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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九月十日,贾珠去了四皇子府邸,便像是捅了马蜂窝,每位皇子都派人来请贾珠。

对此,贾珠一概不见,纯粹是浪费时间。

见四皇子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是隆正帝亲自下令的,让他们多亲近。

九月十二日一早,暗卫们就来汇报,甄家的人已经乘船离开神京了。

短短几天,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看来甄家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实现。

贾珠还是低估了隆正帝,高估了太上皇。贾珠一直以为太上皇还掌控着一部分权力,太上皇和陛下的关系处于微妙的平衡中。

经此一事,贾珠发现之前是完全看错了,太上皇已经彻底放权了,如今只是在大明宫里做吉祥物。

同时也可以说明,甄家现在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但凡甄家还有点拉拢的价值,隆正帝都可以先把宝莲和宝仪留在宫里,暂时稳住甄家,大不了以后赐死就行了。

就连这一步隆正帝都懒得做,说明甄家一点用都没了。

以贾珠对隆正帝的了解,甄家离覆灭已经不远了。

如果甄老太君这次回去能够快刀斩乱麻,舍弃荣华富贵,发卖下人,归还府邸,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说不定还能延续下一些家业。

否则的话,将来甄府能剩下几个人就不好说了。

贾珠能看清,但甄家的人就不一定能看清了,或许能看清,但要他们抛弃富贵,可能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下午给薛蟠和贾蓉讲课的时候,平儿又来找贾珠,道:“国公爷,上次的刘姥姥又来了,非要来府里亲自拜谢您,您看有没有空见一见。”

贾珠只能让王大牛来替自己,让他给薛蟠二人讲一讲这几年,在战场上的经历和感悟。

来到中堂,只见李纨和王熙凤都在,下面还坐着一个老妪和小孩,正是刘姥姥和板儿。

见贾珠过来,刘姥姥带着板儿就磕头道:“见过侯爷,请侯爷安。”

王熙凤笑道:“姥姥,您今儿可请错安了。”

见刘姥姥茫然无措,王熙凤才接着道:“您对着国公爷,却给侯爷请安,可不就是请错了。”

刘姥姥道:“了不得了,才两年不见,侯爷就升了国公,再过两年,保不齐就是王爵了。”

王熙凤道:“是不是王爵,两年后,姥姥再来看就知道了。”

贾珠道:“弟妹不可浑说,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被外人听见就解释不清了。”

接着对刘姥姥说道:“刘姥姥,几年不见,身体还硬朗吗?”

刘姥姥道:“托国公爷的福,老身身体还好,还能下地呢。”

“早就想来府里看望国公爷和各位奶奶,因为田里庄稼忙,一直不得空。”

“正好,今年多打了几石粮食,瓜果蔬菜也丰盛。这是最先摘下来的,留的尖儿来孝敬国公爷和府里的主子们尝尝鲜。国公爷天天山珍海味的也吃腻了,偶尔吃个乡野里的玩意儿,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贾珠道:“刘姥姥,你们家里本来田地就少,送了我们来,你们一家今年又要怎么过?”

刘姥姥道:“国公爷放心,当年国公爷和奶奶给了我们七十两银子,我就去置了五亩地,还能够勉强维持生计。”

贾珠道:“怎么神京城周边一亩地还不到十四两银子?”

刘姥姥道:“国公爷这就不知道了,两年前本是旱灾,老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这才把地贱卖了。”

“若是今年,就远远不行了,听说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批人,四处买地,已经把地价抬到快三十两一亩了。”

贾珠心想,难不成是自己的人?可是行事也太高调了些。

王熙凤笑道:“那姥姥可赚大了,一买一卖,赚了一倍。”

刘姥姥道:“话虽如此说,但我们庄稼人,如果不是快要活不下去了,谁又肯卖地呢?”

“说来也奇了,地价涨的这般贵,难不成土里还能挖出黄金不成?若是种庄稼,这要几年才能回本啊?”

贾珠道:“或许是某个省遭了灾,百姓们才迁徙过来买田置地,也说不一定。”

刘姥姥道:“国公爷说的是,想必正是这样。”

贾珠道:“姥姥难得来一趟,今儿肯定是走不成了,就在府里住一晚,明儿再回去吧。”

王熙凤道:“姥姥今儿是走大运了,老太太和大哥都抢着留宿。”

贾珠问道:“姥姥已经见过祖母了?”

王熙凤道:“可不是呢,平儿来找我的时候,偏偏让老祖宗听见了。”

“老祖宗说要找个积古的老人家说话儿,便请去荣庆堂见了一面。”

“老祖宗一时高兴,便留着姥姥在府里住两天。”

贾珠道:“如此也好,那姥姥便住在荣府吧,也好陪祖母说说话,解解闷。”

“只有一点,你们到时候可别欺负刘姥姥,只顾着拿她打趣取笑。”

王熙凤道:“大哥可又冤枉我了,我素日里便惜老怜贫,敬老慈幼,我只把刘姥姥当作亲姥姥就是了,大哥还不放心吗?”

刘姥姥道:“可不敢麻烦姑奶奶,劳烦国公爷为老身操心了。”

随后,王熙凤便把刘姥姥二人带回荣国府。

李纨问道:“夫君,刘姥姥送了一些瓜果蔬菜来,我们应该如何回礼?”

贾珠道:“送五十两银子吧,权当是我们买的。小富即安,小成即满,大富则贯,大成即患,如今他们生活也过得去,没必要送太多。”

李纨道:“没想到夫君已经贵为国公了,还能不被权势所迷惑,赞成小满即足的生活。”

贾珠道:“无论富贵还是贫贱,它们都不是生活的本体,仅仅只是生活的内容,面对这些内容,我们的体验和经历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权势滔天,每天都过的战战兢兢,那这种权势和财富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纨道:“夫君,不管你如何选择,纨儿都会永远跟着你。”

贾珠坏笑着看着李纨,说道:“纨儿要跟着我干嘛呀,今晚和为夫好好说说。”

李纨羞道:“坏相公,还是大白天,就又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