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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港城我会让他把你送到幽谷居,不用住谢家安排的酒店。”

姜梨知道幽谷居,在维港那一片。

她看向江淮之,有些错愕:“你又不在港城,怎么在那里买房?”

现在的这个姿势离得特别近,近到江淮之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他的眼神微暗,“你上次说过要回港城,给你买的。而且那里气候好,没有樱洲和北城这么冷,我也会去。”

给她买的?!姜梨眼睛睁大,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江淮之去过港城两次。

一次是小时候跟他妈去的,待了几个月。日子过得艰难,他的一颗心都是凉的,哪里还会去管那里的气温是冷是暖?

一次是两年前去的,也只待了几天而已,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感受港城的冷暖。

现在他说的这句话,是姜梨说过的。

她说喜欢那里的气候,但是不喜欢地方,是因为看不到他,所以他说他以后会去。

姜梨是喜欢港城的。

“卡给你了,你一分都没刷过。但是又很乐意为了钱去帮别人干苦力,再让你去住谢家安排的酒店,我怕谢鹤枭又来我面前挑衅,说我的妹妹缺钱,说我养不起你。”

当初就该把那份合同撕掉!

司氏现在是司南衍的,等同于帮别人做了嫁衣。谢鹤枭还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江淮之说些有的没的,让江淮之起了疑心才会找人跟踪她。

姜梨现在百分百确定,那个跟踪她的人,是江淮之最近才安排的。

刚刚一直悬着的心落进了肚子里,她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自己有干嘛要刷你的?而且纪繁星都亲自来求我了,我就想帮帮她,但是也不想白帮,就问她要了钱。”

“谁会嫌钱多啊?就算是我身价有几千亿我也还是爱钱。”

江淮之无声的笑了一下,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财迷。”

算了,姜梨对朋友一直都很仗义,那块表的去向现在也不重要了。

她人是他的就够了,其他的都随她高兴。

“新闻上说警方介入调查了,你处理好了吗?”姜梨又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手指,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司家你就这样送给司南衍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老头的死本来就是意外,有什么好查的?”江淮之也没必要瞒她,直接说:“司家现在也不是司南衍的,是司南赫。”

姜梨又迷茫了,这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拱手让给别人了?

“我早就跟他说好了,他帮我报仇,我到时候就把司氏还给他,但是司家大部分股权还是在我这里。司承德和司承曜贩毒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如果没有司南赫,我还要跟他们周旋。”江淮之简单跟她解释了一通,然后挑眉,“而且没有家主这个身份的束缚不是很好么?我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

姜梨当然知道江淮之这是简化了,中间那些污糟事他不会告诉她,只要不牵扯到他,怎么样都好。

司南衍野心勃勃,司南赫也绝对不会把吃进嘴里的肉给吐出来。司南赫能不能坐的稳这个位置,还是个未知数。

姜梨是最喜欢看好戏的,尤其是豪门内斗的这种大戏。复杂、狗血,但是出奇的好看,就算是拍成电视剧,受众群体也是一大波。

晚饭之后姜梨抱着猫下楼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江淮之还在书房。

都不用再管司家了,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忙些什么,每晚都要在书房里待好久。

她洗漱了一下,给膝盖重新换了膏药,然后跑到江淮之的房间里,轻车熟路的爬进他的被窝里。

等江淮之洗完澡再进来时,打开灯看到床上拱起来的小山丘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提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她密闭的被窝里“拯救”出来。

姜梨没有睡着,脸被捂的红扑扑的,像打了一层薄薄的淡粉色腮红,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像一把弯钩,轻易勾走他的魂魄。

“不怕把自己给憋坏了?”江淮之把她拎起来,让她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她散乱的黑发,似是漫不经心的问:“药吃了吗?”

“眼药水滴了,膏药换了,药油也擦了。”

在江淮之刚要开口的时候,姜梨知道他要说什么,直起身体,两条胳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声音又细又软,“跟你睡我能睡着的,你的药效比那些要好,还没有副作用。”

他穿的睡袍,腰间系着一根带子,身上沾了一些水汽,有些潮热。

江淮之黑沉沉的眸子染了一层欲念,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如同被砂纸磨擦过,有些粗砺,“腰带,解开。”

姜梨先是看了眼他腰间的带子,又仰头看向他,疑惑不解的“啊?”了一声。

“你不是要跟我睡?”江淮之捏了捏她的脸,笑的有点恶劣,话说得很直白:“不脱怎么睡?”

她说的睡不是那种睡!姜梨全身的温度都因为他这句话直线飙升,直冲大脑,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说的睡是素的!素的!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是怎么毫无波澜的说出这种话的?

这个老男人在后来就跟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荤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跟他那张无欲无求的脸一点都不搭!

“我现在不想吃素……”江淮之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姜梨也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按到了床上。

他捏着她的手腕移到了腰上那根虚虚系着的腰带,带着她轻轻一扯,腰带便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轻飘飘的带子和脱下来的睡袍被他随手扔到一边,江淮之凌驾在她身上,压下去亲她。

唇舌相缠,无比清晰的暧昧水声刺激着姜梨的大脑,身体慢慢变得润潮。

姜梨不自觉的轻哼了一声,腿也不自觉的荚紧。

骨子里的恶劣因子躁动不安,江淮之松开她,沉声道:“还没到时候,等会再喊。”