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徐川肯定对锦衣卫的几个人非常信任!”左冲制说道。
王珑叹了口气:“此事倒是有些难办了。之前我试图与李大志见面商量,结果他却婉言相拒。看来是对我提防着呢。”
“接下来下官准备再去见其他几个人,只是不知道啊。能不能说服他们。这些人如果死心塌地跟着徐川走,就怕是不能与我们同心啊。”
“拉拢人,无外乎威逼利诱。要想办法找一些他们需要的东西来。送到他们面前。金银、功名,威望,总有他们需要的吧?”潘云峰说道。
“这些人做锦衣卫虽然位高权重,但不过是四品的官儿,俸禄银子上是不够的吧。”
“就算是锦衣卫有自己的库银,给这些人分润,也怕是不够。王珑你可以重金许诺这些人。”
潘云峰说道:“我看,如今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悬空,这锦衣卫内部必定也会勾心斗角吧。”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众人。
“左大人所言极是啊。”蔡云栾称赞道。
王珑点头,“可是我们又如何能够去帮助这些人做指挥使这个位置呢?这个职位,是由皇上直接钦定的。”
几人陷入了沉思。
潘云峰说道:“老夫看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或许我等可送请锦衣卫一桩功劳,选一个愿意与我等同心勠力的,让他好好立功,陛下那边必然会轮功来定下一任指挥使。”
“大人的意思……推出另一个人来,送给锦衣卫?”左冲制问道。
从自己的这些人里面找一个贪官污吏来,然后再让那个愿意合作的锦衣卫把此人给查办了。
这种事情倒是有些伤人心啊。
而且,这从哪个衙门里面找这么个人来牺牲呢?
几个人心里的心思都不一样啊,都希望不要从自己的衙门里面找人。
“不过,若是做的好的话,倒也不失为一条良策。”左冲制又喃喃自语。
“吏部那边,郎中彭志冲,这个人可以交出去!”潘云峰说道。
几人见潘云峰直接点名了,用吏部的人做这件事情,都纷纷点头认同。
“大人深明大义,吏部本是您的治下,这个彭志冲,大人也一定是忍痛割爱了!”左冲制说道。
潘云峰:“此人过去倒是为老夫办过一些事情,只不过,上次带头领着几个衙门的人上折子,为秦大人求情,为圣上所恶。推这个人出来,也算是合适。”
王珑:“好!几位大人若是决定了,我便用此事来与他们商谈交易。锦衣卫里面四个指挥同知,应该是有一个倾向我等的人。”
“嗷?王大人所言的是谁?”
“如今的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徐高增,是此人我虽说不上是知根知底吧,但对他却也是了解颇深。”
“其原先是边军一都尉,在韩将军手下,同阳一战中英勇死战,立下了功劳。”
“后来想着继续在边军,怕是会有战死的一日,不如带着功劳回临安。家里才托了关系,找到了我,我当时在枢密院做佥事,便将他调回了临安做禁军。”
“此人在禁军中做事勤勤恳恳,为人踏实,身手也是不错,一心想着往上爬做官。一年前,被陛下赏识,拔擢进了皇城之内做守卫禁军。”
“后来锦衣卫衙门初建,缺乏人手,才被陛下一同连带着其他几人,送给了徐川做锦衣卫的手下。”
“此人家中祖上有产业,科举不成,才找人推荐去了韩将军手下做了都尉,想着以军功加官进爵。”
“今日,他坐上了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倒也是最终得偿所愿了!若是咱们能将他推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他必定对我等感激。”
潘云峰称赞道:“此人选甚好,不怕一个人没优点,就怕一个人没缺点。如果此人有一颗当官的心,那就好办了。”
“之前在陛下的垂拱殿,倒是有几次与此人相遇,不过此人看样子是位在李大志之下。若是能够将他与李大志的关系挑拨开来,我等的胜算便更高一筹。”
“是啊,如今锦衣卫里面,也就此二人能够直接面圣。那个李大志对徐川很是忠诚,若是能够将徐高增招揽过来,便是大功一件。”
“王大人,如今枢密使一职,尚且空缺。依老夫看,你若是能够办成此事,此职位非你莫属。”
王珑立刻说道:“下官感激不尽,定当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秦桧被抓之前,枢密使的这个位置,一直是他兼任。
后来,赵构任命潘云峰中书门下平章事的时候,却没有让他兼任枢密使,现在这个职位还空缺着人呢。
“若是能够将他拉拢得来,那到时候,杀徐川这件事便好办多了。”左冲制感慨道,就像是一个大难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让他非常高兴。
说完,他又另起话题:“还有一件事情,之前商量着说,将一些锦衣卫的人收买过来。这几日,我派手下也确实是接触了一些,不过这些锦衣卫倒挺是忠诚的。”
“看来,要想在锦衣卫里面,找咱们自己的人,也确实是不太容易。这些人还说,之前秦大人曾经拉拢过两个人,被发现之后,这两人已经发配充军了。”
蔡云栾:“我看,我们不妨选一些得力的人手。派他们去参加那锦衣卫的什么劳什子文武考试,到时候,也能安插一些人进去。”
王珑也道:“好主意,秦大人之前豢养的那些门徒,现在便有一些流浪在临安城各处,没处落脚。不妨,我们收留过来。”
潘云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双管齐下,不仅要安插人进去,也要继续拉拢,看看什么人能够为我们所用。只要我们把锦衣卫控制起来,日后在朝堂之上,也就安然无虞了。”
“哼!那个徐川。与我们处处作对,且不是如今被发放到了翰林院?曾经仗着自己的一点权势不可一世,如今听说前段时间去青龙观庙会之上办什么展览?”
“都沦落到和那些乡野村夫在一块儿杂耍,实在是丢人现眼。”左冲制嘲讽道。
几人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