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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玉盘(上)(大章)(补更)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和皇帝~”

李伯阳行台,某地一家剧院的后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胖子嘴里哼着歌,殷切的在各种衣物和箱子之间穿梭。

见缝插针,臃肿的“千层肚”相当灵活。

他时不时有些艳羡的隔着木板看向舞台的方向,他也很想享受观众的喝彩,奈何自己太笨了,光是台词都背不全,很小就被师傅给放弃。

只能做些打杂的活混口饭吃。

但这并不能打消他对这一行的热爱,小胖子最喜欢也是最熟练干的,就是帮演员“抢装”,也就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帮演员更换服饰和妆容,以扮演不同角色。

“胖子,磨蹭什么呢,快来。”

“唉,来喽!”

小胖加快了脚步,帮人抢装,动作要快,弄到大概一半的时候,忽然,他眼尖看到又有一个演员从帘幕前退了下来。

和眼前这位不同,那位身边只有一个徒弟在打下手,像是个新人。

小胖子鬼使神差地就把给眼前演员沏好的茶顺势端着走了过去。

“哥,喝水。”

眼前这人是个剧场新人,但却用短短一段时间,就走到了小胖子需要仰望的高度。

但这并不让小胖子嫉妒,反倒很快转变成了对方的小迷弟。

哦对了,自己刚才哼的歌,就是对方教的。

“你小子,谢了。”

虽然脸上带妆,但依然让人一眼就认出,此人五官俊朗分明,也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英俊帅哥。

他曾经的花名是“鹤郎君”,但不卖\/屁\/股,服务对象全是女性。当然,这并不代表他的处境就比那些如鹬郎这种委身于男人的要好,最后的结局,性\/病晚期同样把他变成了内心和肉\/体千疮百孔的怪物。

他亦是蒙损的狂信徒,曾在少女的神像前里向她求签,希望蒙损能赐给自己一个名字。

于是蒙损用他堕入风\/尘前的姓“陈”为题,起名“今是”,字“瞻宇”。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陈今是,今是。”

帅哥押了一口茶。

小胖子比他要矮一头,略仰着头关心道:“哥,你的状态好像不对劲,刚才还差一点晕倒在舞台上,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小子别瞎操心。”

帅哥笑着把茶杯递还给他,略有些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探手进了怀里,竟从里面掏出两本书册来。

一本拿给徒弟,一本递给了小胖。

说道:

“这是我自己总结的一本笔记,今天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就誊抄了一份,这本给你。”

和别家不同,别人家神和信徒之间的感应都是单方面的。例如诡神一瞬沉睡,除非祂主动向信徒传达神谕,否则即便是像上代祭司那样的真秒男,掌握达泊西汀,也无法感应联系到对方。

少女却很特别,她和信徒们之间的心是相互联通着的。

“我、我也有吗。”

小胖子有些受宠若惊。跟着又感到十分心疼。

陈今是今天是告别演出,受“上面”庇护,陈今是没签什么契约,来去自如。

他人气高,加上提出的又突然,导致今天来看戏的观众高朋满座,连带其他演员都跟着沾了光。

今天的座位销量,这还是班主有意削减场次的结果。而陈今是从早上一直演到现在的,能抄书的时间也就没开戏之前,也就是说对方一夜没合眼。

“加油。”帅哥鼓励似的抓了抓他和徒弟的头。

这时,前面台子上的锣声又响了,班主用紫铜打造的长烟杆子挑开帘子,支着头喊了一句陈今是的名字,示意赶紧换装,由他压轴。

须臾。

戏台上,锣鼓铿锵,丝竹悠扬,红绸翻飞间,生旦净丑粉墨登场,唱念做打间演绎着千古风流。

戏台下,人头攒动,笑语喧哗,老茶客轻摇蒲扇细品韵味,其中既有修士,也有消遣的凡人,孩童们踮脚张望满眼好奇。

时不时的,瓜子壳落地与喝彩声交织,连成一片热闹的人间烟火。

等戏曲演完,其他人都退下了,陈今是却在戏台上被几步追上来的戏班的班主一把抓住。

“你可是我一手捧红的,这才刚出名就要走,人不是这样做的吧?”

话听上去像是责怪,但班主脸上全是笑意。

“当然不是,我陈今是知恩图报,只要不让我难做,班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他性格直爽,一拍胸脯:“您看……”

“我看了不算,要观众们看,大家说是不是啊。”

班主说道,指了指台下。他的本意是看陈今是走的着急,没有和观众们做一个正式道别,就跟明星不跟等在机场几小时的粉丝互动一下就着急上飞机一样,这是很败名声的事。

班主心疼他,心想万一他以后还会继续干这一行呢,这名声可是不能不顾及的。

于是他心思一动,想到了办法,所以才有了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出。

话音一落,观众席上果然传来了回应的呼喝:

“就是!”

