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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今天发现李文啦。”江书白回家第一件事告诉谢南衣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相公,你假装上茅房对着偏房自言自语。”谢南衣朝江书白眨眨眼。

心领神会的江书白起身去外面。

他装作自言自语般从厨房找来一块饼儿,一边吃一边小声嘀咕。

等他进了屋,闭着眼打坐的常言睁开双眼,脸上看不出一丝头绪。

他掀开窗户,望向主屋。

有一股强烈的感觉谢南衣怀疑起他的身份来。

江书白那个马大哈,不可能对他的身份起疑,只有谢南衣心思缜密。

放下窗户,他继续打坐,认真思考自己是从哪一天开始露馅的。

自认为掩藏的很好,从未露出破绽的他,殊不知谢南衣在现代是个写小说的,识人身份她经验颇丰。

夜幕降临。

谢南衣两口子哄睡着三个孩子睡觉后,趴在屋门口往外瞅。

“娘子,那个人咋还不出现?”江书白等待有些不耐烦。

“慢慢等,别着急。”谢南衣搬了个板凳坐着等。

等了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一包绿豆糕造光,白衣男子姗姗而来。

他敲了敲偏房的窗户,两个人交头接耳几句后,白衣男子腾空消失在院子里,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娘子,还是你有耐心。”江书白打着哈欠,竖起大拇指。

“相公,你有没有一种白衣男子不背人的感觉?

是不是常言知道咱们监视他,所以才不让那个白衣男子隐蔽呢?”谢南衣的第六感告诉她,常言洞察她们夫妇的小动作。

“不能吧?就算他会武功,也没有那么厉害吧?”

“他不光会武功,人家还有脑子。”谢南衣搬着小板凳进屋。

后知后觉的江书白反应过来,插好门栓进屋问:“娘子,你骂我蠢?”

“有吗?你多虑啦?相公的脑子好比翻新的房子。”谢南衣揉了揉江书白的脸,脱衣裳躺进被窝睡觉。

翻新的房子?

啥意思啊?

江书白左想右想,迟迟想不出来答案。

迷迷糊糊间,进入梦乡。

“娘子,你还是骂我没脑子呀。”江书白睡睡觉,忽然明白过来谢南衣啥意思,坐起来摇醒谢南衣。

“你有病啊?”谢南衣被摇醒,揪着江书白耳朵骂。

大半夜不睡觉,老琢磨不该琢磨的干啥啊?

“娘子,为夫委屈。”江书白脑袋往谢南衣怀里蹭,抱住谢南衣腰不松手。

“跟个小孩子似的。”谢南衣松开江书白无奈道。

安慰好一会儿没哄好,江书白在她怀里睡着了。

“我是骂你没心没肺嘞?还是骂你没心没肺呢?”谢南衣摇摇头。

翌日。

打开大门,门口躺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男人身影与昨日的白衣男子有些许神似,后背上插着一根箭。

“娘子,他受伤啦。”

“受伤还能准确无误晕倒在咱家,你不觉得太过巧合吗?”谢南衣打量着昏迷中的男子。

无论上瞧下望,哪哪儿与昨夜白衣男子对得上。

出去一宿身上中箭归来,昨晚执行啥危险任务啦?

好奇之余,谢南衣与江书白一起搀扶人进来,扶进偏房。

“这是?”常言待看清来人,瞳眸微缩。

“常言兄弟,他暂时借住你房间。”谢南衣没有过多解释,回屋去拿药箱。

木箱里放着许多药瓶,谢南衣取出来一卷麻布,对常言道:“常言兄弟,麻烦你将他后背上的箭头拔出来。”

“好。”常言所有疑惑汇成一个好字。

没有任何准备时间,直接薅起来,拼了他一脸血。

等他拔完箭头,谢南衣往昏迷男子受伤的地方倒了些消炎的药粉,随即为他包扎。

包扎完毕,谢南衣视线落在昏迷男子均匀的六块儿腹肌上,伸手摸上去手感一定好。

咳咳咳。

江书白假装咳嗽,背起药箱拽着谢南衣手腕离开。

回屋第一件事,他一颗一颗扣子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匀称的八块儿腹肌来。

握住谢南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肌肉上,“娘子,为夫的手感比其他人的好多了。”

“啊?相公说得对。”谢南衣不客气地游走在江书白的腹肌上。

双手搂住江书白的脖子,“相公,等他醒来,记得提醒他药费,没有钱让他卖货抵。”

“娘子,还收留哇?”江书白不大乐意。

收留常言一个不够嘛?咋还收留第二个呢?

娘子不会看上那个小白脸儿吧?

“娘子,把他撵出去,不行吗?”江书白吃醋道。

“我倒无所谓,不知常言如何想。”

“与他有啥关系?”江书白挠头,不解提问。

此话一出,收获谢南衣白眼儿一枚。

“假如我所猜准的话,他是昨晚咱们看到的那位。”

“啥?”江书白提高音调。

怕引起常言怀疑,赶紧捂住嘴。

“娘子,你是指他极有可能是常言大哥的侍从?”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人不仅不可以撵走,你还得想办法把他留下。

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啥事咱们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谢南衣去厨房忙碌,留下还在原地持续懵逼状态的江书白。

不是。

他竟然是常言大哥的侍卫?

一个侍卫长六块儿腹肌干啥?长的也不丑。

江书白想不通,去厨房拿起一块儿卷饼吃。

待昏迷男子苏醒过来,他端来一碗小米粥喂受伤的男子进食。

“白扇?”谢南衣呢喃。

“娘子,他说他名字叫这个,还给我十两银子。”江书白从怀里摸出一个十两的银元宝放在谢南衣面前,没有独自私吞。

“相公,此事你办的不错,下回再接再厉。”谢南衣收好银元宝。

“相公,勤帮他上药,等他伤养好后,让他帮你卖吃食。”谢南衣说着从厨房端来一碗疙瘩汤,送去偏房。

“白公子,乡下人日子清贫,吃不起大鱼大肉,您别介意。”谢南衣把碗放在白扇面前。

“谢夫人说笑了,我并不介意。”白扇端起碗道。

谢夫人?

她有跟白扇讲过她姓啥吗?

江书白貌似也没提起过?

白扇咋那么清楚?里面指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