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姐妹，能借用你的食物拍照片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王芷的思索，他看了过去，旁边有几个女生看着他。
“什么意思？” ，他一时间没有搞明白状况。
“你买的咖啡和甜点都没有动过，我们想借用它们拍一下照片。”，一个女生说道，没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王芷打量了几人一番，她们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也弄得很时尚，身上穿着高端品牌的衣服，甚至手上的包也是定制货。
从她们的这一切看来，并不像是消费不起的人，但是想到她们只是借用拍照，他就觉得有钱节约也没有什么问题。
“随意。”，说着他示意她们可以端走。
几个女孩却没有端走的意思，而是提出还需要这个位置，理由是这里的光线很适合。
虽然他知道这是得寸进尺，但他无所谓，于是让出这个位置，到了另外一个位置。
那几个女生开始整理自己，然后很小心的轮流坐下拍照，录像，让她们看上去就像名媛一样。
王芷突然醒悟了，这几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名媛，过着几块十几块的生活，却靠租赁高端服装奢侈品等把自己包装成名媛，再到高端地点打卡留念。
在明白这些后，他对她们再也没有什么兴趣，于是让服务员再给他来一点糕点和咖啡。
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咖啡，他并不是喜欢吃苦的人，只是他偶尔觉得这种香味还是不错，点咖啡只是闻气味罢了，真正要的是一杯白水，虽然白水在这种店铺里至少价值上百。
他又开始继续自己的思索。
这种奇怪的事情让几位名媛都感到异样，难道千多块钱的东西就只是看看。
最奇怪的是如果只是看，自己几人拍照后，她依旧可以继续看，根本不用花那些冤枉钱。
如果是平时，她们都是集资采购一份，拍照完成后会共同瓜分它，现在她们要还给刚才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她们看见那个女人一口喝掉白水，然后背起小包，很淡然的就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人，这糕点可是顶级糕点师的手艺，居然只是摆来看看。”
她们并不知道，只是因为王芷感觉面前不摆点什么对不起在这里坐下，所以才点了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点任何东西。
王芷现在要去看看那个叫王杉的男人。
在资料上有住址，出租车很快就把他带到一个小区，这是中海的一个旧小区，还有着上个世纪末的风格。
“小姑娘，你找谁呀。”，在楼下的一个正在择菜大妈问道，很显然，她应该对这里的人很熟，一眼就看出他不是这里的人。
王芷也没有想到他才下车，只是在楼下看了一下，就被大妈认出来。
“我想找一下一个叫王杉的人，好像住在三单元502。”
“那你是白来了，502是一位老工程师的家，他死了以后，儿子买了新房子，这套房子就放这里收租，以前是租给了一个叫王杉的老总，但是前段时间他们公司出事，牵连到他，当时有警察还去搜了一下，后来说是没事了，他也趁机退了租，说是回老家创业，现在那房子还没人租。”
听着大妈如数家珍的话，王芷忍不住赞叹，“大妈真是这里的万事通，我还说来投靠一下师兄，哪里知道他居然回老家都不说一声，估计我们教授都不知道这事，哎～。”
随后她又问了一下大妈王杉之前的状态，但是都没有什么异样，至少在大妈眼里，王杉就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去夜店的好青年，就是不谈对象这事让她不爽，给他介绍几个女朋友都是见面就谈崩。
“你那师兄啊，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居然和女生第一次见面就问对方能不能在他死后不改嫁，而且他问的问题都是这样奇葩，你说这怎么让女生对他有好感，……。”
王芷听着大妈唠叨，也坐下帮大妈择菜，口头上却帮王杉解释，“我们教授说他为人还是很热心的，只是有些时候会想一些这样那样的，让人转不过弯，他的心是好的。”
“对呀，哎～，一个男人，整天东想西想，女人都找不到，这让他以后老了怎么办？”，大妈有些担忧的说道。
“大妈，你想多了吧，师兄他应该有主见的，说不定所谓的回老家就是相亲去，想想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王芷引导道。
大妈的确能说会道，开始说起她观察到的情况。
王芷一边听一边暗自分析。
慢慢的，他基本上还是估计出来，王杉身上的嫌疑越来越大，就像他对相亲对象所说的，“在我死了以后能不能不改嫁。”，这种话一般只有一个目的，不想继续下去，至于是基于什么理由，那就两说了。
他在思索是不是情报部门已经查到些什么，他不得不跑路，他相信，现在王杉应该已经失踪了。
和大妈说明一下，他还是前往王杉的出租屋，想确认一下后再向情报部门查证。
巧合的是大妈正好有那间出租屋的钥匙，这在龙国小区很正常，有些业主为了图方便，就把钥匙放在门卫或者某些活跃大妈那里，可以让他们帮忙开门，引导租客查看，自己不用到处跑。
大妈刚一打开门，一股臭味就涌了出来，大妈猝不及防下，被冲个个正着，立刻吐了出来。
王芷好一点，他几乎立刻就判断出来，这是尸臭，再向屋里看去，一时间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但是却发现门窗紧闭，甚至连缝隙都封上了，不知道是为了方便死还是防止尸臭外传。
“报警。”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时候，王芷却是给秃鹫打去电话，他毕竟不知道那些情报人员的位置，告诉了他关键人员估计已经死亡，让他们跟进处理。
警方到来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应该是听说命案的原因。
警方先是进去后确定是死了人，然后有人出来给王芷和大妈做笔录。
王芷不得已出示了身份，然后向大妈致歉，称是工作需要。
由于身份在那里，他还是得到查看的机会，不是进入查看，而是负责警察拿着他的手机进去把现场录下来看。
死者的确是王杉，由于已经死亡多时，他的面目也只能大致相似，好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现在他身上应该已经布满蛆虫。