“再唱一段!唱一段!”

“他们都想让你再唱一段,但我感觉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还会点别的什么吗。”班主抬了抬手,台下很给面子的安静了下来,他笑问。

“这么说来,我要会的还挺多的。”除了漂亮的脸蛋,男\/妓还要嘴甜,而想要做到行业“龙头”,这还只是基础,更高级别还得会上才艺。

鹤郎君作为头牌有两大卖点,一是醉酒舞剑,二是吹得一手好箫。

“你还会吹\/箫?”

听到陈今是的回答,班主讶道。

“班主,你这话里有话啊。”

帅哥眼睛一瞪。

到了戏台上,你就得放得开,越放得开越能为观众提供情绪价值,如果一直端着拿着,高冷范是有了,但观众对你感兴趣的就少了。说白了就是没啥看点。

正如本山大叔所说:春晚的小品创作,好像钻进了牛角尖,非得教育观众,却忘了喜剧的灵魂——快乐。我们想看的,不是金碧辉煌的舞台,不是流量明星的走秀,而是能让我们开怀大笑,能触动我们内心的好节目。

此刻听了帅哥的话,班主立刻接腔:“瞧你说的,你也可以耍剑啊。”

耍贱……以前没发现,自己咋没掌握两个名字好听点的技能呢。

陈今是表情一滞:“你……我……”

“你选啊。”班主得理不饶人,支着脖子洋洋得意道。

陈今是“骑虎难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观众。

可怜兮兮的样子,加上没卸妆的俊颜,心疼之余,台下茶客们纷纷大笑:

“哈哈哈哈哈!”

陈今是摆手道:“你们别笑,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吗。”

他咳嗽一声:“那什么,吹\/箫是不可能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吹\/箫,但是耍剑,我还是可以现场表演的。”

说着,蒙损逼格满满的朝后台一伸手:“剑来!”

他契约的诡异,一柄三耳云头、柄上长着三枚扁平眼球的古怪唐剑,顿时从兵器架上飞了过来。

“我靠!”

看上去,这把剑就像被谁从后台抛出来的一样,速度不快不慢,但视觉冲击感十足。

陈今是吓得直接一个原地起跳,拔腿就跑。

“咔!”

而剑直接插在了舞台上,就插在陈今是原来站的位置,剑柄还在不停的晃动。

因此不仅是他“吓得够呛”,台下的茶客们也吃了一惊,但他们不傻,很快就察觉到帅哥的表情姿势太假太夸张了,甚至身形拿捏着丑角的神髓,幽默中透着那么一丝丝的猥琐。

果然,陈今是先小心翼翼观察一番,跟着,右手中指食指并拢,一点一抬,整把剑就从舞台上飞了起来,宛若游龙般环绕在他的身边。

而他这才挺直了后背,开始配合着剑舞动起自己的身姿。

越舞越快!

华丽的戏服随之舞动。

陈今是本身就有练剑的底子,蒙损又从黄四郎的传承里钻研剑魔之道摘取出了一些精华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信徒们。

这些剑法全都是兼具了美学和战斗力的。

努力、有天分又加上资源好,陈今是的剑魔职业修炼,如同坐火箭一样上升。

此刻的剑法,时而寒光凛冽,时而温暖如春,脚步稳健,技艺与功底并存。

场上的气氛就跟坐过山车似的,直到“锵”的一声收剑回鞘。

下方停顿一下后,方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回到后台,班主就开始给陈今是结算这个月的收入。

拿到沉甸甸的一袋灵石,虽然不够他之前一晚上的收入。

但:“不靠卖身,这钱挣得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真舒服。”

诚恳致谢,告别了班主。

感慨了一句,陈今是去了趟钱庄票号,将这笔钱和之前的存款取出来一分为三,又分别存进去三个账户,其中两张票据用信封包好。

一个给了自己没带多少天的徒弟,一个给小胖子,还有一个捐给少女的神庙户头,用作开展活动的经费。他自己一分没留。

接着,又回了一趟戏班把信封给了,再然后,陈今是出了门便不知所踪。

有戏迷似乎看到他是往东走的。

……

宝增的新人生,是从一场割水稻开始的。

除此之外,还有给菜地里除草,给果树做嫁接。

蒙损几乎什么都教,导致每晚被拉长梦境里,满满都是干货。

信徒们可以随意挑自己感兴趣的学。

如今已到了来年的三月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金黄的麦田已经变成了一块又一块规整的油绿,往上窜生的嫩芽煞是喜人。

