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松了口气,又对我说道:“大哥,这我真没骗你,他真的和一个女的走了,东西都收走了。”
居然又让我扑了个空。
我那么期待,却总是错过。
气得我一拳砸在旁边的柜子上,整个柜门都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我面前这个男人更是被我这一拳吓得浑身一颤,脸色都青了。
刘丹青走过来,对我安抚道:“没事,你别上头,咱们慢慢找。”
刘丹青接着又向那男的问道:“我问你,他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
“没说啊,我看他收拾好了行李就问他要去哪里,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他停顿一下,突然看向门口的歌厅老板说道:“对了,跟他一起走的那个女的就是你们歌厅里的,之前被你送来过这里,叫什么小兰的。”
刘丹青一听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她回头看着歌厅老板,质问道:“是黄小兰吗?”
歌厅老板哆嗦着点头道:“是,我之前是送她来过这里,可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啊。”
他说完,又嘀咕一声:“难怪了,我说这黄小兰怎么这两天没来了,结果跟人跑了啊!”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缓过劲来后,才又开口问道:“他在这里住多久了?”
“他比我后来,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其实我们头儿还挺看好他的,他脑子好使算数也好,本来还想提拔他的,结果人就走了。”
那就没错了,我哥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行,可不能说他笨。
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当年开一个砖窑呢?
我接着又继续问道:“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你知道吗?”
“这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一替人看门的,哪知道这些啊!”
“你头儿呢?带我去见他。”
我得弄清楚我哥到底是谁带来香江的,虽然现在找不到他,但我能确定他确实就在香江。
“大哥,我们头儿我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啊!”
“别他妈废话,赶紧带我去找他。”
刘丹青这时又对我说道:“江禾,先不要冲动,万一这群人……”
我知道刘丹青是担心出事,可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
我让阿宁放那个歌厅老板走,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
然后又让这个男人带我去见他们的头儿,或许就能知道我哥是怎么来这里的。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又来到位于这条街的街尾。
这里有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门口还有两个一胖一瘦的小弟看守着。
带我们来的这个男人上前交涉道:“他们来找头儿的。”
门口两个小弟向我们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离开。
带我们来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没办法,也不想和这两个人废话。
走过去一拳一个,就给他们干翻在地。
我一把拉开卷叶门,就看见里面摆放着好几张赌桌,正有十来个赌客玩得正起劲。
里面乌烟瘴气的,只有一扇小窗户挂着排风扇,在吱扭扭地转动着。
屋子里光线也不是很好,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我出现在门口时,屋子里的众人迅速向我看了过来。
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也站起来,同时向我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一边向我走过来,一边开口说道:“你他妈谁呀?”
“我不是来找事的,你们头儿在哪?我有点事找他。”我客气一声。
“我看你是找死!”
那络腮胡怒骂一声,扬起砂锅大的拳头就向我砸了过来。
我轻轻一抬手朝抓住了他向我挥过来的拳头,用力往下一沉,他整个身子便向下矮了下去。
身边几个壮汉见状,纷纷开始吵起家伙事,就准备来干我。
同时,整个屋里一片混乱。
我大吼一声:“不相干的人马上离开这里,别怪我没有提醒。”
话音一落,那些壮汉手中的铁棒钢管便纷纷向我砸了过来。
与此同时阿宁也迅速冲了进来……
我让刘丹青和陈莎莎徐燕两人出去,然后“哗啦”一声,将卷叶门拉了下来。
房间里面瞬间传来惨叫声,几个壮汉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甚至都不需要我出手。
纷纷都已经倒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楼上还有人,听见动静后立刻跑了下来,大约七八个人。
“他妈的,什么人这么嚣张?”一个留着长头发,大概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在最前面。
这些人手里拿的可都不是铁棒钢管了,而是片儿刀。
“谁是头儿?”我淡定地开口问道?
“我是,你他妈谁呀?”那长头发男人冲我叫嚣一声。
话音未落,阿宁就已经将他抓到了我面前,并让他跪在了地上。
身后那七八个小弟纷纷围了上来,都不需要我出手。
尽管他们手里拿着刀,可在阿宁面前,脆如纸片一样。
论玩刀,我还真没见过比阿宁还厉害的人。
疾风车队里有一个叫疾风刀的,我见过他的本事,玩刀确实一绝。
不过我觉得和阿宁比起来,起码差了两个段位。
这些小虾米跟阿宁玩刀,那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阿宁是如何出的手。
这种恐怖,可想而知。
而剩余的几个混混,都纷纷吓得不敢再上前了。
那个长头发的男人见状,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爷,手下留情。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找事的,找你问几个事,问完我就走,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抬起头惶恐地看着我,说道:“爷,你说,你说。”
“江波认识吗?”
他愣了愣,摇头道:“不认识啊!”
“真不认识?我告诉你,说一句假话,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说着,我把那把弹簧刀摸了出来。
看见刀,他一个哆嗦,急忙说:“真不认识,没骗你啊!爷。”
“在那下面帮你们望风,一个姓江,不知道这人?”
他皱了皱眉,说道:“你说的是江涛吧?”
“???”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哥用了个假名字,这很可能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我继续问道:“就是他,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们找他呀?他这两天不知道去哪了,我也找不到啊!”
“你别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听得懂吗?”
他哆嗦着直点头,“我也是从一个拉皮客那里找来的,听说是从内陆偷过来的,我想着这种人干净就让他来跟我做事了。”
拉皮客是他们这里的黑话,意思就是帮那些偷渡的人。
看来,我哥不是走正常渠道来的,而是偷过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来这里?
我似乎在他这里问不到什么了。
也就在我准备叫阿宁走时,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爷,我想起来一件事,我印象还挺深,他说他想找个人让我帮他留意一下。”
“谁?”
“叫什么……江禾,对,跟他一个姓,就叫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