疼,还有哪儿不舒服?”

“听得清,”陈疚说:“头稍微有点疼。”

曲老一拍大腿,后悔道:“肯定是中午的药没按时服,热了两次,药效减退了。”

“算了,明日就好了。”陈疚习以为常,叫来了解老十,“你去请乔冉陪我吃夜宵。”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