虽然在城中长大,但宝增对新生活抱有极大的热情,因此学起东西来很快,选种、育种、催芽、整地再到播种,看蒙损模拟操作了几次后,她就很快掌握了。

看着她有模有样的做这些事情,能人所不能,除了明面上这里的祭祀白虹之外,余下的少男少女们最服她。

只不过少女的信徒都不怎么贪恋权势,相处的都很融洽。

大家都很清楚能有现在的画面,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终于弄好了。”

宝增吐了口气,拢了拢额头上被汗水沾湿的刘海。

和大家看到的不同,要掌握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很有难度。一开始的时候宝增废寝忘食,好几晚都睡不着觉。

后来随着被工具在手上割出几条口子,长出了老茧,熟悉了后才好了一点。

也不那么心慌了。

赤足走在田间,泥巴田里本就不好走,又是光着的,走动之间常常惊扰一些蚊虫,修仙界的虫子可都有几分本事,成精后还可化妖,冬天根本冻不死。

寻常药物也很难熏死。

不一会儿的功夫,宝增粉嫩的小腿上就出现了大量的红包,又麻又痒又难受。

这也就算了,泥里面还有黑色的小刺客——蚂蝗(水蛭)。

曾经第一次宝增从水里出来,看到腿上粘着七八条黑黑的玩意儿,整个人吓得花容失色,当时就原地跳起了“野狼迪斯科”。

在老板的棍棒下都没有哭一声的宝增,这一次却哭了出来,她想要回家,尽管可能已经没有家。

而偏偏蚂蝗这东西还不能硬拽,一旦扯断了,吸盘留在伤口就容易感染发炎。

就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最终还是其中一个人就地一倒,给蒙损托梦,蒙损让伤员喂自己……撒了一袋盐,才让这些水蛭吃痛后松开了“性感小嘴”。

少女又紧急传授他们制作蚊香的技艺,驱赶甚至杀死蚊虫。

此时的宝增,手把青秧插稻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动作自然而优美。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饱经折磨的女孩,之前想要逃离。

“宝儿姐,写着水稻种植技术和方法的防水标志牌制作好了。”

当一群人举着一大堆木牌从田埂间跑过来的时候,穿着新手用蒙损教的植物拓染技法做出好看叶子和花朵花纹的衣服的宝增停了下来,冲那边甜甜一笑。

灿烂的笑容,不由让接近中的少男少女们心中一荡。

经历了苦难,还能保有这样干净纯粹的笑容,这嘴角的甜意简直透人心脾。

都说少年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

唔,不豪!是男女通杀款。

将标志牌插在辛苦开垦出的田边,放下一切的少男少女们,此刻簇拥着,毫不留恋的向东方行去。

……

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也大概是下午差不多的时候,一家街边的小吃摊。这家的生意格外的好。

“没有了,今天的卤货已经彻底卖完,感谢大家的照顾和支持。”

不管出汗再多都蒙着面巾的老板娘说道。已经不是第一天这样歉意的看着一脸未尽兴的食客们了。

以前几月前最开始只煮一锅还忐忑紧张,现在连煮三锅都有些不够卖。

有人问她这样子捂着脸不闷吗,老板娘表示这样才卫生。

实际主要还是遮挡她那张容易引起人不怀好意的脸。

她的声音亲切婉转,听上去还很年轻。

待最后一桌划拳的食客散尽,夕阳已经开始挥洒余晖。

老板娘招呼伙计收摊子:

“大山哥。”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提着桶走的过来,开始用拧干的热毛巾擦拭桌面。

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他擦得很仔细,眼睛沉默地只关注面前的活计。

只有偶尔去洗帕子的时候,目光会忍不住在老板娘的身上掠过,当对方若有所觉望过来时,他又脸色通红的迅速低下头去。

“噗呲!”

