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若却更加警惕了。
当初沈离去医院刺杀这老头的时候，死老头身上可是有着防护的。
不可能因为一颗子弹就变成这个样子，定是有什么阴谋。
万老头趴在地上很是狼狈，看着杜若和沈离，哈哈地笑了。
“我还是输了啊。”
杜若沉默着。
沈离当然也不会说话。
然后，万老头儿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再次说道：“这是你曾祖父当年心甘情愿送给我的。这东西承载着你曾祖父的心愿，他希望我以后会越来越好。
呵呵，我好了，我们万家也会越来越好。可惜了啊，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相信我这么个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人。”
杜若：“所以，你就以这个铃铛为媒介，吸取了我们杜家的气运？”
万老头道：“不止这个。说起来，你们杜家被我们万家盯上的时间，还在你曾祖之前，大概是清朝中期吧。
哎呀，不得不说，你们杜家的人呀，命可真大。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家，早就死好几回了吧。哈哈！”
杜若抬手就又是一枪，远了她可能没有准头，这么近，那是又快又准。
万老头的另一个膝盖被打烂了，但是杜若依旧在警惕着。
万老头现在看上去是真的惨，他手是握着铃铛，这个铃铛不小，是个纯金色的。
“咳咳！”万老头咳着血说，“杜同志，我们万家输了，输得彻底。这是你们杜家的铃铛，我物归原主！”
说着万老头便倒下了，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沈离问：“真死了？”
“试试看！”
杜若又扣动了扳机，这次是打在脑门儿上的。
万老头依旧是一动不动！
“或许是真死了。”杜若道，“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离也觉得不对，“万欣然呢？”
杜若摇头，“这四周没有万欣然的影子。”
她的虫子都看过了，依旧没有。
但是这不代表万老头不可疑。
沈离问：“那个铃铛要拿走吗？”
杜若想了想，“铃铛是媒介，拿吧。但，不是我们拿。”
说着她便拉着沈离后退，退出很远。
沈离明白他的想法，取出了一个纸人，通体黝黑的纸人。
这纸人蹦蹦跳跳地去拿铃铛。
然而这个铃铛一离开万老头，立马生成一团黑雾。
一眨眼的工夫，黑雾成形，杜若和沈离没入黑雾中，达到彼此都看不到的地步。
杜若心说，果然有问题。
“若若！”沈离第一时间拉住杜若，“这可能是用某种手段形成的域。”
杜若也握住了沈离，将枪呀弹弓呀都收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扣住了一张雷符。
“知道了。这东西怕是很难用物理方式攻击到，我们一定要当心。”杜若道，“就怕，老东西要用精神攻击。”
沈离笑了，“放心，该戴的我都戴了。”
夹子，耳钉，他这个大男人也戴上了呢。
杜若：“没错，我也戴了。”
在这黑雾里，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也许是一瞬，也许很久。
此时一个亮眼的光点朝着杜若袭来。
杜若手里的雷符第一时间激发，正中光点，然后光点便发出了凄厉的怪叫。
“你怎么有这样的符箓，不可能！”
这声音正是万老头发出来的。
杜若笑了，手里再次捏了一张火符，“这样的符箓我有的是。”
火符再出，光点儿灰飞烟灭。
杜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像吃了什么大补药一样。应该是丢失的气运回来了。
此时，她觉得可以签一到。
于是杜若便在心里默念一声签到。
“叮咚，签到成功，收获两枚气运珠！”
气运珠？
仓库里便有了两枚如鹌鹑蛋大小的珠子，金光灿灿地悬浮在某个小格子里。
杜若觉得这两枚气运珠，不是他们杜家以前的，就是万家人剥夺其他人的珠子。
之所以被签到系统捕捉到了，说明这两枚珠子真正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他们杜家没有空间这样的能给人生试错的宝贝的话，或许早就成了这样的气运珠了吧？
万老头彻底消失后，黑雾便开始散开了。
可就在黑雾即将散去的那一刻，杜若发现有人从背后砍了她一刀。
这一刀快狠准，却被杜若身上的防御符挡下了。
然后，杜若便砍了身后人一刀，用的是那把很是锋利的剑。
这一刀直接将身后的胳膊砍飞了，这还是杜若收了力的结果，不然会直接将人砍成两半儿。
“啊！”
惨叫声响起，黑雾也散尽了。
杜若一看，“这不是万欣然吗？你怎么在这里。”
万欣然倒地了，人都快晕过去了。
她痛苦着，还大笑着，“杜若，你赢了，要杀就赶紧杀吧，我也活够了。至少老东西死在了我前面。哈哈哈，我也活够本了。”
再怎么说，她也穿越了好几个小世界了，现在死也比一般人活得长。
杜若却是拿着剑在她另一只胳膊划拉起来，“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保证让你没有痛苦的进入另一个世界。”
“我说。”万欣然同意了，她现在只想速死，每活一天都在受罪。
“姓万的都死了，你怎么还拿刀砍我？”杜若问。
万欣然道：“我不知道老头子的死了，他跟我说，只要雾气散了，只要你还站着，就让我拿刀砍了你。
你是知道我有系统的吧？系统没了后，我就看不到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了。”
杜若又问：“你是怎么来到我身后的？”
她先前一点儿也没感应到呢，虫子们也没发现。
“我不知道，是老头子弄得。在我身上拍了张符，说是我想出来的时候就能出来。”
“从哪里出来。”
“地下！”
杜若皱眉，“这符不错啊。还有吗？”
万欣然道：“我不知道，我被他们救出去后，就一直关在屋里，哪儿都让我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若又问了，当初在京城碰到的那对母子的事情。
“他们啊，回港城了，这次没回来。他们是老头子的直系亲属。”
杜若笑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