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有个定律,你坐的位置决定你在大学的成绩。
但这个定律并不适用所有人,但大体来说八九不离十。
而旁听生,一般都是在最后排。
如果旁听的同学比较多,甚至连座位都没有。
比如这堂课,明显旁听生就比较多,而且多数是女生。
但还好有位置,因为有些男同学非常不屑于上这堂课,直接就走了,把位置空了出来。
看得出来,讲台前那个青年教师很受女学生的欢迎,不受男学生的欢迎。
原因很简单,那青年男老师确实有几分帅气。
而那个年代,在香江有很多这种崇洋媚外的人,不仅仅是学生。
再加上这个男老师又是大英的人,在香江这个地方还是很吃香的。
不过我听旁边的同学聊天得知,这个老师似乎还挺有实力。
年纪轻轻就是学校的助理教授了,还是牛津大学那边空降来的。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
围在讲台前那些女同学都纷纷回到了座位上。
讲台上的那个男老师,慢慢站起身来。
他先是环顾了一圈教室里的学生。似乎对来的同学挺满意。
“今天来的同学,有很多生面孔啊!那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亨利.艾伦森。”
说完,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看上去确实挺风度翩翩的,不仅身材高大,一身标准的英伦风打扮。
难怪那么多女学生为之疯狂。
不过我感觉宋清漪根本没有在乎这些,她时不时地回头看我,然后我们又相视一笑。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偷情一样。
而同时我也发现那个叫亨利的男老师,也时不时地看向我和宋清漪。
发现我俩在眉来眼去后,他竟然有些吃醋的样子。
他瞟了我一眼,随即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在开始上课前,我说两句,某些个别旁听生,如果只是来泡妞的,我希望你尽快离开我的课堂,用你们中国的话说:不要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吧?
很明显了,尽管他没有对着我说这句话。
可他瞟向我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这么一说后,一些同学们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并纷纷向后排看来,因为最后排的都是旁听生,也只有我一个男生。
我全程没有反驳,因为他没有指名道姓。
我记得上次也是同样的情况,也是不受待见,结果被我打脸了。
又来是吧?
不过这堂课我还不知道是学什么的,看起来这个老外比你不太好对付。
原因只有一点,他的“粉丝”太多了。
如果我直接硬怼他,估计会被他的这些女粉丝喷得体无完肤。
他用标准的英语说道:“好了同学们,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一位英国历史学家曾说过,在整个二十世纪,还没有哪个政治家能够超越这位首相的影响力,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领导者,更是一个时代的变革者。”
“同学们,知道这位首相的请说出来。”
身边几个女同学都在议论:“是谁呀?有谁知道吗?好不容易来听亨利老师的课,要是能让他注意到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这些大学生们竟然不知道?
我在旁边小声提醒道:“温斯顿·丘吉尔。”
身边的几个女同学都看着我,他们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其中一个女同学还瞪了我一眼,一脸鄙夷地说:“怎么可能是丘吉尔,你不知道别乱说。”
几乎同时,自信满满的宋清漪举手道:“是温斯顿·丘吉尔。”
亨利老师满意地点头:“非常好,正是温斯顿·丘吉尔。这位首相以其坚定的意志和雄辩的口才,成为了英国历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部分。他不仅在二战中扮演了关键角色,更是以其《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等着作,展现了他深邃的历史洞察力和文学才华。”
“读丘吉尔的作品,必须有为历史的伟大时刻而心潮澎湃的准备。”
“至于另一位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她的政治生涯同样波澜壮阔,她以其坚定的立场和改革精神,改变了英国乃至世界的政治格局。”
……
旁边几个女同学都沉默了。
她们不相信我,就因为我是一个旁听生,还不是本校的学生。
所以她们对于我说的,根本就不在意。
她们不在意我说的,我也更不在意她们。
紧接着,亨利继续在黑板上流畅写出一长串英文。
然后放下粉笔,拍了拍手,环视一圈。
“我找一位同学来读一遍,然后解释一下,这不困难吧?”
最终,他指了指坐在最后排的我。
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就由这位同学来朗读一下。”
几乎全班的学生都抬头向我看了过来。
好家伙,又给我整这出是吧?
上次还没有吸取教训么?
不对,上次不是他。
宋清漪也看着我,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
她并不知道我会英语,只是我的口语并不好。
上次和黛米交流就很吃力。
不过都点到我的名字了,我只好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慢慢站了起来。
看着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一大段英文单词。
我只觉得头疼。
我都认识,但我口语不行。
日常交流就比较费劲,像这种难度的,我是真不行了。
就算念出来也有些磕磕巴巴。
见我许久不开口,亨利笑了笑道:“是有哪个词不熟悉?还是语法上有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并不怯弱也不理直气壮的声音说道:“我口语不好。”
亨利毫不生气,继续用非常标准的英文淡定说道:“那随便说一个词也行,这应该不是一个太刁钻的要求。我一直不排斥喜爱英语的外班学生来旁听,应该说是很欢迎,但如果只是为了某些原因来这里占据旁听名额,那我希望你能离开课堂。”
这话说得够干脆,也够果断的,一点不留情啊!
外国人就是这样,他们从不懂含蓄。
而亨利望着无言以对的我,像是讥讽似的笑了一声。
“老师!”
宋清漪突然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