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了?”
白子画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初婳,就把这笔账都算到了笙萧默的头上。
笙萧默:我谢谢你啊,活爹!
“吃好了吗?”
初婳点了点头,乖巧的不像话。
“那走吧。”
“去哪儿啊,师父……”
初婳小跑着追上了白子画,她看白子画带她往山下走去。
“师父,我们下山干嘛?”
白子画还是默不作声,初婳撇撇嘴,还真高冷。
白子画并没有选择御剑,而是带着初婳来到半山腰一个水塘旁边。
“不是喜欢烤鱼吗?”
他记得在魍魉森林里初婳就是吃烤鱼,昨夜也是,这丫头是有多喜欢吃这东西。
初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会做这个。
白子画将长袍撩起系在腰间,袖口也挽到胳膊,弯着腰在池边捞鱼。
“师父~你要做烤鱼给我吃吗?”
回过神的初婳,激动的跑到白子画旁边。
“想得美!”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
口嫌体直的老神仙……
白子画一个没看住,初婳就三两下脱去鞋袜下水了。
“婳婳,把鞋穿好!”
白子画的声音有些严厉,但眼神却温柔似水。
“我不!哎呀,师父我都下来了,一会儿穿不也一样吗?再说了这天气不会着凉的,你放心吧!”
初婳的小脚丫在水里乱晃,在白子画心里激起一阵阵波澜。
白子画看着初婳白嫩的脚丫,有片刻的失神。
“师父,师父……”
白子画赶紧看向别处,然后加快手中捞鱼的动作。
“快上来,把鞋穿上。”
白子画向还在玩水的初婳伸出了手,初婳鬼使神差的将手搭了上去。
白子画看她湿着脚就想穿鞋,无奈的从身上拿出手帕,然后蹲下身给她擦脚。
初婳又愣神了,就算知道白子画知道他对自己动情了,她也没想过白子画这样骄傲的人会给她擦脚。
她低头看着白子画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脚踝,拿着手上的方巾细致的擦干小脚丫上的水渍。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白子画专注的给她擦脚。
而她则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直到白子画给她穿好鞋袜抬头望向她,两人的眼神汇集在一处。
空气都变得甜腻,白子画看着脸红的初婳,才恍然发觉他似乎越矩了。
在古代,女子的脚是十分私密的部位,就连父亲也不能随意窥探。
初婳回过神,用力挣了挣还在白子画手中的脚踝。
“师父,我们烤鱼去吧?”
“……好。”
初婳坐在白子画旁边撑着脑袋看白子画翻烤着穿在树枝上的鱼。
白子画看初婳一脸馋样偷偷的笑了。
“给!尝尝味道如何?”
初婳接过白子画手中的鱼细细的品尝起来,哇,丝毫不输千骨的厨艺哎。
“好吃!”
在白子画期待的目光中,初婳给了中肯的评价。
吃饱喝足的初婳跟着师父大人回了绝情殿,两人在小悬崖边吹着风。
“初婳,从这儿看下去,你看到了什么?”
“徒儿看到了天下苍生。”
白子画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早知道初婳的答案。
“婳婳,你记住了,凡人只能用眼睛去观看眼前的事物。而我们修道之人,要用心去感受。去感受一花一草,一事一物……”
白子画神情复杂的看着远处,初婳蹲在他身边,心下已然下了决定,她要和师父一起守护这芸芸众生。
“师父,你放心,你现在有婳婳了,未来不管多久,初婳都陪着您,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沉思良久的初婳站起来郑重的看着白子画,似乎是在承诺什么。
“好,师父记住了……”
初婳,我记住了,你说过会陪着师父的。所以以后我白子画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绝情殿上的初婳和白子画开启了同居生活。
早上初婳睡到自然醒后就会去小厨房,一般情况下,那里都会有白子画提前备好的饭菜。
吃过饭后初婳就抱着七绝谱开始学习,白子画则在书房处理文书。
他得空的时候会陪初婳在院中练剑,指点她课业上的疑问。
晚膳的时候白子画一般都会陪着初婳吃,其实初婳住进绝情殿也没多长时间,但师徒二人却出奇的和谐。
白子画和初婳都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一日三餐两人四季……
许是看不惯他们这样舒坦,这日绝情殿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又来了?”
白子画闲来无事,小徒弟还未醒,他就拿出许久未弹的古琴,抚了起来。
“我来不是来找你的,听闻你在仙剑大会上收了一名入室弟子,听说……还是个女的。”
白子画的琴声戛然而止,他抬眸不悦的看向来人。
“这重要吗?”
“为何不多收几个弟子?这样多些人照顾你,如今孤男寡女在这殿中,多少有些不方便吧?”
女子说出口的话带了些醋意。
“有何不便?”
女仙见他这副冷漠的模样,多少有些难过。
“她人呢?我想见见她。”
“她还未起身,你改日再来吧。”
白子画也没了抚琴的逸致。
夏紫薰嘲讽的说道:“呵,都日上三竿了还未起身?子画,你这徒儿收的有些随意,恐怕摩严又大为不满了吧?”
“我的徒儿我满意就行,与他人无关。若无事就请回吧。”
白子画看这个时辰,小徒弟应该快要醒了,就开始赶人,他怕绝情殿上突然出现个陌生人会吓到婳婳。
“这是我新调制的香,能助你安神……”
“多谢!”
夏紫薰看白子画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也不想再待下去,徒增伤感。
“师父……师父,我饿了。”
初婳醒来洗漱完毕后就像往日一样去找白子画。
昨夜她躲在空间里追剧,没注意时间,就睡得晚了些。
今天起来头有些痛,就想去寻求帅师父的帮助。
夏紫薰都走到门口了,听到少女的声音又折了回来。
“师父~我头好疼啊……”
初婳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走进白子画的书房,十分熟稔的坐在了白子画身边,拉起他的衣袖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