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莎莎立刻闭嘴了,我知道她安静不了多久。
刘丹青却笑了笑说道:“有一说一,你这位朋友还挺有意思,性格不错。”
陈莎莎听见在夸她,她又嘚瑟起来:“姐姐好眼力,我没别的优点就是天生乐观,什么环境我都能这么乐观。”
刘丹青挺满意地点了点头,“挺好,不过小妹妹你记住了,去了香江你必须什么都听江禾的,否则你就等着后悔吧!”
顿了顿,刘丹青又提醒道:“还有,你不管今后会遇到什么,记住一句话,不是你的东西千万不要抱任何想法……”
“在香江这个地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忍住自己的欲望,不认识的人给你的酒或烟,千万别要,记住了!”
刘丹青这几句话可谓是逆耳忠言了,算是她作为一个过来人,给陈莎莎的提醒。
陈莎莎也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你在香江做什么的呀?我感觉你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刘丹青讪讪一笑:“我呀,就是一家娱乐城的小领班不算什么厉害的人物,只是我在香江生活了十多年了,能够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一些经验。”
“你肯定很厉害,我要向姐姐你学习,我要有你这气质,以后回去都不会被人瞧不上了。”
多年之后我问陈莎莎后悔跟我去香江吗?
她只是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哭了。
……
今天晚上没怎么折腾,也没有昨晚那么长时间,差不多四十几分钟吧,就到了。
下船后,我留了蛇头的电话。
这小子人不错,不多言不多语,我就喜欢和这种人接触,省得那些弯弯绕绕。
刘丹青的车就还停在原地,我们上车后,刘丹青便开着车往市区驶去。
其实我已经很累了,上车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过去。
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陈莎莎其实已经是白毛的人了,她就是被白毛故意安排到我身边的卧底。
后来被我发现时已经晚了,我在她给我喝的酒里下了药,被她绑了。
就在她准备杀了我时,我被惊醒了过来。
醒来时,车子已经驶在香江城区道路上了。
窗外是香江繁华的夜景,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车上却不见陈莎莎身影了,只有刘丹青还在开着车。
“陈莎莎人呢?”我立刻向刘丹青问道。
“刚刚给她找了家宾馆,让她先暂时住下了,你还在睡觉,没忍心叫醒你。”
“我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刘丹青也没问什么梦,她声音温柔的说:“别想了,我们现在已经在香江了,等会儿我那儿,好好洗个澡,我给你煮馄饨。”
“好,宝贝,你真好。”
刘丹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哪里去学的这么肉麻的话呀?”
“不喜欢么?”
“喜欢,再叫一声来听听。”
“你先叫我一声。”
“叫什么?”
“叫爸爸。”
刘丹青立刻白了我一眼,嗔怒道:“讨厌,你个死鬼!就知道占我便宜。”
我人畜不害的笑了笑,“你不让我占便宜,还让谁占啊?”
刘丹青轻笑一声,说道:“你知道我没遇见你之前,谁敢这样调戏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你先回答我,有人这么占你便宜么?”
刘丹青思考了一下,才说:“没有你这么直接的,倒是有不少人占我便宜,不过都没有好下场,最惨的舌头被割掉了。”
我“切”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最惨的那个坟头草都半米高了呢?”
“香江虽然乱,但也是法治社会,你真当是墨西哥那种黑帮独大的地方啊?”
我当然没那么想,包括昨天金爷在我场子里自杀,这事儿就不小。
不过好在,他是自杀的,再加上郑新强去处理好了他的后事。
要不然我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那个年代香江虽然乱,但不至于无法无天。
警署可不是摆着玩的,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
我笑了笑,对刘丹青说道:“以后,如果再有人占你便宜,我就弄死他。”
刘丹青愣了一下,看着我说:“至于吗?我的江哥。”
“至于,我的女人只能被我占便宜。”
……
我和刘丹青回了她的住处,一进屋她就帮我找好换的衣服,对我说道:“呐,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煮馄饨。”
“你不累吗?”
其实折腾这么久,早已经很累了,刚刚在车上我都直接睡着了。
她可是一直没休息啊,这一回来就去忙着给我找换的衣服,又去给我煮馄饨。
我可不忍心她这么累。
她却笑笑说:“不累呀,你快去嘛,洗完出来就能吃了。”
“歇着吧,你一直都没歇一会儿。”我满是心疼地对她说。
“真不累,我又不像你那么折腾,你不知道我以前带新人的时候,那才累,我每天回来还不是一样给自己做吃的。”
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就开始忙活了。
我看着她贤惠温柔的背影,一时间又让我想起了嫂子。
我不是把刘丹青当成了我嫂子,那不可能。
且不说她们性格完全不一样,在我眼里她们都各有千秋,也都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
我这才走进浴室,换下身上的脏衣服,打开淋浴,让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来。
随着浴室里渐渐升起的雾气,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也只有在刘丹青这里,才能让我真正放松下来,也能做真正的自己。
洗完澡,我用刘丹青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然后穿上衣服裤子。
来到外面,刘丹青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她还穿着今天在海州新买的那件牛仔外套,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我向她走了过去,从后面抱着她。
“这么快就洗好了?”刘丹青没有抗拒,她笑了笑扭头向我问道。
“嗯。”我没什么想说的,只想靠着她。
“马上就好了,你吃得咸还是淡?”
“淡一点吧。”
她细心地将馄饨一个一个从锅里盛出来,给我的那一碗明显更多一些。
最后撒上葱花。
我端着两碗馄饨来到饭桌上,她洗了洗手也坐了过来。
小小的餐桌,我和她相对而坐。
我们对视一眼,又相视一笑。
我明白她的心意,她也明白我的态度。
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状态,更是我觉得最舒服的状态。
“呀!忘记一件事了!”
正吃着,她突然一惊一乍起来。
“咋了?”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别告诉我你干爸又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