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初上,府上的下人把点燃的灯笼挂在府门口的时候,门房的管事前来通报,表哥王仁表在府外求见,李恪立马起身一边招呼下人把串好的羊肉串拿上来,一边急急忙忙的朝府门口走去。
刚出来,就看到王仁表带着两个下人空着手站在门口,打量着这气魄的蜀王府大门,李恪看到空着手的王仁表,撇撇嘴“空着手来的呀”。
王仁表尴尬的笑了一声“咱俩这关系还拿什么礼物,那不见外么”。
李恪无奈的摇摇头“走吧,哥今天带你梦回前世烧烤摊”。
王仁表一听眼前一亮“哇,盼这口好久了,快快快”,说着,两人朝府里走去。
身边的下人们被这俩的谈话弄的一脸懵逼,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呀,都是哥。
这边李恪和王仁表进府后便遣散了下人,待下人散去后,李恪立马冲上前掰着王仁表的脸,左右查看,一边看一边说“在哪呢,在哪呢,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王仁表没料到李恪会有这么一手,努力挣扎着“拿啥呀,你赶紧放开别让哥踹你哦”。
李恪依旧不松手“金手指呀,系统呀,快叫出来让我看看”。
王仁表一使劲把李恪推开“没有,哪有系统,你在想屁吃”
李恪瞬间有些纳闷“不应该呀,别的书穿越了都有的呀”。
王仁表盯着李恪上下打量一番“那你有么”。
李恪耸耸肩“没有”,说着又要上来掰王仁表的脸,王仁表连忙后退两步“真没有呀大哥,别搞了”
李恪无奈的甩甩手“好吧,那你six god香水怎么搞出来的,那个味道可是不好搞的呀”。
王仁表听完则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恪,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没有36公里”。
李恪听完一愣然后又扑上来掰着王仁表的头“凭啥你是36公里,凭啥,凭啥呀”。
王仁表努力挣脱李恪爪子吼道“凭啥不是,那你是多少呀”。
李恪退下来可怜兮兮的看向王仁表,微微叹了口气“12”。
王仁表听后不禁哑然失笑“和你一样小,哈哈哈哈”。
李恪一听瞬间恼怒直接一脚踢上来“滚你大爷的”。
打闹了一会,两人来到烧烤架前一个鼓捣炭块,一个在那用火折子点火,点了半天也不见火着起来,弄的王仁表生气的砸着木炭“真费劲,等着”。
随后就看到王仁表手里多出一壶汽油和打火机,李恪见状连忙上前把油壶和打火机拿过来放回识海。
王仁表见状盯着李恪“干啥,这都抢”,李恪则往一边使了个颜色“有人盯着呢,别搞”。
王仁表恍然大悟“那悄悄用个打火机吧”。
李恪点点头“我看行”,随后烧烤架上便升起了阵阵青烟。
而躲在暗处观察的这二人的护卫,只以为自己眼花了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边二人的谈话依旧在继续,不过都压低了声音,王仁表开启了吐槽模式“咋一穿到唐就是李恪呀,好多书穿过来都是李恪,你也是,那李泰,李承乾,李治,李二啥的不能穿一穿嘛,也要照顾一下别的名额嘛” 。
李恪耸耸肩“我倒想直接穿成李二,一步到位” 。
王仁表听后一脸神秘的靠近李恪的耳边“那你对那个位置有想法没”。
李恪摇摇头“没有,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才不当”。
王仁表听后认可的点点头“也是,反正正史你也不是,悠悠哉哉过一生得了,提防着点老房家的和你那不沾亲的舅舅就行”
李恪听后微微点点头“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直到年初和太子出城游玩看到郊外的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以前看书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一段文字,但是直到你真的见到,才明白那些文字有多么的苍白,又有多么的沉重,长安城郊已然是这样了,那远一点的地方呢”。
王仁表听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去年刚穿过来的时候我和我爹还在河东道,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土地都在世家大族手里,虽说我就是世家大族,但是那边你只要能看到的土地,基本上都被家族瓜分完了,百姓们只能每年给家族种地混个温饱,更别说收成不好的时候了。”
李恪听后好奇的看向王仁表“那你有没有从你那36公里中拿出一点后世的高产粮食来耕种呀?”
王仁表想了一下决定隐瞒,“额,没有,这大半年老爷子以为我得癔症了,带着我到处求医,最后在城南那家医馆,那田老头一银针下来我瞬间就想明白了,要想安安稳稳的过,就得苟住呀,所以剩下这半年我就老老实实的弄弄香水发点小财,话说起来那你呢”
李恪心想难怪刚和王家家主见面的时候老头推荐我去城南看看,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随后又对王仁表露出鄙夷“你那也叫香水,老实说你那一瓶掺多少水?”
王仁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瓶兑一缸水吧”
李恪听后摇摇头“真黑呀” ,停顿了一下又紧接着说道“我倒是在城外试种了一批红薯,眼看着秋收了,不知道产量会怎么样”
王仁表听后点点头“应该不会差的,怎么准备通过你父皇推广全大唐?”
李恪撇撇嘴“有这个想法,但是这一年尽挨打了,越挨打越不想给李二”。
王仁表一脸好奇“啊,怎么会挨打,你这皇亲国戚的,谁敢打你”。
李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讲了起来,“哎,来的第一天我就让下人准备一筐子土疙瘩,他们上厕所的厕筹我实在是用不了,
但后来又好奇他们是怎么用的,是横着刮还是竖着刮,效果到底怎么样,然后就找了个厕所躲着偷看,结果这个程咬金刚好就进去了,一转头我就被发现了,哎呦那大嗓门喊的整个宫里都听见了,说我李恪看他屁股”。
叹了口气李恪接着说道“我是那种人么,然后就被李二打的半个月没下床,后来我就好奇你说这公公们是切的根还是切的球,就想去净事房看看,刚进去就被李二逮回去了,又挨一顿,后边就隔三差五总想看看这唐朝与我们后世的不同,到底是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反正这一年因为好奇这点事平均下来半个月一顿打吧”
王仁表哈哈笑着“你这,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但话说回来到底是切的根还是切的球呀”
李恪白了一眼王仁表“我都没进去,我哪知道,话说咱俩这烧烤呢,聊这好么,你那该翻面了,都焦了”
王仁表连忙把手里的羊肉串翻了个面“说到底其实你还是想推广,不然你不会试着种,既然想做就做呗,咱俩都来了,就干点啥”
李恪沉思了一下又想起了宿舍的其他兄弟“嗯,也不知道宿舍其他兄弟在哪”
说着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正在这时门口的管事又进来禀告说程咬金在府外求见。
李恪心中嘀咕,这人还真是不经说呀,叹了口气挥手让下人把人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