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是北城铭远集团的太子爷,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一段时间才回国。
他正逐步接手家族里的生意,想通过钟情的这个派对拓展下在闵京的人脉圈。
宋伊桃没戴围巾,奶茶淡色大衣,下面是一条灰黑色灯芯绒长裙,雪白修长的脖颈在海风的吹拂下,带上一层淡粉色。
整个人看起来很清冷,却又有一种压制到极致的纯欲感。
谢景廷收回目光,语气隐隐带着不爽:“重要吗?”
陈江河抻着脖子移不开眼:“重要,我很喜欢。你介绍给我,我说服我爸投资你刚才说的那个项目。”
谢景廷勾了勾唇,看向陈江河的表情带着嘲讽:“你平时不看新闻吗?”
陈江河已经在摘手套,看起来蠢蠢欲动。
“什么新闻?”
谢景廷把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往球童怀里一丢,“关于我的新闻。”
……
海滩边。
宋伊桃突然注意到有两个人在朝着她走过来。
是钟情和谢景堂,两人并排走着,看起来很亲密也很般配。
“伊桃,你怎么一个人?”谢景棠喊语气很温柔的跟她打招呼。
“大哥...”宋伊桃有些局促:“时宜一会就过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很想避嫌。
现在她跟谢景廷已经离婚了,在外界看来,她最多就只是谢景廷从没有在乎过的前妻而已,跟谢家没有其他关系。
如果跟谢景堂表现亲密,不知道又会被那些营销号怎么写些捕风捉影的八卦。
谢景堂点了点头,再没话说。
他能感觉到宋伊桃的不自在,不说话也单纯是不想让宋伊桃为难。
前段时间她发生那么多事,他并没有实际上给她什么帮助。
如今离了婚,她想割裂过去那些让她痛苦的回忆,包括他。
他也没什么立场多说。
看着两人尴尬的面对面站着,钟情噗嗤笑了,“你们不是认识十几年了吗,怎么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见,这么生分。”
宋伊桃尴尬的笑了笑。
钟情又说:“今天晚上我精心准备了晚会,大概七点开始,到时候会有惊喜活动,伊桃,你一定记得准时来参加。”
她说完,看了一眼谢景堂:“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谢景堂看着宋伊桃,抬手推了推眼镜:“伊桃,奶奶跟我说,她不在的日子里,让我多照顾你。”
他顿了顿:“谢氏集团的股份,我会帮你争取。”
这毕竟是家事,当着钟情的面不好开口说。
宋伊桃抿了抿唇,“谢谢大哥,我...”
她想说这件事想自己先跟谢景廷聊一聊。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谢景堂突然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你信我一次。”
他只是想为三年前的事情赎罪。
那件事日日夜夜折磨他的神经,让他每次见到宋伊桃都觉得心里憋闷。
谢氏集团的股份,难得于清月主动让他联系宋伊桃。
他想尽可能帮助她,补偿她。
宋伊桃抿唇没说话。
谢景堂恰好来了电话,“今天的晚会上会有很多世界医学专家,晚上见。”
他说完就先走了。
宋伊桃垂眸盯着脚下有些松软的沙滩愣神。
所谓晚会,实际就是个大型资源整合场所。
那些有意攀交的人,想进行资源互换的生意人,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去交际。
宋伊桃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
不过今天她确实看到很多医学方面的专家和医药公司的高管,如果能有机会认识一下,也确实会对她的事业发展有好处。
不远处。
谢景廷和陈江河一直在关注宋伊桃的动态。
从谢景堂走近宋伊桃开始,谢景廷的脸就越来越黑。
此刻,几乎达到了顶峰,黑的跟碳一样,好像可以滴出水。
陈江河问:“陈总,如果我没看错,那是钟情和你大哥谢景堂吧?”
谢景廷眉眼积聚阴沉之气,斜睨了他一眼没回。
明明他和宋伊桃已经离婚了,但是他还是忍受不了宋伊桃和谢景堂站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说话。
她对谁都可以笑,唯独对他板着脸,格外疏远。
他明明已经道歉了。
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我跟他们一起在国外参加过活动。”陈江河继续说:“你放心,你帮我引荐,项目我还是投资给你。”
他以为谢景廷黑脸是因为他认识谢景堂。
毕竟两兄弟在谢氏集团争权的事情,他虽然在国外,但也有耳闻。
谢景廷冷笑了一声:“是嘛?”
他说完,把白色手套摘了,大步迈着出去找宋伊桃。
“宋伊桃。”他喊她。
宋伊桃转身,看到他的一瞬间,眉眼就冷了下去。
谢景廷走到她跟前,语气冷凝:“跟我走。”
陈江河站在那直勾勾的盯着宋伊桃,随时等着谢景廷喊他。
谢景廷转换了下位置,挡住他的视线。
宋伊桃冷嗤一声,微眯眼眸,嘲讽道:“大清都亡了,还把自己当皇上呢。”
这种吩咐命令的语气,她才不听。
谢景廷咬了咬牙,他根本不想把宋伊桃介绍给陈江河。
“我有事想跟你谈。”他沉了沉语气,变得和缓。
“我也有事想跟你谈,但不是现在。”宋伊桃神色很淡。
股份的事,她会找一个正式的场合跟他谈。
不是离婚分割,而是奶奶要求之下的自动转让。
不远处,陈江河抻着脖子等的有些着急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直接过去。
宋茜茜认出他来了,她主动走过去打招呼,“您是陈总吧,您好。”
她主动伸出手。
陈江河看她一眼,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没理。
继续直勾勾盯着谢景廷,试图从他背影后看到宋伊桃。
宋茜茜讪讪收回手,咬了咬唇又主动说:“您在看的人我认识,可以帮您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