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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江暮连续深呼吸,压下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炙热滚烫的热浪。

抬手轻轻的关上了窗户,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了苏家。

脚步不停的飞奔在漆黑的小道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家。

到厨房拎了一桶冷水,在院子里迎头倒下。

夜间冷水的冰冷寒意,瞬间扑灭身下阵阵翻涌的热意。

晶莹剔透的的水滴,缓缓汇聚在额边被打湿的碎发发尖,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从白皙修长的脖颈处,到精致的锁骨,灵巧的钻进湿透的上衣里,拐入腰腹消失不见。

结实有力的腹肌,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若是苏向欢在场,一定会色心大发,眼冒精光的摸个尽兴。

可惜,这一切,熟睡中的苏向欢并不知晓。

隔壁。

苏毅在江暮离开后,欣慰的扬了扬唇角。

他就知道江暮这孩子和他老爹一样,知分寸,懂进退。

在苏毅眼中,江暮的形象,又进了一步。

苏毅起身回到里间,刚脱了外衣,就听见了白玉梅的声音。

“毅哥?你起夜了吗?”睡眼朦胧的白玉梅,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眼睛。

苏毅轻嗯了一声,随手将外衣搭在床头,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睡吧。”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白玉梅蹙了蹙眉,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苏毅的外衣上。

停顿片刻,便收回了目光,颔眼再次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

苏向欢破天荒的早早醒来,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困得眼睛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一整个哈欠连连。

坐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懵懵懂懂了好久,身体重重往后一躺,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往上回弹了一下下。

右腿熟悉的勾住了被子,抱在怀里。

好困,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早起的,她还是再睡会吧。

就在此刻,身处于废弃小屋的李元凯,在张云杰的监视下。

身上虽然没有添新鲜伤痕,但心理却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李元凯欲哭无泪的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泪因为白天和上半夜流得太凶,又没有及时补水,已经流干了。

他的一双眼睛又涩又痛,不用看就知道现在肯定是血丝遍布,眼眶通红。

眼前之人他认识,正是林芊芊的哥哥们之一。

张云杰的事迹,他从林芊芊和其他工人的嘴里听过。

自从张云杰踏进这间屋子开始,他身体颤动的动作都没有停下来过。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他的下场了。

果不其然,一整个晚上,张云杰那个魔鬼不仅在他耳边骂骂咧咧个没完,还没让他合上一眼。

他此刻精神十分萎靡,双眼空洞无神,嘴巴苍白如纸,在蜡黄一片的脸上,显得十分的狼狈。

就像是处于濒死边缘的一条野狗一样。

张云杰跟着熬了一整夜,完全和李元凯相反,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精神充沛。

坐在门槛上吃着林爱国一大早送来的早餐。

林爱国给张云杰送完早餐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跑把李元凯一家打包送往大西北建设美丽乡村的手续。

虽然林爱国只是纺织厂一销售部的部长,只有跑跑业务批货拿货的权利。

没有什么话语权。

但他的人脉非常的广,不管是老一辈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还是年轻一辈的兄弟姐妹。

平日里和他相处的都还不错,关系维护的很好。

大事可能还需要好好思考衡量一下。

但像这种能给自身加功绩的忙,大多部分人都十分乐意。

期间林爱国还找了一趟陈平。

见了面才发现,陈平和他竟是同校同学的关系,顺理成章的相谈甚欢。

在林爱国提出来意后,陈平很干脆的配合着写了一份,有关于李元凯盗窃诈骗罪成立的文书,盖上治安局的公章,给了林爱国。

林爱国接了过来,降温舒妥帖的放在公文包里,眸光和煦有礼。

“多谢了,过两天咱们一起吃个饭。”

陈平点了点头,“好啊。”紧接着陈平也不知道自己脑袋抽什么风,话头突然一转,关心起来林芊芊。

“对了,你妹妹林芊芊同志没事吧!”

话一出口,脑海中就浮现了一张明媚又俏丽的小脸,从笑脸莹莹到双眼含泪。

一想到林芊芊那张本该张扬耀眼的小脸上出现泪痕,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明明昨天是他和林芊芊见的第一面,以前并不相识。

可林芊芊的一颦一笑都莫名的牵动着他的心房。

想着这些,陈平的情绪不由得落寞了下来。

听闻此言的林爱国神色一顿,拧着眉头,目光探寻的望向陈平。

经常被人追的林爱国,一眼看穿了陈平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情绪,赫然是爱慕。

林爱国浓密的睫毛上下颤了颤,微微抿唇一笑,自己妹妹虽然性子跳脱了一些,但颜值这一方面,他们林家人就没有输过。

保不齐陈平就是对林芊芊一见钟情了。

于是乎,林爱国目光如炬,端正了态度,再次仔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陈平。

眉眼锋利,五官端正,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正气。

经过刚刚的交谈,能看得出来,陈平这个人刚正不阿,谈吐气度非凡。

要说缺点,就只有一点,那就是皮肤比常人黑了一度。

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给人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林爱国眼睫轻轻眨动,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有劳关心,我妹妹没事,睡了一觉,好多了。”

陈平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自然的笑了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爱国回之一笑,提出了告辞,在陈平的相送下,大步离开了治安局。

各种手续从头到尾办下来,也只不过是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傍晚,夕阳的光芒洒在大地是上,李元凯的家响起了一片凄厉哀嚎声。

李老太太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鼻涕一把泪一把,谁来拉她她骂谁。

嘴皮子利索得口水四下飞溅,硬生生将来抓她抄家的人,吓得离她三步远,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的,谁也不愿意第一个上前,被口水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