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就晚上,我一定来!”
说完,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却摊开双手,一副等着我的架势。
我又看了陈莎莎一眼,她也是满脸着急的样子。
可现在我只能暂时离开。
和刘丹青一起离开拳馆后,我依然还有些愤愤不平。
想起刚才那一巴掌,我就火冒三丈。
刘丹青生怕我冒火似的,轻轻拉了拉的衣服,小声说:“你别这样啊!他是三和会海州这边的老大,实力你可以去打听一下,道上谁不知道啊?”
“可他打了你一巴掌。”我愤怒的说道。
“打了就打了呗,我挨的打也不少,跟他一个疯子置什么气啊!”
“他打了你,就等于是打了我一巴掌,你是我女人,我怎么允许你被欺负?还当着我的面,他在挑衅我!”
刘丹青一把挽着我的胳膊,贴上前说道:“真的没事啊!谁不知道他白毛就是一个疯子啊!而且我一个女人而已,他就打吧!”
我停下脚步,看着刘丹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我听着!你刘丹青是我江禾的女人!谁他妈动你一下,我让他十倍奉还!”
刘丹青面色复杂的看着我,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然后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
“江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样过,我刘丹青没什么文化,说不出那些感动的词语,我只想告诉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记住,是任何事!包括为你去死。”
我用力抱紧她,在她耳边说道:“别说这些话,你不能死,你还要给我暖一辈子脚的,别忘了!”
她笑了,像一朵娇艳的花一样。
我松开她,看着她那白皙的脸上,显现出的五根手指印,心中一疼。
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滚烫的。
“疼吗?”
刘丹青笑着摇头:“不疼,真不疼。”
我却感到鼻尖一酸,眼睛里像进了沙子一样,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我再次靠近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晚上,我打死他!”
刘丹青听见我这话后,她急忙又对我说道:“江禾,你真别冲动,白毛跟鬼手六他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知道,”我沉声道,“感觉出来了,我刚才跟他握手时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实力很强。”
“所以你千万别跟他动手,而且他是个疯子,疯起来自己都打。”
“是吗?”
我干笑两声,说道:“那今天晚上我倒要见识见识,他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刘丹青仍然很担心地摇着头,“江禾,你要我怎么跟你讲呢?”
“我知道你很能打,鬼手六和他那个搭档两个人都被你轻松解决了,可白毛真的跟他们都不一样的。”
“都一样,你放心吧!这笔账我必须跟他算。”
停顿一下,我又说:“而且不打,他也不可能会放人,所以我只能打,也必须打。”
刘丹青还想说些什么,我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不说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都饿了。”
我们就在老街附近找了一家,挺有当地特色的餐厅。
点上菜,我和刘丹青闲聊着。
她看着还是很紧张,甚至给她星辉盟的那个表哥打电话,看能不能帮上忙。
接结果她那个表哥直接就说没办法,别说他了,就是槽帮的会长亲自出面,也未必行得通。
刘丹青就更急了。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晚上会出事,所以才这么着急,到处找关系。
我也没拦她,因为我知道拦了也没用。
对我来说,这不是该不该打了,是必须打。
就算不为就陈莎莎,就单纯是他当着我的面打了刘丹青那一巴掌,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与此同时,我也听见了餐厅里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晚上三和拳馆有场拳赛,听说毛哥亲自出场。”
“不是吧?毛哥都多久没亲自出场了?对手谁呀?”
“不知道,听说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伙子。”
“卧槽!那不是找死吗?”
“这小伙子也不是一般人啊!我也听说了,就刚才不久他一个人面对鬼手六和三和会里排行第九的全垒王,硬是毫发无伤赢了,你说神不神?”
“毛哥可不一样啊!谁不知道那疯子的本事啊?之前据说他也是一个人跟红门里好几个红棍硬是打得有来有回,最后都没有分出胜负。”
“啧啧!那今晚怕是挺精彩啊!帮我抢一张票,一定得去凑个热闹。”
……
这些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进我耳朵里。
他们越讨论,刘丹青就越紧张了,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你听见了吧?”
她看着我,小声说道:“真不是我吓唬你,白毛就是个疯子,红门里的金牌打手红棍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以前就听干爹说过,红棍在红门的地位非常高的,而且不属于任何堂口,他们就直属于红门会长管。
那白毛能和好几个红棍交手,还没分出胜负,可想而知他的本事有多大。
这难免也让我心头有些怀疑了。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这场架是一定要打的,哪怕我真不是他的对手,也要拼尽全力。
菜来了,我拿起筷子就对刘丹青说:“吃饭吧,别想了。”
刘丹青还是没什么心情吃饭,时不时的叹息一声。
最后她对我说道:“江禾,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但你能不能听我一句?”
“你说。”
“到时候如果你撑不住了,就投降,不丢人的,总比丢了命好。”
我没说话,继续吃着饭。
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投降这两个字。
虽然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可让我给这白毛投降,干脆直接拿把刀捅死我算了。
“你答应我啊!”见我不说话,刘丹青急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可以好好吃饭了吗?”
她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终于拿起筷子正常吃了起来。
吃完饭时间也是下午一点过了,白毛跟我约的是晚上八点,也就是说还有好几个小时。
刘丹青虽然比吃饭之前放松了一些,但明显还能感觉到她有些紧张。
她对我说:“江禾,现在距离八点还有六个多小时,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我陪你练一练?”
我愣了愣,顿时笑了出来:“你陪我练一练?”
“我是不太行,但至少能帮你一点是一点吧,我是这么想的。”
“好啊,那就宾馆开个钟点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