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家之主拍了板,众女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都洗了玉手,开始准备起果蔬肉类等物来。
不一时,众人围坐在大厅桌边吃起了火锅。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却温暖如春。
杨雄自制的多情铜锅分为了数格,里面放着菌菇、酸汤、香辣等几种口味,口味自选,轻重由人。
饭后众人聊了一会儿天,渐渐困意上涌,便各回各屋去了。
冬梅看着杨雄的背影,似乎想要单独对他说什么,却又住了嘴。
次日一早寅时六刻杨雄起了床,在黄蓉的服侍下穿好衣物,对她道:
“你再睡会儿,我该去应卯了!”
黄蓉情意绵绵地看着他,起床送他下了楼,这才回屋继续休息了起来。
到了神厨院应完卯后,主事给了杨雄一个检查酒器的活。
这活异常轻松,就是检查下宫里杂役有没有按时擦洗酒器,以杨雄的灵觉简直是信手拈来,只是半炷香的时间就检查完了。
检查完了做好记录,然后自然是无事可做,又可以下班了。
走出武成殿外的宫墙后,杨雄正准备出宫,却见迎面几人走了过来。
一人看见杨雄,大喜着走了过来,道:
“杨公子,好久不见啊!身体康复得可好?”
杨雄见那人穿着文官服饰却隐约有些熟悉,也不知道怎么招呼,便含糊道:
“是,是,劳记挂怀!”
旁边有人挑通眼眉,当下介绍道:
“杨公子,这位是我们民部的侍郎张攸之大人。”
民部?杨雄心中一动,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人了。
此人是年初宫宴的时候在石之轩旁边的几位官员之一,身份相当不低,属于三品实职,和杨雄的祭酒一比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想到这里,杨雄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却又抓它不住。
当下也不管它,对张攸之道:
“张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就是。”
官场上最忌明言,不过张攸之却丝毫不以为忤,只笑道:
“吩咐不敢,我家小女最是仰慕杨公子的才华,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到寒舍一叙,如何?”
杨雄心中苦笑,一回洛阳这应酬越来越多了,当下故作为难道:
“张大人相请,原不该辞,不过在下今天已经约好了人了。要不改日再去贵府拜访,如何?”
张攸之说了声好,将他家里的位置给杨雄说了一遍,原来却在王世充的府第旁边不远处。
杨雄暗暗记下,对张攸之几人说了声告辞,自去了。
几人望着杨雄的背影议论纷纷道:
“张大人,令千金年方二八,长得貌美如花,莫非想招杨公子为婿吗?”
“你小子一天天的净会八卦,有空不如好好想下你儿子的事情吧!上次我还看见他在留香阁里因为一个妓女与人大打出手……”
“竟有此事!等我回去就抽这小子一顿!”
“话说回来,尚书大人去西域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是啊是啊,确实有些奇怪!”
那边杨雄继续向前走,几人的谈论声落入了他的耳朵里,不由得哑然失笑。
听到后面时,他突然身躯一震,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念头是什么。
是了!自己不是可以易容成石之轩易容的裴矩吗?
想到这里,杨雄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他对不死印法可是十分的感兴趣,但这功法却没在石之轩身上,如果易容成裴矩那就能顺理成章拿到了。
原本他是打算过完年再去接阿朱的,此时却正好让阿朱回来,当下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子,在日记里给阿朱留了言。
没一会儿阿朱就回了消息,说她和乌廷芳她们在一起,问要不要和她们一起来洛阳。
杨雄自无不可,只让她们注意安全,多带一些护卫。
阿朱笑嘻嘻答应了,于是此事就定了下来。
杨雄趁机又看了下李莫愁和李青萝的位置,发现两女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洛阳,便退了出来,想了想准备去找怜星。
这次却非常顺利就到了朱雀大街旁边的妙羽坊,这里的房子也相当不错,虽然比起北部皇城附近的显贵之气稍显不足,却也极为奢华。
他来到第三个院子,叩响了门环。
才过了数息时间,就听到里面有人吩咐道:
“快去开门看看,是不是杨公子来了!”
却是怜星的声音。
只听脚步声响,院门被打开了,门后面是一位青衣侍女。
她长得还算可人,不过杨雄见惯绝色,自然是毫不讶异。
侍女见到杨雄高大俊朗的样子,抿嘴笑道:
“公子一定就是杨公子了,难怪我家宫主心心念念的!”
话犹未已,却听里面怜星大嗔道:
“小妮子一天天胡说什么,还不快请杨公子进来!”
杨雄笑了笑,负手走了进去,见里面开满了各种花卉,虽然是隆冬时节,却和初春差不多。
怜星提着裙裾走了出来,她的左手左脚显然已经彻底好了,不再将之掩饰,而是大大方方露了出来。
两人进了屋,屋里也温暖如春。
见杨雄面上微讶,怜星笑着解释道:
“院子和屋里都铺了暖玉,中间留出了特别的管道,只要一个冬天木炭不断,就可以温暖如春。”
杨雄这才明白,看来这和后世的暖气有些相似,只不过能源有些不一样。
他仔细问了下怜星,怜星却对钱财毫无概念,便叫来了青衣侍女。
那侍女答道:
“一尺见方的屋子,铺设约莫需要三十两白银,一个冬天需要雪花炭约百余斤,院子里就更贵了,咱们这么大的屋子,一个冬天下来大约是三千两白银吧。”
以杨雄之富也不由得有些吃惊,三千两白银就是三百两黄金,足够普通人家舒服过一辈子了。
看来这移花宫的财富也是相当惊人了,左右无事,杨雄干脆请教起了她们的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