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齐林觉得天有点晚了也是没回家,在师爷家住下。
清晨七点,一阵清脆的打板声打破了宁静,硬生生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郭齐林迷瞪着眼,伸手摸索到枕边的手机,眯着眼一看,才七点多。
他心想还早,本打算翻个身再睡会儿,可那打板声一下又一下,让他再也无法入眠。
郭齐林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披上外套,决定去看看究竟是谁大早上不睡觉在打板。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穿过走廊,来到院子里。
只见晨光熹微中,萧子泽正站在院子中央,全神贯注地练习打板。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快板,每一下敲击都精准有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师爷石富宽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眯着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时不时地开口指点几句。
萧子泽听到师爷的教导,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聆听,随后微微点头,调整姿势后又开始练习。
他的神情专注而虔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快板。
这一幕,让郭齐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和师父一起学相声的那段青涩又美好的时光。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怀揣着对相声的热爱,在师父的悉心指导下,日复一日地刻苦练习。
郭齐林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与宁静。
片刻后,他轻轻地转身,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
他重新躺回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回了过去。
躺了一会儿,郭齐林知道自己无法再入睡,便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他看着镜子中略显疲惫的自己,用凉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漱完毕,他拿起手机,看到父亲发来的消息,要求他立刻回玫瑰园。
郭齐林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厌烦。
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从包里翻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颗药,仰头吞了下去,随后将药瓶仔细收好,拿起自己的东西,缓缓下楼。
此时,院子里的萧子泽和师爷也结束了练习,正坐在餐桌前吃早点。
郭齐林走上前,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坐下来一起用餐。
餐桌上,气氛和谐融洽,师爷和师奶时不时地询问郭齐林拍戏的情况,郭齐林一一作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微笑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疲惫与无奈。
吃完早点,郭齐林站起身,对师爷和师奶说道:“师爷,师奶,我今天有点事,得回去了。”
师爷和师奶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郭齐林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
郭齐林离开后,萧子泽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
他来到客厅,对师爷说:“师爷,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师爷放下手中的报纸,微笑着说:“行,路上小心点。”
萧子泽应了一声,也出了门。
萧子泽这次出门,是为了去拿药,他的药已经吃完了。
但在去医院之前,他决定先去趟王礼那里,因为他的单子在王礼家。
萧子泽来到王礼的公寓,用钥匙打开门,屋内一片寂静。
他走进客厅,没看到王礼的身影,便径直走向他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王礼裹在被子里,活像一只蚕宝宝。
萧子泽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还没睡醒。
萧子泽心想,他肯定还得睡一会儿,于是决定自己拿单子去拿药。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王礼悠悠地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萧子泽站在床边,惊讶地问道:“泽儿,你怎么来了?”
萧子泽回答说:“我来拿单子去开药。”
王礼听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坐起来,说道:“等我一会儿,我陪你去。”
萧子泽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再睡会儿吧。”
然而,王礼根本没听萧子泽说什么,直接跳下床,开始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他拿起桌上的单子,拉着萧子泽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一起去,一起去,有个伴儿。”
萧子泽拗不过他,只好随他一起出门。
两人并肩走在街头,当他们经过一个公园时,萧子泽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个背影静静地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萧子泽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觉得这个背影好像齐林师哥。
萧子泽本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可就在这时,王礼拉了拉他的胳膊,说道:“泽儿,快走啦,一会儿医院人该多了。”
萧子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被王礼拉走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正是郭齐林。
他刚刚从那个压抑的家里出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父亲希望他做公司法人,他拒绝了父亲的要求,父亲因此大发雷霆,父子俩大吵了一架。
郭齐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家庭氛围,于是夺门而出。
郭齐林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痛苦。
冷静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去看看医生。
他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自己经常去的那家医院走去。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父亲争吵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