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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组选择办公的地方位置很好,是条繁华街道边,交通便利,距离两三百米远就有家怡和洋行,宜昌组明面上的公司和这家洋行有业务往来,被轰炸后怡和洋行还派人来此凭吊过。

秦峰站在废墟中间,附近三十米范围内的建筑全部夷为平地。

废墟已经被人整理过,里面的尸体碎块已经被挖出,并收拢安置,后面会有专人进行火化处理。

秦峰在废墟中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在一处瓦砾堆前停下脚步。

虽然废墟经过整理,已经和爆炸后的原始样子完全不同,但秦峰还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异常。

之所以如此坚定想看废墟,是因为他在看到王新民时,对方的身份信息是汉奸。

【王新民,军统宜昌组副组长,汉奸】

王新民是汉奸,爆炸时正好外出,那宜昌组组长之死,就应该打一个问号。

不过王新民身边还有一人,其身份也大出秦峰意料,那就是何重云。

这人竟然也是军统一员,不过却和王新民不是一路人,并不是汉奸。

难道他和唐炳海一样,都是被王新民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王新民的真正身份。也正因为并不是真正的一路人,所以有些敏感、或者让人引起怀疑的事情,王新民并没有交给两人来做。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王新民是汉奸,而常替他做事的唐炳海和何重云,却并不是汉奸。

秦峰点了三根香,在废墟中祭拜了牺牲的季组长与宜昌组同仁,这才到王新民一早就安排好的驻地。

在驻地中开了个会,沟通了宜昌日谍活动的新情况。

王新民说了几个情况,比如有人收买地皮流氓,去传统造船厂闹事,说他们在造船厂工作了两个多月,到现在还没给他们发工资。闹事的时候,有人还借机发挥,砸坏了十几条木船。

据王新民了解,造船厂就没有雇那些人工作过,所以他怀疑是日谍收买了那些人来无中生有。

还有在教堂街,发现了两个定时炸弹,虽然都没有引爆,但已经引起民众恐慌,那里还有不少外国人居住,警察局只能在那边加强了巡逻力度。

类似的事情很多,宜昌大撤退这两天就要开始,大半官方力量都要在码头维持秩序,若短时间内无法压制掉日谍活动的话,情况就会变得更糟糕,甚至可能会引发混乱。

特别是军统宜昌组,在经历上次那个意外后,不死的也大都受了伤,已经没多少人能正常展开行动。

秦峰知道这些情况后,就在自己手下中抽调出二十人,派给王新民,让对方继续展开调查。

在王新民高兴地带着人离开后,秦峰就让罗林带路,去见见他们救下的人。

秦峰看到那人,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杜晖,军统宜昌组成员】

原来是这位失踪三天多的军统同仁,看来老天都感觉时间急迫,把这人送到自己面前,有了他很多关键线索都能串联在一起,不少事情应该都能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

杜晖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救下他的那几个人,和自己很像,应该也是军伍出身。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现在的身份,但把他藏在这里,还留下一人照顾他,应该不是敌对方。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敌人是谁。

突然一个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你好,我是秦峰,军统本部特派员。”

杜晖挣扎着想坐起来,秦峰已经走到他身前,“没事,躺着就好。你的伤势不算重,多是皮肉伤,还有一处砍伤。没力气是因为饿的,你应该有两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吧,所以需要调养两天才能完全恢复。”

“你,你是本部特派员?你认识我?”

杜晖定定地看着秦峰,眼前之人非常年轻,虽然颇有些英武之气,但更像是学子。

“不认识。”

秦峰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说出我的身份,是想取信于你。宜昌大撤退在即,但军统宜昌组却莫名遭受重创,最有可能的自然是日谍和汉奸所为。现在形势紧急,漫长的相互试探就必须避免。”

秦峰边说边拿出自己证件,这不是特派员的证件,而是本部行动处直属行动队队长的证件。

因为军统特派员并没有具体的军衔和证件,它类似于古代的钦差大臣,是军统派往地方专门处理某件事或者某个任务的人员。

证件上的照片和秦峰完全一致,于是杜晖相信了秦峰所言。

“秦特派员,我是宜昌组杜晖,我们季组长是被人害死的。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原因,我才有可能被追杀。”

这是杜晖躺床上这一夜苦思来的结果。

秦峰认同了季组长被害死的观点,“我有准确的消息来源,说过季组长是被人炸死的,只是我现在需要证据证明。”

这前后有些矛盾的话,杜晖听后有些疑惑:“你的消息来源,不能站出来证明吗?”

“他死了,死于追杀。”

秦峰的解释让杜晖想到了自己,他如果不是碰上秦峰下属,怕也是如此。

“我想凶手派人追杀你,肯定知道你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事情和季组长被杀之事有关。”

杜晖不能轻易确定哪些是证据,他就把能想到的事情都说了下。

原来炸弹落下时杜晖在别处,后来被人叫回去,看过爆炸后的大概情形。

虽然那时候部分废墟因为要抢救被压的人或者挖掘尸体碎块,已经挖平移动过,但整体的变动应该不多。

杜晖当时就有个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爆炸现场给他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只是那时候他有事要离开,就没细想。接着第二天何重云上门,想让他去爆炸现场检查下炸弹爆炸的情况,那时候他嘴上没答应,但心里却已经把这事放心中,甚至还想起昨天那个疑惑。

这一想就让他意识到自己别扭的感觉是从哪来,那就是炸弹的弹坑不对。

现场的弹坑,比一股航空炸弹落下爆炸出的弹坑要浅。中央军炮兵出身的他,对炸弹弹坑还是比较敏感,所以当时没意识到具体的问题,但已经感觉到别扭。

“你的意思,是说宜昌组办公地的航空炸弹,不像是飞机落下引爆。更像是把一枚航空炸弹放在宜昌组办公边上,借有炸弹落入周围时引爆。”秦峰总结了杜晖的观点,“换句话说,有人引爆了一枚航空炸弹,弄成被空袭的样子,将凶杀掩盖成了意外轰炸?”

杜晖听后,也确认了这个想法,“对,应该就是这样的。只是这种想法我当时并没成形,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点,更没告诉过任何人,凶手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因为这一点来杀我啊?”

说到这他又有些疑惑:“而且航空炸弹很重,一般人很难移动,更不要说瞒过宜昌组这么多双眼睛,把它埋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