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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贾珠带着几个亲兵径直就回了燕国公府邸。

武定侯府本来就是按照国公府的规格修建的,除了牌匾换成了“敕造燕国府”,其他什么都没变。

燕国府中门大开,李纨抱着贾兰早就等着贾珠了,素云、碧月、晴雯等人也都在,只是贾珠没想到,薛宝钗居然也在。

贾珠上前,拉着李纨的手道:“娘子,我回来了。”

李纨也看着贾珠,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对怀里的贾兰说道:“兰儿,你不是一直想爸爸吗,快叫爸爸。”

贾珠离开的时候,贾兰连“爸爸”都还叫不利索,现在发音标准多了。

贾兰已经两岁多了,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圆嘟嘟的,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透着健康的粉红色泽。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贾珠。

虽然古训有言,君子抱孙不抱子,但贾珠才不管这些,孩子就应该得到正常的母爱和父爱。

贾珠从李纨手上接过贾兰,将贾兰抱在怀里,捏捏小脸,逗逗他。

贾珠又抱着孩子去见了素云和宝钗,便领着众人去了正厅。

原来是因为梨香院距离燕国府最近,于是宝钗便经常过来串门,一来二去便和李纨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贾珠问道:“娘子,我走的这一年,三府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纨答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林姑父升任户部左侍郎,林妹妹一半时间住在林府,一半时间住在荣府。”

贾珠问道:“哦?林姑父是什么时候到神京的?”

李纨答道:“就在今年初三月,和贾雨村一同进京的,据说贾雨村也升任兵部左侍郎了,刚来时还给府里递了拜帖。”

贾珠道:“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就好,我在外面什么事都不担心,就怕家里出什么意外。”

李纨道:“夫君放心,府里一切有我,纵然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也还有祖母和妯娌帮衬。”

贾珠道:“辛苦夫人了。”

又对宝钗问道:“姨妈身体可好?”

宝钗答道:“谢表哥关心,母亲一切都好。”

贾珠又问道:“表弟最近在干什么,可曾出去惹事生非?”

宝钗道:“自被表哥管教以后,哥哥已经改了许多,对生意也上心多了,多谢表哥了。”

贾珠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

薛宝钗这个人,太懂人情世故了,和谁都关系很好,以至于和谁的关系都不深。

反而是那些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可能和外人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总有几个生死朋友。

如果都是男人,薛宝钗比王熙凤和探春更能成事,表现出来的东西永远只是冰山一角,让人看不透,猜不穿。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薛宝钗隐得自己都快看不见了。

宝钗可能会得到美满的婚姻,但是却很难收获爱情,至少她很难爱上别人,因为爱是不讲道理的,不疯魔,不谈爱。

李纨道:“夫君,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准备怎么过?”

贾珠道:“就自己家里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李纨道:“夫君刚受封了国公爵,还没办封爵宴,不如此次一起办了?”

贾珠道:“算了,一来时间来不及,二来不必这么高调。若是祖母喜欢热闹,请上一个戏班唱个三五天就是了。”

李纨道:“我自然知道夫君的性格,就是担心祖母不依。”

贾珠道:“放心吧,祖母那里,我会去说。”

开国之后的几十年,贾珠还是第一个获封国公爵位的人。如果贾珠要办封爵宴,神京城的大小官员谁敢不来?

可是这般铺张浪费、大张旗鼓,不就是给隆正帝和太上皇上眼药吗?

而且,办个封爵宴除了可以收点礼物,长点面子,炫耀一下排场,还有别的任何好处吗?

收礼物?贾珠又不缺钱,看得上这点礼物?

长面子?贾珠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长面子吗?

神京城的大小官员们,哪个不知道贾珠打残了大金和鞑靼,斩杀了努尔哈赤和林丹汗,贾珠还需要通过其他方式来炫耀吗?

只需要再杀了隆正帝,贾珠就可以凑一个杀帝大满贯了。

功高盖主都已经不足以形容贾珠了,虽然没有权倾朝野,但有随时都能覆灭大乾的实力。

虽然朝臣们都不知道贾珠有哪些秘密,但是他们又不傻,猜也能猜到一些。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们是贾珠,达成了那些成就,他们难道就不会做一些小动作?

在大乾,除了皇室,贾家就是第二个不能招惹的势力,甚至贾家也不是没有取代皇室的机会。

官员们谁都不傻,实力就像是怀孕,想藏都藏不住。

至于现在要不要投靠贾珠?倒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只要不得罪贾珠就行了。

但是,贾珠所提拔的官员,天生就打上了贾珠的标签,除非彻底背叛贾珠,否则他们就永远摘不掉这个标签。

时间已经不早了,贾珠决定明天再去拜见长辈们。

留薛宝钗吃了晚饭,便让女侍送她回了梨香院。

贾珠将贾兰交给嬷嬷和丫鬟们照顾,一年多没见,与李纨和素云的软件硬化工程自然必不可少。

我刚歇笔君又续,此起彼伏无绝期,当真是你方唱罢我又登场。

此处审核不通过,含泪删除六百字,不是我不写,是番茄不给你们看。

云收雨歇草树湿,涧下流水空潺潺。

几点眠鸥呼不起,苍茫谁共此时情。?

当第一缕阳光羞涩地穿透薄雾,轻轻拂过窗棂,房间内便渐渐褪去了夜的深沉,迎来了一抹温柔的晨光。

何幸得遇,良人如斯。执子之手,与子共着。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