从现场情况看，他死在卧室，卧室里所有王杉的个人物品都已经不在，他就倒在床前，死因不明，但可以确定的不是煤气中毒，因为空气中没有煤气味。
王芷预计王杉应该是配了这个出租房的备用钥匙，在离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悄悄返回，但又被杀死在这里。
他怀疑王杉至少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毕竟当了那么久傀儡，要说一点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被灭口了。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要有很多证据支持。
后面的事情自然有警方进行处理，他走出小区，然后打车去仓库区。
在这里，所谓的仓库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货柜相互堆叠在一起，有些长期不动的货柜就成了仓库。
王芷记得情报上提到，那个公司在这里有一个货柜。
从所谓的大门进入，到处都是空空荡荡，就是没有几个走路的人，他这么走进来，特别还是一个漂亮女人，这引来工人们的口哨声。
王芷没有在意这些，他从布局图上找到货柜位置，然后就走了过去。
牢固公司的货柜在第二层，一眼看去是和被叠在其它货柜下，可以看出，这里的货柜其实已经锈蚀斑斑，看上去就是被淘汰的东西，和整个区域的东西一样。
王芷知道，这里在很久以前的确是最繁忙的码头，但是随着经济发展，这里早已经不能满足需求，在新港开辟后，这里就成为一个备用区域，这也是这里有很多死角的原因。
其实不用他怎么检查，从这货柜与其它货柜的联系看，这里都不可能有什么猫腻，毕竟一个各方面都与其它结构有空隙的东西，除非它里面有猫腻。
他相信情报人员，这里肯定已经被翻找过很多次，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至于四周其余的货柜，情报中也没有放过，把十年内货柜主人的变化情况都写得很清楚，看上去都很清晰，是合法公司，做的生意也是合法生意，只是有几家公司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不过这些也是正常的生意变动。
巧合的是，一个旁边货柜的师傅也在，也许是基于和美女搭讪的原因，他远远的打了招呼。
王芷正好也可以问问，双方一拍即合。
刘师傅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从鼎盛时期开始，经历了这里的衰败，他说这里鼎盛时，只是老板们散的烟每天都可以卖出百八十块钱，更不用说其它隐形收入，但是现在每天都闲得很，他是不会拍马溜须，不然也被调去新区了。
说到这牢固公司的货柜，刘师傅倒是记得，也许是人闲，他几乎记得很大一片区域的货柜。
与其它公司货柜一样，这个货柜也是临时租用，只是老板很有远见，几年前就敲定了长租合同，现在虽然这里衰败了，但是租金却上涨了。
提到租金上涨，他还说有的小公司就是租的这种货柜当办公场所，说是学习比尔该死的精神。
他又说到这家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被警方调查，不仅它，连它的上下左右都用吊车搬开看了，没有什么问题。
王芷清楚，这是由于这家公司不仅涉及间谍案，还和自己报告的马六甲的倭国基地有关，他们也怀疑这里是不是有猫腻。
现在国际上正因为马六甲的事情，马来西亚政府和倭国政府正吵得不可开交，让双方本来已经在漂亮国牵线搭桥下逐渐走近的脚步再次拉开距离。
间谍案永远都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案件。
这些事情虽然很多，但是王芷却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启发，也没有看出什么猫腻，看来自己并不是做侦探的料。
好在他还有作弊器，只要自己的神到这附近走一圈，什么都知道了。
告别这位健谈的刘师傅，他离开了这个仓库区。
在仓库区外，他在一家酒店租了一间房，在这种地方，房间并没有多高级，可以说十分便宜，他也不在乎这些，只是在椅子上坐下，谁知道这种旅店里前面一位客人是不是找了不干净的女人。
聚神后他进入了梦界，好在梦界的这个地方还是属于城市的一部分，如果是郊区，他一定会小心再三，蓉城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
极力收缩自己的气息，用上书老教的东西，让他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
当他的神出窍后，没有立刻做很大的动作，仅仅只是向着仓库区看去，他还记得马六甲基地里有倭国神道修士的事情。
在梦界中，由于有着各种建筑的遮挡，他几乎看不到什么，最多就就是普通行人。
从神的空间里，到处都是普通人的雾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为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走一段路看一下，免得与敌人碰上了才发现。
一路小心翼翼，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就连用神去感应，也没找到几个武者，更不用说其他神道中人。
很快，他就来到前不久才离开的地方，牢固公司租用的集装箱外。
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奇特之处，这一摞集装箱和外面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发现。
他不相信这里一点猫腻都没有，这时他很快想起倭国在马六甲的基地，位于地下几十米深处，就算是明着用设备挖，也要花很久，在当初挖的时候，那家公司一定会有大量的货物运输，在这里曾经也有公司很红火。
既然地上找不到，那么地下呢？
其实在情报部门的调查中也写了，这里附近的地下都是水泥，不存在孔洞，他还是心存侥幸。
神体沉入地下，在地下穿行。
事实告诉他，这附近的确没有特殊的地方，虽然地下的水泥高低不平，但是大致是一样的，看不出区别来。
对于神体来说，其实根本看不出水泥和泥地的差别，他只能通过穿行在这两者间时的轻松程度进行区分，泥土相对容易，在水泥中穿行时迟滞感要更重一点，当然，穿钢板时迟滞感更重。
十米，想不到在地下探索十米，都没有任何发现，他已经觉得这个牢固公司应该与所谓的地下间谍案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