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侯府
府内议事大厅
沈侯爷带着沈夫人与四个子女安静的坐在了厅里。
见大家都不吱声。
还是沈侯爷率先发声,打破了沉寂。
“关于婉婉的婚事,你们都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莫云澜虽然年岁最小,但是因为与长姐素来交好,当即抢先表态道:”这既然是长姐的婚事,还是更应该关注长姐的自己想法吧。”
“李世安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对长姐动心已久”。
沈云追则是紧随其后,适时补了一句。
“大舅母似乎无意结亲,子瑜表哥恐非良配”。
沈云天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三个孩子说得都有道理,上次婉儿出嫁是我的意见,这次我愿以夫人意见为主。”
沈侯爷也快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婉儿你的意见呢?你可还中意你子瑜表哥?”
沈夫人试探着问道。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女儿自是不愿再旧事重提。”
沈云婉见躲不过去,更不想母亲误会自己,还是客观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那既然这样,子瑜这边,母亲会找个时间给你们外祖母和大舅舅传个话,这事就此作罢了,以后你们也都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至于李世安李公子这边,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说那般,母亲也会应下这门婚事。
但云追你要记住,这事你切不可插手,一切皆以对方实际表现来定。”
沈夫人担心沈云追会提前通风报信,故特意提醒了他一句。
“正好大家都在这里,说完了婉儿的婚事,那我们再来研究一下天儿的婚事。
听闻宋小姐对天儿痴心一片,甚至这次祁州之行,宋小姐也是不辞艰辛,还陪着天儿一起来祁州接我。
天儿,对宋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大儿子的婚事,沈夫人也不想拐弯抹角,而是上来就直奔主题。
听到母亲问话,沈云天倒也是不扭捏,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说道:
“我与雪柔自小相识,可谓是两情相悦,而且她为了我,蹉跎了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娶了她。
可是这次出门,我却发现了她的一个大问题,聪明不够,城府不深,情绪也控制不好。
而我现在已经独自立府,我需要一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女子帮我管理侯府,我担心她有些难堪大任呀。
儿子这段时间,也正为此事烦愁呢?还望母亲能为儿子答疑解惑。”
“那即是如此,这事就暂放一下,等为娘再仔细斟酌一番。”
沈夫人果然不愧为当家主母,她此时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将此事暂时搁置。
有时候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众人也是都忙乎了一天,沈夫人也让大家都快去休息吧。
沈氏姐妹则是陪着母亲来到了她的院子——春晖堂,现在经过四婶方氏的精心布置,又焕发出了往日的风采。
安顿好了母亲,两姐妹就返回了各自的院子。
上京城
莫府正厅
莫老夫妇此刻正端坐在正厅正中间的主位上。
剩下的儿孙们则分列左右两边依次坐下。
落座不久,
老夫人就一指大儿子莫文斌,让他说说,今天他们大房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文斌心中早有计较,当时因为妹妹及妹夫都在,父母为了维持家族尊严,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晚宴过后,妹妹他们离开之后,父母一定会要一个说法的。
果不其然
因为早有准备,莫文斌也是不慌不忙地道:
“儿子也不知道,还是让他们母子二人自行解释吧?
莫文斌顺势就将妻子陶氏和儿子莫子瑜一起推了出来。
“她都是一个和离妇了,还有她将来能不能孕育子嗣,这个谁也说不准,我不能让我清风霁月的儿子去捡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陶氏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气,一下子,就毫无保留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听到此,大厅里瞬时一片寂静。
而莫老夫妇脸色却更加阴沉了。尤其是莫老夫人,她更是连续喝了两口茶水,才堪堪将升腾起的怒火强自压下。
“子瑜,你又是怎么回事呢?”
“禀祖母,您也知道。孙儿自小就一直心悦云婉表妹。
七年前因为表姑父的原因,孙儿已经错过了云婉一次,现在孙儿是不想再错过了。
即便婉儿表妹无法生养,孙儿也可将妾室的子女挂在表妹名下,必不让她名下空虚。”
莫子瑜面貌维持恭顺,语气保持诚恳地说道。
“文斌,你一直没有回复母亲的问话?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老夫人似乎失去了继续掰扯下去的耐心,毫不客气地质问起了自己的大儿子。
听到母亲如此疾言厉色地问话。
莫文斌心中也不免有了几分怨气,他毕竟是这个家的嫡长子呀,母亲怎可如此对待自己。
虽说文心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她毕竟已经嫁出去了,现在陶氏才是他们莫家的当家主母。
而且云婉确实是个和离妇,并且子嗣艰难。这可是上京城人尽皆知的消息呀。
陶氏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呀。
父母怎么可以为了出嫁的女儿和外甥女来难为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呢?
“父亲母亲,这件事陶氏确实有错,她不该在小妹刚回来就提及此事。
但她毕竟也是一个母亲,谁不想让自己的子女婚姻幸福呢?”
莫文斌貌似苛责了陶氏,实则却是为了陶氏找了一个良好的母爱借口。
听完大儿子的话,莫家老两口一脸失望地看着这个,他们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要不是刚才沈云天走之前,递给了他们一封信,他们还真被这对母子蒙在鼓里了。
原来当年侯爷之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不是因为莫家门楣低,而是莫子瑜早就在外面养了外室,甚至当时已经生下了庶长子。
而这几年,莫子瑜更是连续找了好几个外室,现在外室子女都已经有了五六个。
父亲也是因为母亲的原因,不愿意戳破这件事。
这件事后,父亲也有些伤心,父亲所做的,也只是不再与莫府过多往来而已。
如果外祖父母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挂花巷和乌衣巷看看,便可一知真假。
还有大表哥的这些荒唐事,大舅母陶氏她都是知情的。甚至最开始的费用都是陶氏出的钱。
最后烦请二老能主动要求大舅舅,提出这个婚事作罢,免得母亲再受刺激。
看完了这封信,二老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了不冤枉任何一个人。
他们忙派了心腹去了桂花巷和乌衣巷,一打听,事实果然如云天所说。
二老收到消息后,
一时羞愧地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