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镇南除了是风起冕下的儿子,是烈风军团的军团长以外,他还是风铃儿的五哥,他很想当一个称职的哥哥,但他的家庭不允许他那么做,他的位置只能是在军营。他听说了很多关于艾远的事情,有些是无意听到的传言,也有些是他故意打听过的消息。他听说艾远是个帅才,治军严格统兵有方。他身为风铃儿的五哥,多想去看一眼这个妹夫啊。但职责所在,这让他不得不一直待在镇海楼。
风镇南看着潮水般冲过来的精灵族军队,冷笑一声,从身后摘下了自己的破风玄铁弓,张弓拉箭,瞄准敌军军旗,他身后的烈风军团战士们也纷纷摘下了自己的弓箭,瞄准敌军,就等风镇南的命令。
狂风,犹如失控的洪荒巨兽,发了疯似的在镇海楼的上空咆哮肆虐,裹挟着沙砾与枯叶,无情地抽打着世间万物。那风声尖锐刺耳,仿佛是死神奏响的前奏,让人心头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烈风军团军团长风镇南,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高山,稳稳地矗立在镇海楼高耸的城头之上。他身上的战甲在狂风的猛烈撕扯下,哐当作响,每一下撞击都好似战鼓擂动,催促着众人绷紧神经。那张坚毅如磐石的面庞,布满了岁月与战火留下的痕迹,此刻更是因凝重而显得线条越发硬朗,深邃的眼眸中射出如实质般的决然光芒,死死地锁住下方如汹涌怒潮般涌来的精灵族大军,那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唯有以死相搏的坚定。
在他身后,烈风军团的将士们张弓拉箭,犹如紧密咬合的齿轮,排列得严丝合缝,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手中的兵器被攥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泛着霜雪的嶙峋怪石。那寒光凛冽的利刃上,倒映着一张张或青涩或沧桑却同样写满无畏的脸庞,每个人的眼神都好似燃烧的火炬,炽热的战火在其中熊熊燃烧,那是对守护家园的执念,对胜利孤注一掷的渴望,哪怕明知此刻正站在生死边缘,也绝不挪动半步,半步都不行!
镇海楼之下,精灵族的大军仿若一片浩瀚无垠的翠绿汪洋,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这座傲然耸立的堡垒席卷而来。他们身姿轻盈敏捷,恰似穿梭在林间的灵雀,然而此刻,那灵动的步伐却满是一往无前的决然与狠厉,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扬起一小片尘土,好似敲响了夺命的战鼓,声声催命。精灵们手中的武器琳琅满目,精致的长剑、雕花的长弓以及闪耀着神秘符文光芒的魔杖,在这阴沉压抑的天色下,反射出森冷锐利的光,犹如夜幕中一双双窥视着猎物的饿狼眼眸,散发着致命的气息,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毫不留情地将生命收割。
风镇南在计算着距离,下一刻,他松开了拉着弓弦的手,箭矢犹如风一样一瞬间射中了精灵族军旗的旗杆,在精灵族还在愣神的时候,轰隆隆的声音传来,风镇南射出的箭矢爆炸了,直接炸断了旗杆,精灵族的军旗应声到地,也就在这个时候,烈风军团的战士们,纷纷松开,手中的弓弦。
“嗖,嗖。”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刹那间,战斗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箭雨好似遮天蔽日的黑色蝗虫群,铺天盖地地从镇海楼的城墙上呼啸着倾泻而下。那密密麻麻的箭头带着死亡的呼啸,如雨点般狠狠扎入精灵族的阵营之中,一时间,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至极的死亡交响乐。有的精灵躲闪不及,被箭矢射中咽喉,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汩汩涌出的鲜血,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缓缓倒下。有的精灵则被射中了胸膛,箭头瞬间没入,铠甲瞬间被染成了刺目的鲜红,身子摇晃几下,还妄图挣扎着继续向前,可最终还是无力地瘫倒在血泊之中,溅起一片血花。
但精灵族哪会轻易退缩,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毫不犹豫地踩着同伴的尸体,如疯了般继续朝着镇海楼冲锋。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执着的熊熊烈火,那火焰几近疯狂,仿佛要将这漫天的阴霾都焚烧殆尽,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在他们心中,镇海楼已然成了必须跨越的天堑,是荣耀与使命的试金石,唯有踏破它,才能让族人重沐荣光,让种族的未来重现曙光,哪怕付出再多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精灵族的魔法师们也在同一时刻纷纷施展起威力强大的魔法,刹那间,半空之中光芒璀璨,绚丽得如同梦幻泡影,却又暗藏着无尽的杀机。只见一根根巨大的冰锥凭空而生,那是水精灵的术法,每一根都有数人合抱那般粗细,晶莹剔透的表面上泛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是来自极寒之地的审判之剑,它们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流星般朝着镇海楼的城墙狠狠砸去。
“轰”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一般,城墙剧烈颤抖起来,碎石飞溅,有的石块如炮弹般朝着四周弹射出去,那是土精灵的术法,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烈风军团的将士们有的被石块击中头部,脑浆迸裂,当场殒命。有的被砸断了手臂,鲜血如泉涌,却只能咬着牙,用另一只手继续握紧武器,坚守阵地。
与此同时,熊熊烈火也从仅剩不多的火精灵们的魔法杖顶端喷涌而出,他们去火精灵族的幸存者,却用火焰攻击曾经的联军战友。那火焰呈诡异的幽蓝色,温度奇高,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火舌肆意地朝着城墙上的烈风军团席卷而去,瞬间将不少将士吞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