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年轻小伙子凑在一起,篮球赛肯定是要比一场的。
节目组还特意买了两个全新的篮球放在篮球场。
周围架满了摄像机,连无人机和大摇臂都用上了,看来这一趴肯定会出现在正片里。
袁莱依旧看不懂篮球,但是这次她不再是猫,视线有了很大不同,感受也不同。
两个队伍打的有来有回,比分咬着往上攀,不过这终究是在别人的主场,兄弟们尽管打的尽心尽力,还是悄咪咪让掉了最后一球,以一分之差输掉了这场比赛。
全场欢呼,袁莱也跟着鼓掌。
下午,探班时间到,袁莱跟随大部队离开拍摄现场,回头的时候莫名朝停车场看了眼,依旧是一身灰绿色羽绒服,乌嘉禾躲在汽车后面,翘首以盼。
想到手里的两颗珠子,袁莱对同事说,“姐,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儿,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
“那行,你注意安全。”
袁莱走近乌嘉禾,仔细观察,果然,两只眼睛的位置空洞洞的。
“你在找这个吗?”袁莱递上两颗珠子。
乌嘉禾微微低头,然后伸出手从袁莱手里拿走自己的眼睛。
眼睛归位,乌嘉禾整个人浑身一震,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阵轻烟在袁莱身边绕了一圈,落地时和原来一模一样。
“珠子已经物归原主,那我先回去了。”
袁莱转身,打算打一辆出租车离开。
手指被人握住,乌嘉禾嘴里嘀嘀咕咕发出一些声音,但是听不出具体的意思。
袁莱看着她,十分有耐心,“不着急,如果说不出来,你可以写给我啊,你不是字灵吗?”
乌嘉禾受到启发,伸出手指在袁莱手心写下五个字。
“天上白玉京。”
袁莱重读了一遍,没明白什么意思,“这是李白的长诗,你是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吗?”
乌嘉禾转身,抬着头,虔诚的双手举起,向着东方鞠躬。
袁莱也跟着抬头往上看去,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浩渺无垠的苍穹之上,矗立着神秘而璀璨的宫殿,笼罩在一层如梦似幻的金色光辉之中,镶嵌在天际尽头。
明明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压迫感十足。
袁莱甚至可以看清楚宫殿里的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时至傍晚,西边残阳如血,宫殿在余晖的映衬下更加神秘莫测。
“这是什么?神迹吗?”
袁莱伸出手,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摸到这个神殿。
伸出的手被人轻轻牵住,戚戎就那样从神殿里走出来,带着温柔的笑意。
直接给袁莱看呆了。
一旁的乌嘉禾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跟在后面的宿得一转了转手里的竹笛,把乌嘉禾扶起来,“别装了,你看你把人吓得。”
戚戎走到袁莱身边,空中的宫殿随即消失在空中,不留半点痕迹。
“我回来了,袁莱。”
是,回来了,时机也恰到好处,她刚把一切想起来,就回来了。
林乔从里面钻出来,埋在戚戎肩膀上大哭特哭,“你终于回来了啊!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没有搭理林乔,戚戎牵着袁莱的手走进拍摄现场。
袁莱回头看,看看乌嘉禾也跟着他们,亦步亦趋。
接待室里铺了地毯,比外面的温度高了不少,许多人都穿着短袖。
导演看到戚戎,有些意外,“戚总,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林乔,顺便带走另外十个人。”
戚戎拉着袁莱坐到最边上。
接待室的电视里正播放着第二季的正片,十个兄弟坐在一起,和第二季常驻嘉宾们一块陪看。
敦敦看到宿得一后边的乌嘉禾,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她怎么也来了?”
由于已经是春天,乌嘉禾还是一身羽绒服,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乌嘉禾听到敦敦的声音,脑袋机械地转向十个兄弟所在的方向,“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如同魔音贯耳,十个兄弟同时捂住了耳朵。
宿得一用笛子敲在乌嘉禾的后脑勺上,然后把乌嘉禾扶出了门,再回来,就剩他自己了,“不用担心,我把她送回家了。”
一时,接待室里三十几号人鸦雀无声。
电视里的节目接近尾声,喻典率先开口,“欢迎各位兄弟来地里做客,天气不早了,大家就到这吧,路上注意安全。”
大家从接待室出来,林乔拉着戚戎的手,哀求,“把我也带走呗!”
戚戎无情的拨开他的手,“还有三个月,坚持就是胜利。”
“化玄,你不是人!”林乔见离开无望,恼羞成怒,直接开骂。
戚戎连头也没回,“我本来就不是人,别闹了,改天我叫你家季然来看你。”
兄弟们来的时候都是各自打车过来的,现在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还有些茫然。
宿得一绕着兄弟们走了一圈,抬起小童的手指看了一眼,啧啧称奇,“你们也是因祸得福了,毕竟字灵的祝福可是天下难得。”
昊昊问,“哥,怎么说?”
“文字,常常蕴含着创作者饱满的情感,因缘际会偶然成灵,那书中所写之事皆会成真。这下子你们十个算是深度绑定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惊喜的竟然是宿得一,“这个字灵要是能为我所用,那我的清愿事业还能再上一层楼。这趟回来也算有收获。”
宿得一大笑着离去,留下众人一脸懵。
戚戎解释,“你们不是要进组拍戏吗?宿得一的意思是,等戏拍完了,你们就会比现在更火,粉丝更多。这是好事,别多想。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总裁特助小非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现场,雇了司机分别把十个人送回家。
袁莱钻进最后一辆车,和戚戎说再见,“明天见。”
“明天见。”
戚戎目送袁莱离开。
透过车窗,袁莱看到戚戎的嘴角流出鲜血,然后慢慢倒在了地上。
小非手忙脚乱的把戚戎抱起来,送进了车里然后疾驰而去。
袁莱忍住下车的冲动,戚戎也不想让她担心吧。
从坍塌的世界回来,肯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要不然,宿得一腰间的骨笛也不会碎成两半。
尽管宿得一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苍白的唇色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