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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瞳孔一缩,竟然是陆松陆大哥,可惜不能相认。陆芸胡诌了一句 “祖父早年和陆三老太爷有几分交情,所以我认识昌平镖局的标志。陆当家这是?”

陆松微微挑眉,他觉着眼前之人十分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听见小兄弟这么问陆松摇头“刚从北边儿回来,那边愈发乱了。”

陆芸闻言皱眉“鞑子又生事了?”

“恐怕不止。”陆松抹了把脸,眉间满是忧愁“以前也是小仗不断,但十趟镖能成八九趟,现在却一半都不到。”

陆芸将自己的点心还有药品分了一半出去“此地离京都起码还有五日的脚程。”做完这些,陆芸拍马飞快离开。

抱着满怀的张记点心,陆松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给手下,转身追了几十步,可是太迟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松鬼使神差冲远处挥了挥手,就见马上之人忽然回头同样挥起了胳膊。

七日后,陆芸再次回到荆州,在城里找了家干净的客栈简单休整过后,陆芸刚要起身离开就听邻座的中年人说起了北边的事儿。

“惨哦。”中年人不胜唏嘘“那群蛮子连年滋扰,北边边境上的村子本就十不存三,现在鞑子越打越近。”

“往年春天不都是最太平的么,今年怎会如此?”长衫的老者不解皱眉“莫非草原大旱?”

中年人点头“可不就是这样,我看今年朝廷和鞑子必有一场恶战。”

老者深深叹息“刚填饱了肚子又要打仗,老百姓想过几天太平日子真不容易。”

陆芸放下一锭碎银“老先生,我从京都过来的,听说朝廷正要推行一种名为红薯的粮食。”

“红薯?”老者不解“后生,请问这红薯是什么?”

陆芸笑道“南越人已经种了一段时间,听他们说产量很高,能煮能烤,放的时间还久。收下来之后放一个多月,烤出来的又香又甜。”

听见甜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陆芸背起包袱“南越离荆州不远,现在往后再数一个月这段时间是种红薯最好的时候。”

老者还想再问就见少年已经离开了客栈。

红薯的名字在中原渐渐传开,也有不少好事者自发前往南越引种红薯。

陆芸离开荆州之后一路向南,直至来到之前的那处茶摊,陆芸看到了乔装打扮的刀二。

刀二狗狗祟祟“郡主娘娘,小的们在做任务。”

陆芸了然,理解的将头转了过去“老板,来一壶热茶。”

中年汉子拎着一壶茶走了过来“客人可还要点别的?新出炉的油饼,香的嘞!”

棚子里有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正在给客人装饼, 陆芸收回目光“那就再来一碟油饼。”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油饼端了上来,荤油做的油饼格外的香。

“呕。”陆芸尴尬的捂住嘴,突如其来的恶心给她整不会了,大概是熬夜导致肠胃功能紊乱。

在众人不爽的眼神中,陆芸讪讪放下油饼示意老板将剩下的打包。

来给她打包的是棚子里的妇人,妇人头上包着一块藏青色头巾,皮肤略黑,一直沉默的低着头。

接过油饼时,陆芸看见她手上戴着一只香囊镯,已经发黄发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找了一块大青石坐下,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刀二的身影。

“郡主娘娘,罗家大奶奶跑了。”

陆芸吃了一惊“怎么会让她跑了?”

听完刀二的描述,陆芸满脸黑线,大张旗鼓带人上门什么的,是个长了腿的人都会跑。

何况你们还是先去的铺子再去的罗家。

“在京都的宫家人已经被朝廷一锅端了。”陆芸选择安慰“宫金金一个人应该也翻不出啥大浪来。”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阵香臭香臭的味道,陆芸心中一阵恶心,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

不对劲,陆芸纵身跳到一步之外,只听“叮”的一声,一根精钢所制的羽箭被石头弹到了地上。草丛中的蒙面人见一击未中,转身就跑。

刀二二话不说提刀欲追,却见郡主娘娘突然昏倒在地,大惊失色“娘娘!”

陆芸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满天星河和摇摇欲坠的莲蓬。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架马车中,周伯礼靠在马车璧上睡得很沉,眼底下是两团浓浓的青黑。

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瘦了许多,陆芸愧疚的摸了摸他的脸,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男人俯身“阿芸,你怀孕了。”

脑袋轰的一声,刹那间陆芸仿佛看见了梦里的满天星光“周伯礼,我……”

“已经一个多月了。”男人隐忍而又克制的握住妻子的双手“就在你去京都的这一个月。”

陆芸举手投降心虚认错“夫君,我错了。”

周伯礼扶额 “好好在府里待着,不准再到处乱跑。”一想到路上可能遇见的种种意外,周伯礼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尽量放柔语气“阿芸,你对覃朝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多为自己还有咱们的孩子考虑吧。”

陆芸小鸡啄米“我哪儿都不去了。”

想起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陆芸轻蹙眉头“周伯礼,之前刺杀我的人谁?人抓住了吗?”

周伯礼眼神阴鸷“宫金金就藏在那处茶摊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陆芸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周伯礼,我想见她一面。”她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宫金金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昏暗的地牢内,隔着一道牢门,陆芸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人“罗大奶奶,我来看看你。”

宫金金缓缓站直身体,将头发拢到耳后,手腕处是一只灰扑扑的银镯子,讥笑道“金尊玉贵的郡主娘娘,南越世子妃,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

陆芸神色平静“你为何要屡次加害于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宫金金一愣,表情无比愤怒“无冤无仇?!若不是你突然出现,能成为世子妃的人只有我,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又害得我家破人亡,让我只能嫁给罗云这个废物!是你,都是你!”

“凭什么你一出现大家都喜欢你,都说你好。娘娘是这样,角盈角松是这样,罗二也这样,凭什么!”

“这一切本该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宫金金死死抓住栏杆,神情癫狂声嘶力竭“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