老板娘看着这个她雇佣的伙计,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路人纷纷诧异地看向她,惊艳之余,好奇这位在笑个什么。

等一切都收拾完了,摊位被推回了院里,老板娘忽然走到了男人身边,对他耳边吹气:

“等会儿……今晚你来,我在房里等你。”

“哦、哦。”男人疑惑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对上她灵动的眸子,被晒黑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他慌得粗大皲裂的手掌,直接把衣服捏出了褶皱,埋着头嗫弱着说“好的。”

说完匆匆的走了。

夜深时,老板娘果然给男人留了门。他看着那道门缝,下意识摸了摸身上他用挣来的钱,换得的最干净完整的一件衣服。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然而,屋里面什么都有,却唯独少了一位佳人。

人面不知何处去,烛火依然笑春风。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这时,男人看到桌上留下了一封信,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拿起来看。

信是写给他的。

是老板娘的笔记。

他念道:“大山哥,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若有来世……谢谢你几月以来的照顾,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当女人的幸福……忘了我吧……我床下贴着枕头那里有个暗格,你钻下去把它打开,里面有我攒的一些钱,还有卤肉的方子。拿上它,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去吧。”

这是一封诀别信!

眼角滚过两行清泪:“老板娘,你也救了我啊,你的温柔也救了我啊。”

爱是相互的。

“轰——!”

这一刻,一股非常骇人的气势从身上爆发,男人不再是那个平凡的普通人,居然是一尊结丹真人。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再也顾不上隐藏自己,握着这封信就向着外面飞去。

结丹真人的神念覆盖,察微知着,一些细节线索无所遁形,他很快就通过蛛丝马迹,确定了老板娘离开的方向。

是东方!

他这疯狂的举动,很快就招来了城内布置阵法的关注。

“这位前辈!阁下不经报备,擅自偷渡闯入我们的地盘,不想死的话劝君不要冲动,现在乖乖的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一群人迅速响应,御剑飞来,拦在了前方。面对结丹,围上来的筑基执法修士们丝毫不惧,因为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蒙损的行台宫中数十位结丹,还是修炼没阉割功法的那种,实力强悍。

加上长期驻守这里的强者也即将赶过来,他们只需稍稍拖住对方即可。

“滚开!我不想杀你们!”

男人双目通红,周身的气势,好像一只开了栅笼,马上就要扑出来的猛虎。

为首那名筑基修士警告道:“你要动手?我们劝你还是想清楚一点,你……”

“哼!”然而不等他们话音落下。

一柄法器飞剑滴溜溜从男人的眉心射出,高悬在他的头顶上方,看到老板娘留下的诀别书,之后对方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男人心急如焚,不想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

就在他决定痛下杀手,扫清一切阻碍的时候。

“让他走吧。”这时一道声音从筑基修士们的身后响起。

“阎大人!”筑基修士们面露喜色,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少女地盘的上代首领,如今又重新接盘代管的阎树人说道:“让他过去吧。之后我会去请罪,我用我的性命担保,他不是坏人。”

“道友?”

男人缓缓的收起了飞剑。同为结丹,虽素未谋面,但他感觉对面那人实力很强,不敢轻举妄动。

阎树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总感觉你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人这一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少,尽量去珍惜吧。”

说完,主动带人让到了一边。

有了他大开方便之门,男人这下子终于畅通无阻。

“多谢。”男人冲他们抱了抱拳:“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是坏人。”

阎树人:“快去吧。”

夜色清凉如水。

一路追赶,男人终于追到了一个在月下撑伞的倩影。

“老板娘!”他远远的大喊。

倩影身形一顿,略有些艰难的转过身,没有面巾的阻挡,露出一张精致可人的容颜,脸上带着讶色:

“你,居然是修士吗。”

男人肩膀一僵,面色苦笑:

“我不是有意瞒你,我被仇家追杀,不得已……总之,还请老板娘见谅。”

“我可从来没生你的气。”老板娘摇了摇头,忽然注意到对方手中被紧紧攥住的信纸。

俏脸微红,下意识压低声音询问:“我写的东西,你看过啦?”

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信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老板娘轻拢着秀发。

“我陪着你!”

“傻瓜,都跟你说很远了。”

老板娘说话时嘟着嘴,气鼓鼓的活像一只小金鱼,让人恨不得在她柔嫩的脸上捏一捏。

男人飞到了老板娘的面前落下,语气伤感中又带着祈求的问道:

“难道,就非要去吗。”

他修炼到结丹,一路上都被人称作天才,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将自己放得这么卑微。

但为美人折腰,他心甘情愿。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有个人在那里等我。”

老板娘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男人特意为今晚洗了个澡,剃了胡子,还反复用丝瓜烙搓过,皮肤滑溜溜的。一想到对方误会了,她心里就好笑。

老娘的魅力果然无敌。

“等你的那个人是谁,男的女的?”

“女的。”

“哦……那没事了。”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