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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曼见状劝她“此地距离安澜院还有一段距离,岑姨娘先回去歇着找人来看看?”

岑妙心却摇头拒绝,丫鬟扶着她坐到一旁的石头上“琪曼姨娘,今天多亏有你,改日我一定登门致谢。”

琪曼闻见状只好作罢,带着人先行离开。

等走出一段距离,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说了不要乱跑了。”银花觉得自己简直神了,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

琪曼忍无可忍“住口!银花你若是再多嘴,现在立刻就给我回去。”

银花不服气的屈了屈膝盖“是,奴婢知道了。”心里想着等以后自己发达了,定要给她们颜色瞧瞧。

到了安澜院门口,守门的婆子见是秋枫院的琪曼姑娘十分客气,将她请进了院中。隔着一道帘子,里面响起了婴儿“咯咯”的欢笑声。

跟着采荷走进屋中,琪曼屈膝行礼。

陆芸向她招手“快来,我儿子会翻身了。”

琪曼看着趴在床上攒劲昂头的小公子,笑道“小公子和郡主娘娘长得更像了。”

玩了一会儿,陆芸就让奶母将儿子抱了出去。

琪曼这才将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到岑妙心差点摔跤,陆芸皱眉“都快当娘了,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着。”

琪曼不明所以,那岑姨娘在为谁着想?

陆芸干脆起身“随我前去迎一迎。”

银花满脸遗憾吗,今日又没见着人白瞎了自己捣鼓了这么久的头发和衣裳。

采荷早就注意到银花今日的种种出格,干脆找了理由将她支去了前院的小库房领东西,眼不见为净。

甭管安澜院外面是什么样的,主子跟前可不能出现这种“心在别处”的丫鬟。

一行人走到快一半路才看见被人团团围住的岑姨娘。

陆芸心有郁气,直接点出两个大丫鬟将岑妙心一左一右架住重又回到修竹馆。

岑妙心自知理亏,躺在榻上沉默不语。

陈妈妈放下手“姨娘放心您并无大碍,万幸琪曼姑娘及时出手帮您稳住了身子,否则这一摔过去可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岑妙心松了口气,对脸色阴沉的郡主娘娘赔罪“是我考虑不周,让郡主娘娘为我操心了。”

想起今天见到的一幕,再见岑妙心还是一副神思不瞩的恋爱脑模样,陆芸气不打一处来。

岑妙心眼含期待“郡主娘娘,今日花家是不是很热闹?”

陆芸没好气道“嗯,董家小姐的嫁妆足有二十抬风风光光从正门抬了进来,全程花家公子还有佟太太嘴都快笑裂开了。”

采荷“——”

岑姨娘黯然低头“是吗,真好。”

好,好,好,好个der啊。花家从头到尾对你全是利用半分感情都没有,大袜子,你清醒一点啊啊啊啊啊!

偏偏现在她还不能告诉这位主儿,只因没有证据证明,一岑妙心肚子里的孩子是花成的;二岑妙心入府一事和花成有没有关系。

岑妙心一直认为是自己行为不检点辜负了孩子他爹,对孩子他爹满满都是愧疚。别弄到最后,是孩子爹设计将她送上了周伯礼的床!

陆芸光想想都觉得自己拳头硬了,对着身下的褥子“邦邦”就是两拳。

终于忙完公务打算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的男人,听见屋子里的动静顿时停下脚步,在屋外略站了站才抬脚往里走。

六子“主子,小的想起还有一事未做。”

周伯礼斜眼瞧他“六子你该娶妻了。”

六子脸顿时红了刚转身就对上了提着食盒回来的采荷姑娘“呵呵,呵呵,采荷姑娘好啊。”

采荷看着脸红的像个猴屁股的六子,疑惑不已“六子,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怎么脸色这么不对劲?”

六子大脑宕机,开始阿巴阿巴。

采荷还有事要办撂下一句“要是生病了赶快找个大夫瞧瞧,好全了再到主子身边伺候,咱们院子里大的小的主子都有呢可不能马虎。”说完便匆匆离去。

六子脸色由红转白,丧眉耷眼的出了院子。

这一幕让厢房的陈、董两位妈妈瞧个正着,董妈妈冲陈妈妈挤了挤眼睛“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要开春了呀。”

陈妈妈也笑“确实,今年春天来的格外早些。”

阿大调查多日总算查出些蛛丝马迹,周伯礼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妻子“花成确实有问题,邛夫人去世后岑妙心一直住在岑家老宅,深居简出。直到一年后在花家遇见花成,花家与岑家本就是故交,花成恰好在岑家老宅附近有一座别院,距离岑家只有二十里的路程,据村里人说经常看见花成在岑家出没,但是从不过夜。他以岑妙心哥哥自居从无逾矩的行为,此外——”

陆芸翻了个白眼“岑妙心长相普通还是个孤女,两人地位悬殊。”

周伯礼默认了妻子的说法“阿大在岑家老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在花家别院阿大发现了一件女子的小衣。”

一件红色绣青莲的小衣,岑姨娘也有一件,除了颜色变了其他简直一模一样。

“花成!”董盼满脸怒气,将手里攥着的东西摔到了男人脸上“你不知廉耻!”

花成猝不及防被扔了个正着,看清是何物品之后他脸色微变,声音发冷“你从哪里寻来的?”

董盼见丈夫居然不否认,又哭又闹“我嫁到你家才多久,你就闹了这么一出。亏我阿爹还夸你精诚仁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没良心的东西,一家子都没良心!”

从喜低头抹泪“夫人,咱们家去吧。”

“咔嚓”一声脆响,一个青瓷茶盏在脚边应声而碎。花成阴沉着脸收回手“董盼,这东西你从哪儿寻来?”

董盼吓得打了个激灵,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新婚丈夫已经忘记了哭闹,瑟缩着往后退“你做下这等下流之事,还有理了?”

及至后背贴上门板,从喜惊慌失措,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董盼将身子紧紧贴着门板,高声尖叫 “花成你要干什么!我阿爹是董将军与王爷素来交好,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我阿爹绝对饶不了你。”

花成将双手背到身后,眼神阴鸷“说!”

从喜怕了低声哀求“夫人,您就说吧,也许只是误会。”

早有下人去禀报给了佟太太,佟太太急匆匆赶来将门板拍的“砰砰”作响“成儿,成儿,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