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听完眯着眼看着怀里的颜白,颜白的状态明显比秦澜差,秦澜像平静的睡着了,而颜白就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
你到底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呢?
秦承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个疑问。
秦承记得从和颜白相遇开始,每一天都很开心,不存在什么痛苦悲伤的情绪,所以他这些记忆里是不是没有他?
不管是因为什么,秦承都想知道,只有知道了才能对症下药,引导他慢慢的走出那些痛苦的回忆。
虽然少年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苏晏仍然不放弃从每一个认识的人那里询问鬼怪记录书。
少年心心念念的火锅离他们越来越远,他想跳车,被宋迟拦住了:
“你就算是妖,跳着下去一样会被摔疼。”
“不啊,我有翅膀我可以飞。”
宋迟:“……”
宋迟死死地抓住他不让他跑,在这两个人醒来之前他都不打算把这个少年放了。
少年嚷嚷着他要吃火锅,他今天想火锅想得不得了。
一直闹个不停,宋迟凶他:“闭嘴,别闹了,回去给你吃火锅,天天吃顿顿吃,吃不死你!以后我给你买个火锅店,给你找私人厨师,给你煮!”
“成交,我以后就跟着你过了!”
“那不行,我有媳妇……行,你等会下车就跟着我。”
最后他们还是把车开到了老宅,孩子们还在这边。
宋迟和苏晏把秦澜扶到秦澜的房间,现在是苏晏在住,那天苏安哭得非常伤心,苏晏心有芥蒂,不想看见秦澜。
只好带着苏安住进那间房间,果然,苏安进房间就能认出来这是他另一个爸爸的房间,好歹是没那么伤心了。
后来的几天苏晏就没换房间。
秦承直接把颜白一路抱进自己屋,他们进屋开始一群小崽子就发现了。
颜洛和苏安看见自家爸爸,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路哭进屋,盛淮言跟着颜洛进了秦承房间,苏安去了秦澜房间。
只有宋蓝两个叔叔的情况他都想看,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去哄苏安,颜洛这边已经有盛淮言哄了。
秦承刚弯腰小心翼翼地把颜白放到床上,正要俯下身去亲一下颜白,跟他说些悄悄话来安抚颜白,每一个做噩梦的人恍然间听到身边的声音都会很快醒过来。
结果一弯腰亲了一嘴头发。
颜洛麻溜地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隙让盛淮言抱了上床,小脸急急忙忙的凑到颜白脸上看,还带着哭腔:
“呜呜呜爸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中邪了呀?你的样子好吓人,洛洛害怕呜呜呜。”
秦承:“……”
秦承大手先把孩子抱过来安慰:
“洛洛,不哭,爸爸没事,爸爸一定会没事的,他,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很快就会醒了,乖,听话,你和哥哥先出去玩,爸爸在这陪着,一定会没事的。”
“不要,你放开洛洛,洛洛要陪着爸爸呜呜呜。”
颜洛发现颜白出事后,很难听话,怎么劝都劝不听,他非要挤在颜白的旁边陪颜白一块睡着。
“爸爸,你醒醒呀爸爸,你不要丢下洛洛一个人,呜呜呜呜呜爸爸。”
秦承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大一小不管是谁哭起来他都会难受。
尤其现在大的出了事,小的还哭得撕心裂肺。
秦承都要着急了。
盛淮言走了过来握住颜洛的小手:
“洛洛,别哭了,叔叔会没事的,哥哥有办法。”
盛淮言说出他有办法后一大一小都盯着他。
颜洛抽噎着问:“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呀?”
秦承也想问。
盛淮言说:“我在那些很奇怪的网站上面有一些东西,知道可以把人送进去叫醒被任何东西干扰迟迟醒不来的人。”
“秦叔叔,你要进去吗?”
“当然!”
有办法那一定要进去,实在没有办法他才会这么干着急,既然有办法了为什么不去。
“好,只需要摆一个阵法就行,我需要你和颜叔叔的血……不用很多,一点就可以了,我需要沾一点血毛笔画一个张符纸。”
“行。”
秦承叫来福管家去准备毛笔和纸,再拿了一个拇指这么大的小杯子,他先用针尖戳颜白的手指头滴了几滴:
“小白,我知道你怕疼,你忍着点,我马上就来找你。”
最后扎自己的手指,挤了更多的血,盛淮言直喊停:
“够了够了秦叔叔,不用这么多,你需要保存体力,到时候还需要你把颜叔叔带出来。”
“好。”
秦承立马找要把自己的手包起来。
颜洛看他们扎手指的时候,小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见没事才敢放开手看盛淮言画符。
盛淮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对这些东西这么清晰,反正他就是画出来了。
“秦叔叔,你和颜叔叔一块躺下吧。”
盛淮言还顺势把床上的小家伙抱了下来。
秦承很听话,盛淮言说什么他就照做什么。
不知不觉间他被困意袭来,身处一片宁静的草坪,正在一棵大树下负着手站着。
身旁一个人都没有,盛淮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秦叔叔,我感受到现在不是你出现的时机,你需要静等,不要让这里的颜叔叔看见你。”
“好。”
秦承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找了半天才在一处小溪的地方看见几块大石头,他心中有了想法,但不急于藏起来。
他需要先找到颜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盛淮言这个忙就是帮他快速找到颜白,所以没走多久他就听到了颜白的声音。
秦承往前走了一段,发现颜白正在和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玩闹,听上去颜白很开心,他的声音和今天碰到的那个少年差不多,带着一些天真懵懂。
这两个人边玩闹边朝这边的大树走来。
颜白边走边围着那个人转,那个人和他一样话少,但眼神宠溺的看着颜白转悠。
秦承朝那两块大石头后面走去,自己藏起来,他也感觉现在不是把颜白带走的时机。
秦承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
是不同时间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