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缓缓驶离,孟鹤堂往后靠在车座上,神色冷淡,声音也透着疏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结婚?”
女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仍故作淡定,语气平稳地回应:“我们已经见过家长了。”
孟鹤堂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把你的心思收一下,不该做的别做。”
女孩心里清楚,孟鹤堂指的是萧子泽,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他喜欢你?那你呢?”
孟鹤堂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他是我师弟,永远都是。”
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孟鹤堂看着车窗外,语气平淡:“下个路口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去。”
女孩下意识地说:“我送你。”
孟鹤堂却不容置疑地回道:“不用。”
女孩无奈,只好靠边停车。
孟鹤堂下车时脚步有些踉跄,女孩见状急忙下车扶住他。
这一幕恰好被佐韦撞见。
佐韦有过不少前女友,以往每一任都是好聚好散,唯独和这个女孩闹得极不愉快。
当初分手时女孩索要钱财,佐韦并非给不起,他心里清楚两人在一起时女孩是图他的钱,本就是各取所需,可女孩的态度实在让他恼火。
嫌他给的少,居然还想告他强奸,佐韦自认为玩归玩,但做人是有原则的,哪能平白被人这么诬陷,他没找人收拾女孩就已经算客气了。
此刻,佐韦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调侃道:“哟,这不是我的前任吗?”
女孩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看清是佐韦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道:“我不认识你。”
佐韦上前一步,拦住两人的去路,看着女孩说:“这就把我这个冤大头忘了?你忘了,我可没忘。”
孟鹤堂脑袋昏昏沉沉的,酒意还未完全消散,语气不善地对佐韦说:“别挡道。”
佐韦上下打量着孟鹤堂,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原来你喜欢这种小白脸,看这小子也不像是有钱人,你可别把人卖喽!”
女孩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男朋友,我们是要结婚的。你赶紧走。”
说着,女孩用力推开佐韦。佐韦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我来可不是和你叙旧的,明天记得给我收拾东西,从我的别墅离开,对了,还有那辆车也得留下。”
说着,顺手指了指孟鹤堂刚刚下来的车。
女孩难以置信地说:“你不是都送我了吗?怎么还要回去。”
佐韦冷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明天我就叫人上门收东西。”
孟鹤堂这时稍微清醒了些,看向佐韦问道:“你是她的那个前男友?”
佐韦满不在乎地回道:“是啊!怎么了?”
孟鹤堂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女孩哭诉前男友种种恶行的画面,怒火一下子冲上心头,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朝着佐韦揍过去。
佐韦也不是好惹的,哪能乖乖挨打,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孟鹤堂边打边骂:“你就是那个混蛋,欺负她的时候怎么那么狠?”
佐韦也不甘示弱,回骂道:“你踏马才混蛋,你全家混蛋。”
女孩在一旁急得不行,想要拉开两人,却根本拉不动,只能干着急地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可两人正打得激烈,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喊。
就在这时,萧子泽赶到,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场景,他赶忙冲上去拉架,下意识地护在孟鹤堂身前。
萧子泽对着佐韦喊道:“小韦,停下!”佐韦看到是萧子泽,这才停了手。
此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女孩急忙把萧子泽挤开,一脸心疼地看着孟鹤堂,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孟儿,你没事吧?都怪我。”
孟鹤堂安慰道:“不怪你,和你没关系。”
萧子泽站在一旁,处境有些尴尬,他走到佐韦旁边,轻声问道:“没事吧?”
佐韦摇了摇头说:“没事,这死娘们,当初就应该一分钱都不给她,什么玩意儿。”
孟鹤堂听到这话,又忍不住骂道:“你个混蛋,不是东西。”
佐韦一听,又要冲上去动手,萧子泽赶忙按住他,这才把他拦住。
萧子泽对着孟鹤堂解释道:“孟哥,这肯定有误会,小韦他不是这样的人。”
孟鹤堂看到萧子泽一直在维护佐韦,心里的怒火更旺了,女孩拉着孟鹤堂,小声哭泣着说:“孟儿,我们回去吧!子泽是他的朋友,我受点委屈没事的。”
佐韦听出这话里有内涵萧子泽的意思,大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萧子泽赶忙拉住佐韦,孟鹤堂则护住女孩。
孟鹤堂看着萧子泽,语气冰冷:“够了,萧子泽,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萧子泽听到这话,心里一慌,急忙解释:“不是的,堂堂师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可孟鹤堂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拉着女孩就走,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萧子泽,你真的让我恶心。”
萧子泽原本想要拦住两人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满满的苦涩。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孟鹤堂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
萧子泽拉住想要追上去的佐韦,佐韦一脸愧疚地看着萧子泽说:“对不起啊泽儿,都是因为我。”
萧子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和你无关。”
他告诉佐韦:“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之后就别为难她了。”
佐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佐韦看着萧子泽要走,对萧子泽说:“子泽,我送你回去。”
萧子泽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现在需要自己冷静冷静。
萧子泽一个人浑浑噩噩地离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孟鹤堂家楼下。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楼下,一站就是一夜。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孟鹤堂说的那句“萧子泽,你真的让我恶心”,每回想一次,心就像被狠狠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