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前一百名的结果一出来,马上就炸开了锅。
不为什么,只是这前一百名。实在是和往年大不相同。
显而易见的,就是清风派被录取了25个人。
苍云剑宗只被录取了20个人。
然后依次是龙炎门16人、灵羽阁6人、玄铁山庄5人。
接着就是一些往年几乎不会上榜的小门派,居然能和灵羽阁阁和玄铁山庄差不多人数。
神溪谷5人、落云宗5人。
最后都是一个两个的零星上榜的小门派。
祁霁看着公示的名单,陷入了沉思。
这份名单果然有很大的变化,神溪谷和落云宗,在上个周末中几乎没有出现过的门派,居然能各自上榜5人。
其中肯定有玩家的手笔。
还有一些一个两个零星上榜的小门派,这些里面很可能大部分都是玩家。
他努力记忆着名单上每个人的名字。
清风派这次的人数有些减少,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玩家们都卯足了劲往灵山书院里塞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很快,堂试取消的消息也公布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十月初八,那就是他们正式进入灵山书院的日子。
时樾这两天肉眼可见的忙碌,祁霁当然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他假装没看见,还时不时的在言语上暗示几句。时樾也总是一点就通。
计划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十月初八当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灵山。
书院分发了浅蓝色的统一服装,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分配了每个弟子的住处。
祁霁和时樾依然被分配在同一座小院里。
不过这一次,祁霁发现,司安的院子就在他们隔壁,时樾好像和对方更加熟络了起来,有事要商量的时候直接翻墙过去,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来司安那边也比上一次顺利很多。当然,时樾并不会暴露自己的魔教身份,也不会说自己到时候会派魔教劫狱。
很简单,到时候出现了魔教,司安都不需要人提醒,就会冲在最前面,时樾的任务就是将他拉进密室。
现在,只要培养好信任度就可以。只要司安足够信任时樾,就会在事后,成为他们最有力的人证。
而信任这个事情又是相互的,在时樾心中,对祁哥是百分之百信任的。面对一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司安应该很快就会放下戒心。
时间很快来到了计划当天。
也就是他们进入书院的第二天。
看到前来为他们讲解的先生时,祁霁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不是沈确,还是上次的那位带路先生。
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也就释怀了。
沈确进入灵山书院当先生的时间较短,可能在书院中的话语权并没有那么高,而且带路的先生需要带着学生们进入十重地狱,应该是在书院中权限较高的先生才能做这件事情。
不过他没能争取到这件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少一个人冒险总是好的。
好在这件事情还在祁霁的考虑范围内,他之前也悄悄暗示过时樾,时樾肯定也考虑了这些。
果然,时樾的脸上并没有慌张的神色,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这位先生的路线依然没有变,从后山出发,再到主峰,又去了西侧的清远峰,东侧的忠义峰。
最后直到天色渐晚,才来到了十重地狱。
祁霁察觉到时樾不知什么时候慢慢挪动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说实话,时樾现在确实进步了很多,考虑事情也比以前周全了。很多事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司安这次也没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是带着苍云剑宗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时樾过去之后,刚好可以跟他汇合。
祁霁:?
怎么好像把自己算漏了。
时樾这兔崽子,好像不打算带自己进密室的样子???
我不是你亲爱的云师兄吗?
刚还在心里夸了时樾一番的祁霁,此刻默默把刚才心中夸奖的话语全部一个字一个字收回去。
队伍在缓缓向前移动,祁霁也在缓缓放慢脚步。
他们现在离上次龙炎门两位玩家带他们与先生的队伍分开的那个岔路口越来越近了。
忽然间,远处传来了一些骚乱声。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魔教来劫狱了!”
学生队伍马上慌乱了起来:“魔教?魔教在哪里?魔教来了吗?”
由于队伍很长,其中只要有一点骚动,都会影响整个队伍的行进,就好像高速上的车流,前面的车停顿一小会儿,后面的车可能就要堵上几小时。
这时候不知道又有谁在队伍中喊了声:“魔教在那!快去拦住他们!”
一群人冲了出去,祁霁也见机随着那几个人冲向岔路口。
整个局面一时间非常混乱,有人尖叫,有人喊着冲刺,有守卫在维持秩序,加上原本十重地狱里那些囚犯的嘶吼声和惨叫声。
学生们四散奔走。谁也分不清楚原本先生带的那条路在什么方向了。
祁霁紧紧跟着时樾和司安,一路追踪魔教的踪迹,很快来到了密室门口。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转动了墙壁上的某个烛台,很快旁边的墙上立刻开了一道门。
跟着他们来的还有几个弟子,祁霁也没注意看,趁乱上去跟黑衣人缠斗了一通,然后假装不敌,倒在墙边。
倒下的时候,踩住了司安的袍子,打斗中的司安忽然重心不稳,差点倒下,险险躲开攻击之后,又被不知道从哪里倒过来的时樾拉住了袖子,终于没站住,往墙边倒去。
祁霁已经趁人都不注意悄悄爬进了密室,在门边找到了开关。
密室外部的机关或许很难找,但是内部的机关不会难找。
看着时樾和司安齐齐倒了进来,马上转动机关,开始关门。
密室的大门已经关闭,祁霁马上假装倒在墙边,好像是被人打晕了才倒进来的一样。
确定门已经关严实了,他才缓缓睁眼,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好像刚刚转醒,头很疼的样子。
只是睁眼才发现,除了时樾和司安之外,怎么还进来了一个人啊?
那人明明是个男人,脸上涂脂抹粉,画着夸张的妆容,捏着嗓子尖叫:“谁把老娘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